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韩征叔叔是不是要当大官了？”刘胜冷不丁问了一句，学塾里的那位老是打瞌睡的老夫子，都快把这句话当成口头禅了。学而优则仕，没有读书人不羡慕这个。</p>
小婵脸色有些发白，双手捏住裙摆。</p>
“他当不当大官，跟你有什么关系？”妇人怒极，就要伸手去打刘胜。</p>
刘胜也吃完了饭，干脆鞋底抹油——溜了。</p>
边说话，边断断续续吃饭，这顿饭也就吃完了。</p>
小婵站起身要收拾碗筷，嫂嫂忙说道：“歇会吧，嫂嫂收拾就行。”</p>
虽如此说，小婵依然没有停下手上的活，嫂嫂就一下抓住小婵的手，“听嫂嫂的话，那个韩正，咱高攀不起的······”</p>
小婵眼角通红，摇了摇头，“从来没有的事情。”</p>
话未说完，颤抖的声音，虽然小婵已经转过头抽回手跑回房间，桌子上还是有两颗大大的水珠啪啪两声，摔了个粉身碎骨。</p>
其实，在以前提起韩征，小婵虽然也没辩驳过什么，却从来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的。</p>
小婵兄长怒哼一声，也起身离开。</p>
只留下妇人一人扶着桌子边哭边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凭什么都怪我？······那个天杀的，那么多人，凭什么让他撞大运！······”</p>
妇人边哭边骂，后来，连自己的男人，也没能幸免。</p>
皇宫内，一个不起眼的高高在上的小书阁中，逼仄昏暗，一个小道士拿着一本书，凑在油灯上看书，书上的内容枯燥无味，要不是为了那点皇家俸禄，真看不下去。</p>
钦天监监正秦洪秦大人垂手等在旁边，已经有一会了。</p>
小道士强忍着不去擦额头的汗水，缓缓合上书，想了一会，才说道：“大约是这么回事。”</p>
实在是这件事太过玄乎，又是龙脉，又是龙气的，多那一点少那一点，真有那么要紧？</p>
秦洪得了一句真言，就不再停留，顺着狭窄的楼梯，下了小书阁。</p>
自然要如实禀告圣上。</p>
“圣主英明，秦洪夜观天象，星斗吉昌，所虑之事，皆在人谋。”</p>
绮鹿王朝当今天子赵烆已垂垂老矣。</p>
赵烆半躺在暖榻上缓缓睁开眼，点了点头，秦洪就退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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