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上前线

三个月的新兵营即将结束，憨厚老实的胖子在训练中大放异彩。队列训练站三个小时不带动一公分的。体能训练更是笑话，他还得悠着点怕打破奥运记录。战术训练刘哥和老贼王都教过，他可以隐蔽得教官都找不到。医护训练？他打小跟着师傅师娘采药行医。射击训练，其他人还在和后坐力做斗争的时候，他都是枪枪中靶，还都非常靠近靶心。至于投弹训练，投了一次教官就不让他投了，免得扔到别的训练场砸到人。 在班内选副班长的时候，憨厚老实又能力超群的胖子王棋以全票当选，胖子乐得见牙不见眼，请全班在食堂搓了一顿，又把好消息给师傅师娘、家里、四师叔都打电话说了一遍，就连小师叔的屁屁机都留言了，说自己进入官场了。 新兵训练结束后，都分配到新的连队，才算是真正进入了野战部队，小七班组是3连1排1班。 应该说，新兵营只是一个由普通公民向军人的过渡阶段，进入连队后，小七才感觉到真正的训练才开始，各种军事术语、不同兵种配合演练、前后方协同作战、野营拉练等等，让小七才真正开始认真对待，当然，良好的基础让他占了很大的优势，很快就脱颖而出。 京都西郊，一间会议室内，各战区的将军围着一个巨大的会议桌，桌子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沙盘。 “近段时间，鹰国加大了对南越的支持，战局呈现多点开花的局面，我军的多次进攻也受阻，尤其是这里、这里、这里受损较大。”主持会议的将军边说边指着沙盘。 “鉴于此，将各战区的轮换做一调整，这次下一个军区，上三个军区。”说完，看向各位将军。 “这次下的是南部战区，上的是东部战区、中部战区、北部战区。” “是，保证完成任务。”三个战区的将军立正行礼。 “其他战区需加强战备，保持训练，随时轮换。” “是。”集体敬礼。 赵如岳在家难得的点上一根烟，他是战区高层，知道的信息比别人早，小七所在部队这次要轮换上前线了。身为一个军人他有觉悟，可以送自己的孩子上前线，但这毕竟是大师兄调教多年的心血，孩子父母还一直以为在自己羽翼下照顾呢。 “怎么啦？”妻子刘瑜见平时杀伐决断的老公今天心绪不宁，给他泡了一杯茶。 “小七所在的部队要上前线了。”丈夫的话让刘瑜心里一颤。 “不能调整一下吗？” “不可能因为他一个人调整整个部队，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再说68师是王牌部队，上面点名要上的。” “那要不要跟大师兄打个电话说一声？”刘瑜问道。 “我就为这事纠结呀，虽说战场是军人的宿命，但他是大师兄的心血呀。” “呸呸呸，孩子又没什么事，瞧你那乌鸦嘴说的，只是正常的跟大师兄通报一下。”刘瑜骂道。 赵如岳想想也是，是自己着相了，于是拿起电话，平静地跟大师兄说了这事，大师兄沉默片刻，说道：“我知道你的担心，我没事，军人的天职就是保家卫国，你不用多想，孩子父母那里我来跟他们说。” 师傅挂下电话，久久无语，自己调教十多年的弟子，哪是嘴巴说不担心就真不担心的，那毕竟是战场，功夫再好，也敌不过子弹。 小七他们这批新兵下连队已经两个多月了，近期的训练要求越来越严格，小七完成得倒是没任何问题，属于训练标兵类的，但感觉气氛越来越严肃。听说要上前线了，大家既兴奋又有些紧张。班长是上过前线轮换下来的，大家在宿舍里都围着班长取经。 “咳咳咳。”听到班长的咳嗽声，马上一杯茶递上来。 “啪叽啪叽。”马上有华子递上来，打火机已经点着，班长滋润的吸了一口华子。 “我跟你们说，打仗第一个要学的，就是怎么保命。说这话不是要你们当怂包，咱68师没有一个怂包，只有先保住自己的命，才有机会干掉鬼子。” “那怎么保命？” “首先不要怕，他们也是人，也就一条枪，咱们的军事素养都比他们强，只要把平时训练的用出来就行了，怕个吊。” “第二不要慌，很多第一次上前线的都会慌张，但慌有什么用，一定要冷静，把平时训练的东西用上去就行了，很多新兵就是因为慌张被鬼子发现，被别人一枪爆了的。” “第三是心理承受能力，你们会看到很多血腥的场面，有鬼子的、有战友的，看多了你们就习惯了的。” 