张浩元又问唐忠民,唐忠民以前却没有注意过儿子身上的味道,便将他的老妻叫了出来,唐忠民的老妻很肯定地说以前儿子身上没有过这种香味。
秦龟寿又看中了一个小玉瓶,琢磨着怎么再开口要,可在手里把玩之时,忽然从瓶里掉出一物,竟然是一只七彩的宝石纽扣,纽扣是用细碎的碎宝石拼凑镶嵌成的,外表很艳俗,从光彩上来讲,宝石的质量算是比较差的了。
在堂堂卖珠宝的大胡商家中,竟然发现了这种质色的纽扣,这个就没法说很正常了,看真真的穿着打扮,也不可能是用这种纽扣的。
纽扣从瓶子里掉出来,咕噜咕噜声中,滚到了张浩元的脚边,张浩元将纽扣捡了起来,对着阳光看了看。
不等他发问,真真便摇头说道:“不是小女子的,以前也没有看到过,也不是先夫的。”
张浩元看着纽扣,道:“这个东西,看样子是那种没什么钱,但却极喜欢打扮自己的妇人才会使用的,但怎么会在你家呢,又是在你家的瓶子里?”
真真撇了撇嘴,没有吱声,从种种表现上说明,她这个人是相当有脾气的,估计唐保兴娶了她,主要是看上了她的姿色,但估计娶回家后,也没少受她的气。
张浩元哼了声,道:“让我们来猜一猜,会不会是有一天晚上,唐保宝喝醉了酒,回家时你嫌他酒气太重,或是嫌他身上有胭脂味儿,便对他发了脾气,说不定还骂了他,他怕你再骂,正想着讨好,忽然发现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挂着只纽扣,估计是鬼混的时候不小心弄上去的,他急忙摘下,顺手就塞到了瓶子里……”
真真脸色越来越难看,想必是让张浩元说中了,而唐忠民和他的老妻脸色更是难看。
唐家老妻说道:“家门不幸,我儿活着的时候,家里总是吵吵闹闹,这个女人脾气秉性不好,真不知我儿当初看上她什么了,等我儿丧期过了,这个女人直接发卖,可不能再留在家里祸害人了!”
唐忠民也重重地嗯了一声,看来他们夫妻对真真都有不满的情绪,而且已经严重到了当面翻脸的地步。
真真则是立即反击,竟然大声说道:“用不着你们卖我,当初你们儿子买我时,不是花了五十贯么,好啊,我现在给你们六十贯,我自己买我自己!”
“那还不是我们唐家的钱,你用我们唐家的钱买你自己,你想得美!”唐忠民大怒!
“我不用你们唐家的钱,就算是我去借,也借钱给你们,用不着这么个催命法儿,我才不会给你们儿子殉葬呢,你们才想得美!”真真大声说道。
矛盾这么深,看来这案子能破!
张浩元和秦龟寿互视一眼,心中同时出现了这个想法。
不过,秦龟寿随即又想:“这案子破得也太快了吧,如果这个女人就是凶手,那我也来不了几次了,还怎么再花点儿小钱,买他家的好东西啊,吃原告不能只吃这一回啊!”
张浩元却心想:“有问题,这真真看来和唐保宝生活并不和睦,要除掉唐保宝是绝对有可能的,但事情就这么简单?她有没有帮手,帮手会是奸夫?这事儿怎么想,也不能这么明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