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恨的是，迄今为止，还没得到封礼辛的家人下落，但这已经不重要了。</p>
“现在，自然要攻入德陵勤王！”</p>
“走，卢将军，咱家让你先抵达陛下身边，享这滔天之功。”</p>
说完，曹化淳马不停蹄，一马当先的带队往德陵赶去。</p>
卢象升叹气看着，竟没有一点想要跟随的意思。</p>
可惜王命在身，只好也领了剩下数千骑兵， 数千步卒。</p>
勉强凑了一万人马前往德陵。</p>
其余人，则慢慢收拾着战场，尽量抢救伤员，不分敌我。</p>
……</p>
同一时间，德陵。</p>
此刻，已快到初代规定的一个时辰之限。</p>
德陵里所有人也听到外面传来的山呼。</p>
细细分别，自然能听出谁赢谁输。</p>
皇家禁军，还是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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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禁控制的文武百官们，顿时面露狂喜之色。</p>
那一百名特种小队的战士们，则满脸悲愤之情。</p>
守在德陵里，听从厂公命令的锦衣卫、东厂番子则惊慌失措。</p>
没人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p>
随着德陵外渐渐有了动静。</p>
应该是禁军杀过来了。</p>
“好像……输了！”</p>
德陵门口内，徐光启和魏忠贤正在下着围棋。</p>
魏忠贤落下一子，巧之又巧的将徐光启的生气全部堵死。</p>
徐光启怔怔看着棋盘良久，淡然笑了。</p>
“输了！果然是……输了啊。”</p>
老人脸上没有丝毫悲愤，似乎将所有心绪全部压在心底。</p>
魏忠贤同样面无表情，深吸了口气。</p>
其实，他也预感到守陵军，大抵不会赢的。</p>
因为这帮人中，少了一位灵魂人物。</p>
没有那人，无论再多的守陵军，再多造反之人。</p>
终究像一盘散沙，被堵死所有的气，满盘皆输。</p>
可叹。</p>
那个人还被困死在棺椁之中啊。</p>
不知见到这种结局，作何感想？</p>
“徐光启，接下来呢？”</p>
魏忠贤端起桌上的茶，品了一口笑着问道。</p>
“接下来……”</p>
徐光启看看日头，又转过了头，看看祾恩殿方向，看看里面负手而立的那个域外来客。</p>
“接下来，我去了结此事，终要打开棺椁，让封太保重见天日吧！”</p>
老人似乎被抽去所有精神，疲惫的站起了身。</p>
是生是死，现在已没了疑问。</p>
此刻他只想最后再见李辛一面。</p>
亲口问问他。</p>
先生，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p>
“你呢？厂公大人？”</p>
临去之前，徐光启又回身问了一句。</p>
“你接下来，怎么办？”</p>
魏忠贤淡淡笑了，不发一语，依旧喝着茶水。</p>
徐光启似乎得到答案，也不再多问，转身向着祾恩殿走去。</p>
“徐师……”</p>
负责营造德陵的工程师文琪，带着几个皇陵镇骨干走过来了。</p>
众人脸色惊恐莫名，死死看着徐光启。</p>
“徐师，大军顷刻即至，您……”</p>
众人的意思是，您如何是好？</p>
或者说，我们如何是好？</p>
拼死反抗，还是跪地投降？</p>
起事，已彻底失败。</p>
徐光启扫了一眼文琪等人，脚步不停，依旧往祾恩殿走去，只是扔下一句话。</p>
“趁着大军没来，各自逃命去吧！”</p>
“是老夫害了你们，是生是死，你们莫要怨我。”</p>
“徐师……”</p>
众人焦急的还要再说。</p>
岂料，有一人突然抬起了头。</p>
“徐师，您说，我们还走的了吗？”</p>
“卢象升和曹化淳领着大军，此刻就在门外，你说我们还能逃去哪里？”</p>
“或者说，你徐光启，还能逃去哪里？”</p>
嗯？</p>
徐光启听到这话，似乎察觉出什么，霍然转过了身。</p>
老人脸上终于露出悲愤交加的神情，指着他一声厉喝。</p>
“果然……果然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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