消息终于通知下来了，部队开了战前动员会，激励得小伙子们嗷嗷直叫，大吃一顿，第二天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下车的时候，一股令人窒息的潮热扑面而来，但作为军人再热也只能忍着，这还没进热带雨林。 “哒哒哒”密集的火力压得小七他们抬不起头，他们连队奉命攻下对面一个山头，前面已经用炮弹洗地了，正准备剿灭鬼子然后固守，突然旁边一个小山包的几块石头后面，两架机枪以密集的火力向他们扫来。草，已经倒下几个兄弟了，虽然这些时看到死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倒下，还是让大家红了眼睛。 “趴下，找石头隐蔽，不要冒头。”排长大声喊道。 “石头、胖子，带几个兄弟从两边迂回，干掉机枪，其他人听我指挥，轮流开火吸引注意力。”排长命令道，石头是班长，老兵经验丰富，胖子各项素质是最好的，特别是枪法、隐蔽。 十分钟后，小七和班长石磊在对面山包上方碰头了，一个眼神，两个手雷朝下扔去、趴下。“轰轰”两声巨响后，一片安静。 “干净了，你们在旁边再检查一下。”耳机里传来排长的声音。 两人带着几个人把山包都搜查了一遍，又在刚才炸掉的机枪旁边筑起工事，掩护对面山头。 小七上前线已经两个月了，刚上场时说不紧张是假的，但修习内功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很快的平静下来。但第一次一枪干掉了那个偷摸上来的鬼子后，看到被掀掉半边脑袋，红的白的，小七吐了，随着战事的发展，看多了也习惯了，自己已经干掉了十三个鬼子了。 小七他们1班在山包就地隐蔽驻扎，用树枝盖住机枪，后面有个山洞，洞口不大，但里面却不小，足够放弹药和轮流休息。 小七他们已经在这值守了一个礼拜了，南越鬼子朝对面高地发动了三次进攻，都被对面的兄弟居高临下的扫射，每次南越都是留下几十具尸体撤退。 夜晚，班长带队值班，小七换进山洞休息，他暂时睡不着，于是盘腿坐在角落里练习内功，自从上前线，就基本没时间修习内功了。眯着眼睛，很快进入入定状态，周围的动静都一清二楚，隐隐觉得有风不停吹过。嗯？山洞里怎么有风？小七睁开眼睛，风应该是从右边吹过来的，但右边是山壁。 小七用打火机点上一根华子，上前线后很多战士为缓解心情学会了抽烟，借着打火机的亮光看了一下右边山壁，确定风是从山壁的几个缝隙里吹出来的。不对，山壁里面怎么有风吹出来，除非里面是空的，又用打火机看了一下，发现这是一块大石头挡在这里，石头后面应该是空的，小七试着推了一下石头，虽然很重，但还是被他推开了一条缝隙。 “哒哒哒”又开始了，山洞里休息的几个人马上起身来到洞口，鬼子又开始进攻对面山头了，这个山头是卡在鬼子喉咙里的一根刺，让他们非常难受。 “我草，鬼子今天发疯了，这么大的阵仗？”小七从枪口喷发的火焰看出鬼子这次进攻投入的兵力起码是自己这边的三倍有余。 “胖子，你守住这，我带两个兄弟在两边看一下，我怀疑我们这山头也会有鬼子过来。”班长石磊说完，带着两个人朝上面摸去。 “嗯”小七仿佛听到一声闷哼，他知道这是被捂着嘴抹脖子的声音，就是不知道是自己人还是鬼子。 “哒哒哒”上面传来开火声，“胖子开火。”传来班长的嘶吼。 小七这里三挺机枪毫不犹豫的，顺着山坡成扇形开火，火光中看到山坡下已经倒了一片。 “你们留一个人装弹，其余人上去支援班长，守住两边。”小七吼道。 两边山头上下全是一片火光，没有战术，没有技巧，只是在拼谁更狠，在血拼的同时，也在拼命呼叫后方人员以及武器弹药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