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欣然觉得身上的伤口更疼了。</p>
恨意也更深。</p>
沈若锦没心思去管元欣然在想什么，再次开口问道：“告诉我，上次来梁王府给梁王治伤的南谒巫师是谁？”</p>
“什么南谒巫师？”元欣然根本就记不得这件事了，直到对上沈若锦的视线，她才忽然醒悟一般，“你、你就是那天晚上的刺客？你明明被银蛇咬了，她说你活不过三天的……”</p>
“谁说的？”沈若锦一把将元欣然拽了起来，“告诉我，这话是谁说的？”</p>
元欣然看她神色变化，忽然笑了起来，“我偏不告诉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p>
沈若锦一把掐住元欣然的喉咙，将人提至悬空，“说！”</p>
元欣然原本抱着那天在卢家，沈若锦明明可以顺手解决了她却没杀，必然是有所顾忌。</p>
或许是沈家训不得滥杀，也可能是顾忌着她的皇室身份。</p>
总归沈若锦身上束缚极多。</p>
不会轻易杀她。</p>
可是元欣然猜错了，沈若锦好像只是想要一个答案。</p>
要是得不到那个答案，她也是会杀人的。</p>
元欣然双脚离地，脖子被掐的喘不过气来，苍白的脸色开始瞬间涨得发紫，“我……我说……快、快放开！”</p>
沈若锦没有立刻松手，过了片刻，让元欣然彻底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之后，她才松手，任其跌落在稻草堆上。</p>
“咳咳咳咳……”</p>
元欣然狂咳了一阵，才稍稍喘得过气来。</p>
沈若锦凝眸看着她，在等回答。</p>
元欣然哑声道：“那个南谒巫师是、是我哥请来给父王治伤的，我并不清楚她的来历，只知道她在南谒地位不凡，蛊毒之术都是顶尖的……”</p>
沈若锦再次开口问道：“那‘阿知’呢？”</p>
“阿知？什么阿知？”元欣然一脸茫然，在沈若锦几近于能杀人于无形的目光拼命回想。</p>
这才想起那天晚上，那个南谒巫师带来的一个黑袍人好像就叫“阿知”。</p>
沈若锦好像还被他打伤了。</p>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个阿知是怎么回事。”元欣然以为是沈若锦在那个黑袍人手里吃过亏，所以才非要把人找到，报复回去不可。</p>
她自己就是会这样做的人。</p>
沈若锦显然对这样回答的并不满意，她看着元欣然，眼里的杀气更重了一些。</p>
元欣然见状立刻卷缩成一团，小声开口道：“最顶级的南谒巫师有炼制药人的本领，不管那人从前武功有多高，有多足智多谋，被炼制成药人之后就只能听命于主人。听说武功内力大多还能保留，但心智和情爱都不复存在……”</p>
沈若锦想起那天夜里见到长兄的场景，还真如元欣然所说，沈知洲武功内力基本还保留着，但已经认不得她这个妹妹了。</p>
正是心智情爱都不复存在的模样。</p>
这次不等沈若锦再问，元欣然就说：“别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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