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急忙的解释说:“就我偷过，其他人都没偷过，不关他们的事儿。真的，他们都没偷过。” “好的，我知道了。目前你们总共有多少人？年龄都多大？” 最大的小孩回道:“我今年13，他12，另两个都10岁。我们总共有23个人，其中9个女孩儿。年龄最大的是我和另一个姑娘，我俩同岁，最小的4岁。” “孩子都是哪来的？” “有些是家里死的就剩他自己了，有些是被人丢弃的，也有不知道怎么出现在这的，反正醒来就在乞丐堆里。 还有些是流民的孩子，父母逃荒坚持到京城就死了的。我们一开始没这么多人。” “那为什么现在这么多人呢？” “刚开始，就我和同岁的那姑娘，还有另一个男孩儿三个人，因为发现三个人结伴，可以互相照应，有时办事还更方便，我们仨就在一起生活。 后来断断续续的捡了几个孩子，不管他们的话，他们会死，就只能先照顾着了。 再后来，慢慢的其他地方的小孩儿，听说了，又加入了进来。慢慢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你们现在住哪？” “城门外的一个土地庙里。” “你们对京城了解吗？” “了解。我们天不亮就出门，在街上转，寻找挣钱的机会。那个街道有哪些店，那家的少爷习惯走那条街道，我们都知道。 那家的小姐，喜欢吃哪家的点心，我们也知道。那家的小妾，被主母发卖到哪个花楼了，我们也知道。 还有，谁家的老夫人，每月的哪天会去寺庙拜佛，我们也知道。 干我们这个，必须得多了解，才能知道，谁不好惹，谁好说话，谁大方，容易搞到钱，还不会碰到人家的忌讳。”个子最小的那个孩子说道。 沈如意非常惊讶，人才啊，牛逼了！ 眼睛看着几个大孩子问询道:“是吗？连这些都知道？” 几个大的一齐点头道:“真的。如果不了解清楚，我们可能得不到一个铜板不说，还很有可能会挨打，被他们打了，那就是白打，很可能小命就没了。” 高手果然在民间啊，真是不敢小看这些生活在底层的小人物。 他们能好好的活着，必定有它的过人之处和牛逼之处。 有这份精神，在哪个年代过不好，他们只是缺机遇啊。 “陈亮给你们说了吧。我这边，就是想培养一波人，为我所用。需要签卖身契，你们怎么想的？” 最大的问道:“每天能吃饱饭不？有屋子住吗？” “饭管够管饱，还有肉，房子有，衣服也给配备，简单点说，就是衣食住行我都管。还会找先生教你们认字，找师傅教你们练武。 唯一的要求，就是以后听我的，为我办事，还必须必须忠诚。你们能办到吗？还有，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只要大的会干活的，还是小孩儿也愿意要？” “都可以留下，我不差那点吃的。” “那女孩子，会不会被卖进花楼，或等长大了，送给人当妾？” “不会。还有一条，给我办事的人，是不允许做妾的。想嫁人就必须是正头娘子，不想嫁人，就好好学东西，将来帮我打理铺子、庄子，我给她们养老。” 几个小孩儿又互相看了看，才由最大的那个说道“那就没问题了，我们同意卖身。” “先看看吧，你们里面如果有特别会读书的，我会放了他的契书的，让他读书走仕途。” “谢谢东家”齐声说道。 这时，文元拎着两食盒进来，说:“主子，吃的早已准备好了，我看您们在说话，就没打扰，现在送进来吗？” “拿进来吧，放那吧。”沈如意指着靠近陈亮他们那边的桌子说道。 沈如意又回头对着陈亮和四小孩儿说道:“这么早过来，没吃早饭吧，先吃东西。” 陈亮听完说了句好，就带着其他几人吃东西。 四小孩儿刚开始有点拘谨，过了一会儿，慢慢的就放松下来了，哪怕是白粥小菜，就着馒头，他们也狼吞虎咽的，吃的特别香。 等他们吃完早饭，撤下餐盘。 沈如意拿出一个元宝，放桌上，对最大的那个道:“你拿着钱，先给你们每人置办一身棉衣，要厚实抗冻的，先收拾着把你们自己洗干净。 我下午会去看着买院子，等院子买好了，再让陈亮去接你们，到了新院后，再签卖身契，最晚明天就可以。” 他看了看沈如意，又看了看陈亮。陈亮朝他点头，说听东家的，他才收下钱。 “顺便交给你们个任务。最近几天帮我留意一下宁亲王府小郡王的行程。” “东家，您要干嘛？要伤害小郡王吗？”一直没说话的那孩子大声的问道。 “怎么，你认识小郡王？” 那小孩儿脸色变了又变，才纠结的说道:“小郡王是好人，东家，您不要伤害他，好不好？” “你认识小郡王，还跟他打过交道？先说来听听，他怎么个好法？” “我认识小郡王，不过小郡王估计记不清我的脸了，他心情好的时候， 赏了我好几次钱。他身边的小顺子人也好，从来不会看不起我们。 有时还会给我几块点心，几个包子的。真的，东家，他们人特别好，我们能不能别伤害他们？” 沈如意好笑的看着小孩儿:“谁说我要伤害他们了？我就想跟小郡王搭上话，看能不能跟他合作着做生意，毕竟，人家权大不是。我不差钱，他不差权，做生意正正好。” “那就好，那就好。找小郡王做生意好，小郡王也超级缺钱，东家您能带他做生意，他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他超级缺钱，怎么个缺法，说来听听？” “我是听小顺子念叨的，他说他家主子就是心太善太好说话了，是个人都哄着他家主子掏冤枉钱，关键他主子又特爱面子，谁给拱拱火，他立马付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