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踏入殿前的感觉让秦浅觉得前所未有的压力跟负担,因为她很清楚自己身上担着的是秦国老百姓,乃至上下所有人的性命。 多半是赵云泽说的那些话,让秦浅会这么担心。 跟着内侍往前走,大殿上的氛围感跟压迫感比任何时候都凝重,赵帝那张脸阴沉到了极点,眉头紧皱,王维的身影也在,上次他可没有回来,这次是怎么从前线回来的。 “见过陛下!”秦浅规矩的行礼,透过视线观察,宁波的身影也在,不过他是悬镜司的二掌门,来这里也没问题,赵云泽也在这里,秦浅感觉越来越不妙了。 赵帝严肃一张脸,冷漠道:“先起来!”秦浅不安的站在一旁,还没开始问话,内心就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主要是她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特别是宁波那家伙,用一种得意,幸灾乐祸的眼神杀过来,这是在告诉秦浅,她有大麻烦了。 赵帝阴阳怪气道:“秦浅有件事我需要你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那眼神冷冷的瞪着她,秦浅试探性的询问道:“敢问陛下,何事啊?” 赵帝怒声道:“王维把事情来龙去脉告知给她听听。” 王维很有礼貌诉说道:“公主,臣在镇守边土时,遭遇了来自秦国军队的围攻。”不过他那眼神暗藏着玄机。 听到这,秦浅的眼睛都直了起来,她几乎不敢置信,甚至都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她疑惑的皱眉追问:“你说什么?秦国的军队?” “是的,公主没听错。”王维的肯定声,击垮了秦浅心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不安到胸口碎大石,然后便听到王维给出致命一击来:“秦国的将军,小宏将军带来两万将士,趁着我们攻打边境狼王,兵力不足时,跑来我们赵国国土搞偷袭,伤我赵国骑兵上千人。” 秦浅心中一惊,她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她看向王维,语气坚定地说:“王将军,此事关系重大,你可有证据证明是秦军所为?” 王维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枚箭矢,递给秦浅:“公主请看,此箭便是秦军所用。”秦浅接过箭矢,仔细查看,果然发现上面有着秦国的标记。 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想:“为何秦国会突然袭击赵国边境?小宏将军是宏将军儿子,他为什么会带兵攻打赵国,难道是有什么阴谋?” 这事不对劲,秦浅人在赵国,秦帝明明是奔着和平让她来的,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派兵来战,而且就算退一万步真的要开战。景点作为秦国的公主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和他皇兄也不至于拿她命来战, 让她留这里,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秦浅满脸错愕,她急忙跪在地上,一脸认真的表情,虔诚的辩解道:“陛下,此事必有蹊跷,我作为秦国的公主没有收到任何秦国打算开战的消息,这事一定有古怪。” 宁波在旁恶狠狠的指责道:“证据确凿,公主还要狡辩不成,秦国离赵国隔着十万八千里远,飞鸽传书最快得三天,公主收不到信息也是正常的。” 然后,宁波故意恶狠狠的瞪着赵云泽,恶狠狠的说着:“若非二殿下护送不利,那小宏将军早就被押送回宫中,即时,早就带来殿前,同你当面对质。” 秦浅心中一惊,完蛋,这事跟赵云泽又脱不了干系,她在旁辩解道:“陛下恕罪,依我之见,这其中定有误会。秦军向来纪律严明,怎会无端偷袭赵国边境?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挑拨两国关系。” 宁波一脸冷峻地看着秦浅,沉声道:“公主莫要妄言,人证物证俱在,小宏将军亦非泛泛之辈,若无指使,岂敢轻易率军攻打赵国边土?” 秦浅双膝跪地,神情激动地拱手道:“陛下,此事尚需彻查!” 宁波在旁厉声道:“何须再查?” 继而,他言辞恳切地对赵帝说道:“陛下,微臣以为,定是二殿下有意放走秦国的小宏将军。他身为司理局局长,竟犯下如此严重之过错,实乃罪加一等!” 宁波一脸得意的手指赵云泽,“恳请陛下责罚!”赵帝对此事不得不重视,王维则显得沉稳许多,反倒是秦浅心急如焚,她总觉得这其中定有阴谋。 回想起柳相一事,秦浅知道这柳相那事就是个警示之钟,用来敲打她的。 赵帝一脸肃穆,质问道:“云泽,你可有何辩解之词?” 赵云泽毫不迟疑,重重跪地,只闻清脆跪地之声,秦浅光是听着都觉膝盖生疼。 “臣知罪。”赵云泽直接认罪,毫无辩驳之意。秦浅不解地望向他,实难理解他为何如此坦然地接受一切责罚。 赵云泽的声音依旧洪亮,他如实道:“臣在押送途中,未能严加看守,致使人犯逃脱。”他甚至都没有找借口,赵帝就算想护短恐怕也没有个正当理由吧! 果不其然,赵帝听完后,怒火中烧质问道:“你便无其他话语了吗?” “没有。”赵云泽的回答,铿锵有力,秦浅的脸色瞬间苍白,宁波则面露得意之色!王维面沉似水,看不出是喜是悲。唯有秦浅担心的不行。 赵帝面色阴沉,双手负于身后,眼神冷冽地凝视着赵云泽,随后转头对一侧的内侍沉声道:“来人!取鞭子来,朕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深浅的竖子。身为司理局局长,如此重要的犯人都看不住,竟然还敢如此理直气壮。” 仍是先前的那位侍卫,手持鞭子立于赵云泽身后,正欲挥鞭之时。 秦浅赶忙跪地求情道:“陛下,此事定然另有内情,二殿下前几日刚遭鞭笞,伤势尚未痊愈啊!” 赵帝毫无怜悯之意,他厉声道:“给朕打!”随着他一声令下,侍卫扬起鞭子,狠狠地抽打在赵云泽的背上,秦浅满脸惊惶地看向赵帝,还想着为他求情。 宁波在旁冷笑道:“公主,二殿下身为司理局局长,犯下如此大错,仅受这区区皮肉之苦,已是陛下格外开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