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黑的，世界就是黑的。心是白的，世界就是白的！凌霜，你说我，说的对吗？”</p>
沪上。</p>
落地窗前，林宇凝视着夜空。</p>
一道身影缓缓出现，用温柔而又崇拜的眼光，仰望着他。</p>
“只要是主人说的，那就都是对的！”韩凌霜乖巧的回道。</p>
“做人总要有自己的立场吧？”</p>
“立场总是会变的！随着认知的改变而改变！就如主人您改变了我！”</p>
“你说错了，我并没有改变你，我只是，唤醒了你！”林宇纠正道。</p>
韩凌霜微微一笑，“您说的对，是您唤醒了我的良知，让我彻底摆脱了炉鼎的命运，所以，你说什么都是对的！”</p>
林宇缓缓转过身来，淡淡道：“其实对和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够接受自己，认清自己的良知，随心所欲的做事情！当你无法认清良知的时候，就不能随心所欲，因为这个时候，你做什么都是错的！”</p>
“那么，究竟是怎样，才算是认清自己的良知？”韩凌霜又忽然陷入困惑当中。</p>
林宇笑着道：“既是良知，那就要问你自己！不过，有一条……我无一切心，便无一切法，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当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内心有执着，便去良知拂远！”</p>
“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韩凌霜兀自低语，眼神还是有些迷惘。</p>
“倘若无一切相，又何来我呢……”</p>
说到这里，韩凌霜突然灵光一闪，喃喃道：“我好像明白了，只要有‘我’就是错的，倘若无我，我既无一切心，我杀人亦是在救人，我作恶，亦是为了行善！主人，我说的对否？”</p>
林宇微笑着点头，“现在，你可以出关了！”</p>
韩凌霜点了点头，“明天，就便准备回裁决殿了！”</p>
她的眼中，缓缓涌现出杀意。</p>
从八岁起，她的青春，就已经结束了。</p>
她活着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复仇。</p>
蒋恩义，杀父母之仇人，端木家数百口性命，尽丧对方之手。</p>
此仇不报，枉生为人！</p>
横跨二十年的仇怨，终要有个交代。</p>
林宇点了点头，“北方星动，大乱将起！我与古武也将迎来决战，在这期间，我不希望武力仲裁参与进来。这件事就靠你了！”</p>
“是！”韩凌霜单膝跪地，恭敬道：“主人放心，太上忘情，我已练成，我有一半把握，可取蒋狗性命！”</p>
“一半？好像还不太够！”</p>
林宇摇了摇头，手轻轻一挥，顿时一道透明的剑气瞬间射入她的眉间。</p>
韩凌霜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娇躯顿时摇晃起来。</p>
但很快，一切又恢复平静。</p>
“主人，这是……”</p>
此刻，她感觉到一股凛冽而又浩然的剑意，在自己的识海当中沉沉浮浮。</p>
这剑意太恐怖了，根本不是凡间所有之物，仿佛已经超越了宇宙天地万物，高高的悬挂在穹顶之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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