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山依样让另一根小木棒变成船桨。</p>
两根船桨拿在手里，李西山不再抱怨，皱眉思考一会，还是丢给杨见山一根。两根都给杨见山，杨见山肯定心中有气。</p>
李西山杨见山左一下右一下，小舟速度不慢，两人配合渐渐默契，小船也不再东倒西歪。</p>
李西山修起闭口禅，实在是腹中咕咕雷鸣太吵人。</p>
一直到肚子没力气叫，就好了。</p>
这般孤魂野鬼，李西山和杨见山相伴走过很远路。</p>
李西山实在受不了这般枯寂，“你那酒，再不喝，就变味了。”</p>
杨见山并没有忘了这一茬，实在是觉得时机不到。不过现在李西山问了，就发现，时机真的到了。再晚一会，就真的变成孤魂野鬼了。和小镇外那一次，很像。</p>
别管那一次事实怎样，其实本身感觉，真的没有可能比那更好了，不光喝撑了水，大包子真的过瘾。</p>
杨见山一手划桨，一手摘下酒葫芦，自己先喝一口，再递给李西山。</p>
杨见山皱着眉头。</p>
李西山赶紧接过来喝了一口，摇头晃脑，“好酒！”</p>
酒葫芦回到杨见山这边，杨见山想了想，把酒葫芦挂回腰间，把小竹箱摘下，放在自己身边。</p>
李西山看着杨见山腰间的酒葫芦，没有了过来的迹象，就呵呵一笑，“又不是什么好东西。”</p>
杨见山也不理他，开始用力一下一下划船。</p>
没日没夜，也不知过了多少天，平静的海面似乎有了变化。</p>
海面依然如一面镜子，却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不再是一种死死的沉寂。</p>
杨见山闭眼仔细感受一番，再睁开眼。</p>
杨见山站起来。</p>
灵禽只，立于水边；仙树一棵棵，罗列山前；芝草一簇簇，生于崖畔；日头正好。</p>
一声凤鸣，清风拂面，青山绿水，秋水长天。</p>
李西山赶紧定住船，把船停靠在岸边。</p>
“不可下船。”</p>
一位白色衣裙的仙子从树下款款走来，眉眼如画，衣袂飘香。</p>
杨见山见李西山立于船上，没有下船的样子，自己也收回视线。</p>
仙子姐姐一句话说完，脚步不停，已经到了水边，就这样默默站在岸上。</p>
又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不让你下，你就不下啊？”</p>
杨见山皱了皱眉。</p>
“住口！”说不上来的厌恶之情涌上心头，让仙子姐姐本人都有些吃惊。</p>
杨见山果然闭口不言。</p>
仙子姐姐杏眼含怒，却言语温柔，“又不是说你。”</p>
李西山哀叹一声，敷衍道：“路过，路过。”</p>
仙子姐姐冷笑一声，“不是还没过去吗？你怎知就是路过？留下来不开心吗？”</p>
李西山有些犹豫，看了眼杨见山。</p>
杨见山眉头紧锁。</p>
不知何时，面前多了位月白衣衫黑色浅口鞋的老者，老者花白头发，别了一根青木簪子。</p>
很干净利落的一位老人家。</p>
老者一下就抓住了白衣仙子姐姐的后脖颈，不见用力，仙子姐姐就已经被提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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