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城，教坊司，月奴小院。 花魁闺房内，弥漫着一股暧昧的芳香。 漫月奴将自己身上仅有的紫色薄纱褪去，露出洁白无瑕的月亮。 让本就昏暗的房间，多了两盏明灯。 古代没有电灯，即使点再多的蜡烛，也不可能很明亮。 赵英男一愣，这么直接的吗？ 又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心中感叹，今晚月色真美啊。 这是一种，纯天然的美，没有后世那么多护肤品，没有那么多垃圾食品堆积。 漫月奴小腹平滑，一丝丝赘肉都没有。 全身肌肤，没有一丝丝瑕疵，犹如小心翼翼剥开蛋壳的鸡蛋。 也是一种，青春自然而然的美，漫月奴去年当选的花魁，今年不满二十岁。 年轻本就是一种无可替代的资本。 再加上，教坊司独有的妖媚姿态。 一颦一笑。 看得赵英男不由有些痴了。 突然觉得，刘小能花费一万两也不是很多。 如果老赵像他这么有钱，别说一万两，十万两也舍得花啊。 “公子，奴家替你宽衣。” “好的，好的。” 赵英男略显羞涩，不知所措，毕竟才是第二次来教坊司。 这么对比起来，反倒显得漫月奴是猴急的那个。 赵英男任由她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去，脱衣服这种事情，本来可以自己做。 但自己脱。 和别人帮忙脱。 那感觉就是不一样。 两个丫鬟将衣服捡起来，叠好。 “你们不出去吗？” 丫鬟回道：“公子，我们就在这里伺候着。” “如果公子需要，我们也可以侍寝。” 玩这么大吗？ 赵英男不由得心跳加快，加上酒精的作用，以及漫月奴带球撞人。 有意无意的在自己手臂上摩挲。 “不用不用。” “你们转过身去。” 赵英男命令道，两个丫鬟掩口咯咯咯的偷笑，但也听话的转过身。 屏风后面，早已准备好热水。 漫月奴牵着赵英男的手，将他引入浴桶。 浴桶很大，同时洗个人没问题。 水很温和。 水面上还飘着几片花瓣，腾腾热气里，还有一股好闻的味道。 这一幕，赵英男只在电视里看过。 前世的老赵，结婚早，婚后兢兢业业，顶多也就是去洗个脚，按个摩。 哪里体验过这个。 不过，如果按照教坊司的物价换算。 这一晚上，恐怕要花掉后世几十个达不溜。 鲁迅说的果然没错，质量和价格是成正比的……老赵忍不住感叹。 有钱真好啊。 漫月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条丝绸毛巾，轻轻帮赵英男搓着背。 嘴里还轻轻哼着赵英男听不懂的西域歌。 两个丫鬟进来，一左一右给赵英男捏肩。 老赵问她，这是什么歌曲？ 她说，这是他们部落，歌颂月亮的歌曲，从小便听妈妈唱着这首歌哄她入睡。 她很小便被卖到教坊司。 西域的事情记得很少了。 两人有时候又闲聊几句，主要是漫月奴在诉说教坊司里发生的趣事。 赵英男注意力，全然不在聊天上。 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着。 这也不怪老赵。 面前是一览无余的月光。 触手可及是可以握满手掌的月亮。 加上这暧昧的氛围。 肩上是柔弱无骨的拿捏。 赵英男表示，忍无可忍。 好在，只洗了一刻钟。 丫鬟替两人擦拭身上的水珠，然后默默退了出去。 铺着柔软丝绸被子的大床上。 漫月奴第一次露出一抹娇羞：“公子，奴家还是第一次。” “请怜惜。” “好说，好说。” 这一段读者大大们不爱看，此处省略个字。 …… 次日。 赵英男两脚虚浮，走出月奴小院。 大牛，赵布祝，胡大人等人也差不多，一个二个一脸疲态，像战败的公鸡一样蔫蔫的。 门外有几个丫鬟在等着。 见到赵英男出来，丫鬟们一脸殷勤的上前招呼：“赵公子，请留步。” “南宫花魁有请。” “如月花魁有请。” “茉莉花魁有请。” “如霜花魁有请。” …… 赵英男等人一愣，这么多？ 南宫花魁？ 是那个高傲高傲的南宫飞燕吗？ 昨天去拜访，还闭门谢客呢，才过去一夜，怎么反过来请了。 赵英男礼貌的拱拱手，谢绝了花魁们的好意。 “几位小姐姐请回。” “我等今天还有事，改日空闲，再来拜访。” 丫鬟们只得悻悻返回。 南宫飞燕的丫鬟没走，也是一愣。 赵公子说什么？ 南宫花魁有请，都不去吗？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以为当着其她花魁的面，不好直接接受。 于是，又把话说了一遍。 “赵公子，凉州第一花魁，南宫飞燕，请您饮酒赏花。” 嗯？ 赵英男小声对不住兄嘀咕。 “要不你去？” 赵布祝摇摇头，虽然咱俩都姓赵，但傻子也知道，她请的是你，道：“不去。” “你不是想见这第一花魁吗？” 赵布祝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昨天想，现在不想了。” “我要回去苦读圣贤书。” “我懂，我懂。”赵英男表示，感同身受。 “姑娘，请回吧，我们真的没有时间。” “改天有空，一定登门拜访。” 不去啦。 现在就是天仙下凡老赵也没有兴趣了。 昨晚上半夜，赵英男终于体会到了，铁柱大叔让自己练习站桩的好处。 与漫月奴大战三百回合。 终于将她拿下。 后半夜，漫月奴不服气。 又主动找赵公子理论，又大战了三百回合，不敌，最终败下阵来。 漫月奴果然是个好强的女子。 一晚上断断续续，卷土重来，理论了好几次。 直到天亮，再也没有一丝丝力气，才肯认输。 赵英男也够呛。 只觉得，往日站桩站得不够勤奋，日后要多多加紧练习。 …… 在南宫飞燕丫鬟惊愕的目光中，赵英男一行人离开。 但几人并没有立刻离开教坊司。 赵英男还有一件事情要做，替绿儿赎身。 一个乖巧可爱，又能忍得住金钱诱惑的小女孩，老赵实在不忍心让她流落风尘。 当然，那些已经流落的，老赵觉得，有能力也要帮衬一下。 一次三百五百的，也算是解了人家燃眉之急不是。 绿儿的赎身费用是三十两白银，这算是比较贵的。 因为这个年纪，已经接受了相关培训，再过两年，就可以接客了。 才三十两？ 赵英男爽快交了银子，便拿到了绿儿的卖身契。 老鸨撇着嘴，直呼喊低了。 但也是个讲诚信的人，当即叫来绿儿。 简单举办了个送亲仪式后。 绿儿便背着个小包袱，屁颠屁颠的跟在赵英男等人身后。 她来教坊司三年，仿佛做梦一样。 看多了欢乐场的薄情寡义，看多了人性的邪恶，如今脱离苦海。 也仿佛做梦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