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怎么说，这个居移气养移体的说法，都符合各自的身份。</p>
老先生愁眉苦脸，真不知道给韩征说点什么，有些话，确实不宜说出口。在外人看起来，做弟子的被先生拖累了，掉份了。</p>
蒋镜心和郭煜可都是实打实的明星人物，这才是珠联璧合，互相成全。</p>
郭煜沉吟良久，问了先生一个问题，意思极大。不过也符合身份，别管以后会不会大登科，一个举人身份，足以保证郭煜为官从政。</p>
举人在郡府谋职，别人难，郭煜半点不难。</p>
蒋镜心微微一笑，反问了一个问题，“犬儒？那到底是儒家弟子做了犬还是儒家学问做了犬？”</p>
郭煜无奈苦笑摇头，先生从来就是这般，这一个问题，就直指问题本源。</p>
蒋镜心继续说道：“儒家学问，有传承，这是肯定的，但是至于根源和主流，为师暂时不敢说已经找到了，也不敢妄下结论，但是就儒家学问而言，之所以能不断发展，还能发扬光大，有一点，根本不用怀疑，也是必须要做的。”</p>
蒋镜心看着听得十分认真的郭煜，就又问了一个问题，“你可知哪一点？”</p>
郭煜用心思索，转眼间，郭煜鼻尖已经微微冒汗。这就不是一般的学术问答了。</p>
韩征眉头紧皱，停止夹菜，老先生也想知道这个郭煜能给个什么答案。</p>
蒋镜心也在等，也不着急，还端起酒杯轻轻啜饮，之后夹一筷子菜，微笑品尝。</p>
郭煜眉头紧皱，试探着说道：“去芜存菁？”</p>
蒋镜心用竹筷敲击桌面，开怀大笑，到底是自己的弟子，“孺子可教！”</p>
蒋镜心继续说道：“其实不光是儒家文化，只要能够流传下来的文化，都离不开去芜存菁之事。对于当时之人事，当时之世道，不管是哪种文化梳理人心，何种文化作治世主流，都能当得起中流砥柱的作用，但凡去其糟粕取其菁华，哪会有用错的？”</p>
韩征听蒋镜心说话，一副痴傻模样，以前在杂书上看过的那些文脉传承，尤其是社会主流文化间的争锋，不是一般的惊心动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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