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帝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他问:“秦浅,郡主昨晚看到你的身影在宫中出现。你可有话说呢?” 秦浅不再掩饰内心的情绪,她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她的心中燃烧着怒火,眼神冷漠得仿佛要刺穿人的心灵。她面无表情地回答:“陛下,既然郡主指控我杀人,那就请拿出确凿的证据来!” 柳如烟跪在殿前,神情郑重地行了一礼,然后说:“陛下,宫女在临终前曾拼命抓住一些衣物碎片。这些碎片是极为上等的锦衣布料,宫中罕见。能穿这种布料的人,地位必然不凡。关键在于,这布料并非赵国的风格,似乎来自国外!”这番话已经非常明显地指向了秦浅这个外国人。面对这样直白的指控,秦浅还能说什么呢? 秦浅冷笑一声,\"仅凭一块布料就想定我的罪?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难道就不能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她扫视了一圈殿内众人,目光停留在柳如烟身上。 柳如烟趁机质问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公主还要继续否认吗?” 针对柳如烟的质问,秦浅冷静地回应:“暂且不说我根本没有夜晚闯入长公主府,单凭你的一面之词和那些可以被任何人操纵的所谓物证,就称之为证据确凿,是不是太过牵强了?” 秦浅冷着眼反问:“还有,我为何要杀人呢?” “而且,我跟郡主无仇无无缘无故的为何要杀人?” 柳如烟似乎早有准备,她坦诚地回答:“公主殿下,昨夜在宫宴上我和你在后花园的谈话并不愉快,但你也不必因此怀恨在心,甚至犯下杀人的罪行。”柳如烟没有直接说出秦浅因为怀恨在心而故意来杀人灭口的猜测。 赵帝沉思片刻,说道:\"此事暂且不论。朕会派人调查清楚。但在结果出来之前,你不得离开皇宫。\"秦浅心中一沉,知道自己暂时失去了自由。 赵帝如此草率地处理这件事,秦浅愤怒地反驳:“我不服!” 秦浅的声音响亮而坚定,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如此公然地挑战皇上的权威了。 赵帝沉声问道:“秦浅,你有什么不满?”他已经在尽力压制自己的怒火了。 秦浅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怒火。她不得不低下头,因为如果这件事就这样结束,就意味着她的罪名成立,这不仅会影响两国之间的关系,还会给秦国带来威胁。她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更不能因为自己而让秦国陷入危机。这是她第一次违背自己的心意,她感到无比的委屈,眼眶被泪水染红,她跪在地上。 秦浅郑重其事地向皇上禀报:“陛下,郡主的言辞只是一面之词,并不足以作为信任的依据。我有确凿的人证,各位大臣都亲眼看到我被抬出宫门,这足以证明我当时已经无力反抗。” 柳如烟也郑重地回应:“当时在宫宴上,也有大臣们看到我和公主交谈不愉快的场景。但即使公主醉酒,并不代表她就丧失了武功。以她逍遥境的身手,借着酒劲闯入皇宫,击杀宫女也是可能的。” 这两人各自陈述自己的观点,已经将这里变成了一场辩论赛。她们的争论都是基于口头上的争执,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支持。 秦浅冷着问:“证据呢?” 紧接着,柳如烟拱手向皇上报告:“当时,长公主府上的九品高手重伤了公主,现在公主必定身受重伤。从她脸颊上的伤口和苍白的脸色就可以看出来,一查便知。” 秦浅否认说:“当晚夜色朦胧,郡主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柳如烟立刻质问:“即便如此,公主身上的伤是无法伪造的。” 赵帝也注意到了秦浅脸上的伤痕,他问道:“秦浅,你如何解释这个伤口?” 秦浅不得不承认:“禀陛下,我确实受了伤。”柳如烟肉眼可见的开心,得意的露出奸计得逞下的笑容来,这就是最好的铁证,赵帝也开始冷下脸来,似乎是在隐忍着。 秦浅迅速回应,她解释道:“但我昨晚夜闯二殿下的府邸时受的伤,内伤也是被二殿下的贴身护卫所伤。”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集中到了赵云泽身上。赵帝更是严肃地低声问道:“云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依然可以感受到一种隐隐的威胁。 赵云泽果断地迈出一步,微微行礼后跪在地上,他说:“陛下,确实如公主所说。” 赵帝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望向赵云泽,他发现赵云泽的脸上有伤,关心的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刚才离得远没看见,现在离得近反而看的真切。 赵云泽从容的回道:“昨晚上,公主醉的厉害,误将我当成杀手,一言不合就冲着我下手,我的贴身护卫为了救我,趁其不备重伤了公主,我们在府上打了一整晚,陛下若不信可去我府上查证。” 赵帝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们二人脸上的伤口,这么一对比,确实是二人扭打在一块在脸上留下的伤口。但他还是得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所以他威严地喊道:“王维!” “臣在!”王维听到呼唤后拱手回应,他已经看了好一会儿的戏,就等着赵帝吩咐。不等赵帝发问,他早就知道赵帝会要他去做什么,所以他非常严肃地说道:“臣已经排查过二殿下的府邸,确实发现了打斗的痕迹,而且与公主府上的口证相吻合。” 现在秦浅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柳如烟这边的供词就显得站不住脚。赵帝沉声问道:“如烟,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柳如烟又开始摆出那一套戏码,她似乎总是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摆出一副左右为难,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的姿态。她皱着眉,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咬着牙,仿佛是在下什么重大的决心。 她向陛下禀报:“陛下,二表哥和公主殿下最近关系密切,形影不离,他们两人的说辞,恐怕是事先编排好的,怎能让人信服?这背后恐怕有诈,还望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