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公交车远去,霍宵也收回了视线。</p>
几年前,祝肴从眉市到榕市读高中。</p>
她第一眼见到他,漂亮的小鹿眼里几乎瞬间盛满了光。</p>
随后的几年里,她常常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并不靠近,也不搭讪,只远远守着看着,眼里的光芒从不减一分,对他全是爱慕与期待。</p>
不像现在,全是抗拒。</p>
“四爷,去榕大?”谢名问。</p>
“嗯。”霍宵淡淡应了声。</p>
车窗关上,将外头的吵闹和初夏的闷热隔绝。</p>
后座的自动桌板放下,霍宵看着电脑上数不尽的邮件。</p>
不知过了多久,他闭上眼,身体靠上奢侈的真皮椅背,磁性的嗓音透着懒倦,“她应当会忘了我。”</p>
谢名平静道:“四爷,怎么可能会忘……我还记得祝小姐见您第一面说的话。”</p>
那时正是盛夏。</p>
15岁的祝肴才到榕城,高一。</p>
她匆忙跑上马路中间,在车流中救下一只小猫,差点被谢名开车撞上。</p>
祝肴抱着猫,后知后觉有多危险,吓得腿软得走不动。</p>
那天霍宵罕见地下了车,少见的善心大发,将抱着猫瘫坐在地的祝肴抱到路边。</p>
祝肴在他怀里,看清他面容的一刹那,眼神骤然明亮如月,颤着嗓音道:“是你!”</p>
霍宵:“你认识我?”</p>
祝肴抓着他的手腕,急切地眼泪快要掉下来,“就是你,在我梦里出现了八年。”</p>
“四爷,那是八年,不是八天也不是八个月,祝小姐怎么可能会忘记您。”谢名手握方向盘,语气没有起伏。</p>
霍宵看向窗外,深邃冷冽的眸格外平静。</p>
-</p>
“肴肴,你觉得我信?”</p>
电话里,闺蜜吴意嘉语气很是不屑,“15岁前,你总说梦里有个陌生男孩,又帅又体贴,说那人在梦里承诺了要娶你,是你从小认定的老公。遇到霍宵后,你每天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天天脸都笑烂了。现在你跟我说,你彻底放下了?谁信。”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