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心阁西侧门出来，是个没什么人的巷子。</p>
沈若锦一根竹竿在手，跟对方拿刀拿剑的打起来丝毫不落下风。</p>
饶是对方有十几个人，她也半点不慌。</p>
反倒是那个为首的那个中年人急于拿到回生令，不断地指挥众人攻击沈若锦右臂、下盘……</p>
众人被指挥地团团转，沈若锦一根竹竿横扫众人。</p>
竹竿被对方的刀剑砍断了一截之后，她舞得越发顺手，没有枪头也照样把人捅成重伤。</p>
青天白日的，有人路过看见这一幕也飞似得逃了。</p>
沈若锦用了一盏茶的工夫，就把十几人全都打趴下了。</p>
她用竹竿将为首的中年人摁在地上，“公平买卖，价高者得，非要得到回生令的不可的人哪一个不是为了救命？凭什么你要，我就要拱手想让？”</p>
为首的中年人被打趴在地上，咬牙道：“技不如人，我没什么好说的。”</p>
沈若锦随手用竹竿把他划拉到同伙身边，正要扔了手里的竹竿，忽然看到还有人从称心阁西侧门出来，她以为也是来抢回生令的，眯了眯眼睛，准备提着竹竿把后面的人也打趴下。</p>
“路过，我就是路过。”</p>
从里面出来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南谒特有的服饰，衣裳绣着繁复的图腾，身上挂满了银铃铛，一走动就满是银铃声。</p>
少年生得极其俊俏，眉眼如画，好看到近乎妖异的地步。</p>
他像是怕被沈若锦打一样，一看到她转身就立马抬手，表示自己毫无出手之意。</p>
他说自己是路过的。</p>
沈若锦见他只有一个人，年纪又轻，且眼神清亮，不像是拦路抢劫的，这才扔了竹竿，转身离去。</p>
“哎！”那少年却像是认得她一般，忽然追了过来，“要命的！要命的，你等等我！”</p>
倒在地上的众人还想爬起来偷袭沈若锦，少年一扬手，散出一阵药粉把众人都毒倒，他头也不回地朝沈若锦追去。</p>
沈若锦一开始不知道他是在叫自己，头也不回地走。</p>
直到那南谒少年从另一个巷子里钻出来，跑到了她前面，喊她：“要命的，你不记得我了吗？”</p>
穿过大半条巷子，再往前面走几步就是人来人往的街道。</p>
沈若锦见这个南谒少年忽然出现在自己前面，不由得警惕地皱了皱眉。</p>
“要命的，是我，阿野。”</p>
少年自报姓名。</p>
但沈若锦对他毫无印象。</p>
“咱们在西昌见过的，那时候你一心报仇，杀了很多人，顺带救了我，我问你叫什么，你也不告诉我，只说你是来杀人的。”</p>
名唤阿野的少年很热络地跟她追忆往昔，“我说，那我就叫你要命的，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我了？”</p>
“阿野？”</p>
沈若锦凝眸看了少年许多，才从记忆里翻出这么个人来。</p>
她为了给舅舅和兄长们报仇，曾数次潜入西昌，杀跟当年有关的将领，那时候满心都只有报仇，其他的事都不太记得了。</p>
救人的事自然也变得十分模糊。</p>
不过有个少年跟了她好些天，张口闭口都喊她“要命的”。</p>
这事，沈若锦还有点印象。</p>
只是几年过去，少年长高了不少，模样也长开了，衣着繁复，不似出身寻常人家，跟先前脏兮兮的时候判若两人。</p>
“是我啊。”阿野冲过来想抱沈若锦，被她用手指抵着头，不许他靠近。</p>
阿野见状，还有些委屈，“这么久不见，你都把我忘了！好不容易想起来，还不许抱一下！要命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