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陈亮手里又拎着几个包子回来了，还带了个小菜。 王牙人调侃道:“你小子是捡着银子了？这日子是打算不过了？这么舍得！” “王哥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着得让你吃个饱饭不是？” 说着，洗完手，三人用了个非常愉快的晚餐。 吃完饭，陈亮问“王哥，是不是有事儿找我？” 王牙人掏了几十个铜板放桌上:“虎子，去，帮哥哥们打点酒，剩下的钱，全给你买好吃的！今天你王哥请客。” 虎子看了眼自己的哥哥，见点了头，就拿着银钱和小酒坛子，跑走了。 陈亮知道，王哥这是有重要的话说，虎子不方便在场。 等虎子出去后。 王牙人往陈亮身边一凑，悄悄的问道:“你小子给句实话，今天的这个东家是哪家的公子？什么来头？” 是自己猜测的那样吧，王哥也觉得小东家厉害了？ 陈亮思索了下，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小东家很厉害，人也好，特别敞亮，不来虚的。 给他办事，特别舒心。你今天也见识了，他在钱财方面非常痛快。” “你小子就跟我打马虎眼吧，给钱是敞亮，你难道就没觉得，这东家有点吓人吗？ 那么小的人，说话办事那么老练，不像个孩子，对着他，你难道不觉得有压力吗？” 自己也算是见过世面，跟不少形形色色的人，都打过交道。 可像沈东家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还是头一遭。 “没觉得啊，我觉得他人挺好的，没有瞧不起人，一件事是一件事的钱，吃饭的时候，都带着我，银钱方面又特别信任我。 既给了我报酬，又给了我信任，还要怎样？除了这个东家，上哪找这么好说话的人？ 说实话，我没想那么多，就想着，好好的听他话，给他办差，希望他能继续用我。” 王牙人急了:“我说的不是这意思，我没说他给钱不大方，也没说他人不够敞亮。 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他有点可怕吗？你这小子咋就不懂我的意思呢？” 这东家穿的普通，但行事作风，又说不出来的怪异。 最关键的是，好像没把律法放在眼里。讲规则讲法律的好说，这要是不讲的，才难搞！ 自己接触的圈子，都是听话老实，依法缴税的良民。 哪像这人，张口闭口弄死人，听的人心里发毛，一点底都没有。 他只是个老实的打工人，就想老老实实的挣点辛苦钱，可不能把小命给搭进去，太不值当了。 所以，必须打听清楚，才行。 陈亮也被王牙人给整懵了，“小东家怎么就可怕了呢，你咋想的？” 王牙人实在没招了，只能自暴自弃了， “实话跟你说吧，今天你出去接人的时候，我和这个东家聊了会，他既让我继续帮他找院子，又让我留意田地和各种人才。 最后的最后来了句，若我将来对他有所隐瞒或者忽悠了他，一旦被他发现，要么会让我死得悄无声息，要么会让我生不如死。 你听听，吓人不吓人，这是正常一个孩子该说的话？” “我觉得还好啊，我们只要踏实办事儿，不糊弄他，就没事儿啊。” “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这样的东家有点可怕吗？还那么小。 关键是，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确能做到让人死的悄无声息，你说吓人不？” “王哥，我懂你想说什么了，问题是，你为什么非要纠结他的年龄呢？ 他年龄大还是年龄小，有什么关系，只要人好，说话算数就行。他年龄再小，也是东家。 你的感觉没错，他确实有本事让人死的悄无声息。但即使这样，又怎样？ 我们只要不踩他底线，就没事儿。我能感觉到，他属于特别讲理，又恩怨分明的人。” “你这样说，也对。如果忘了他年龄的话，还行，能接受。就是觉得他小了点！有点过于老道了。” 这样一想也对。 只要不踩对方的底线，估摸着自己就是安全的，脑袋能保住。 “王哥，咱多年的兄弟了，我就多说几句，以后凡是小东家找你办的事儿，你不要多想也不要多问，能办到的就接，办不到的明说。 不要有任何隐瞒，更不要有所欺骗，他是能看到你辛苦的人，不论事情成不成，都少不了你的好处。 最后一点，别人若打听小东家的事儿，切记要管好嘴巴。小东家虽小，但不是你我能得罪地起的。” 王牙人，比了个封嘴的手势:“明白了，明白了，多谢小亮子的提点。我听你的，不多想不多问，只老老实实的办差。” 王牙人的心事儿没了，想到该回家了，就起身告辞。 起身后，掏了5两银子，放桌上:“感谢你今天给哥哥我介绍大生意！” 陈亮把银钱推回去，说道:“咱兄弟，用不着这样，这几年一直是你在单方面照顾我们兄弟俩，好不容易有机会回报一二，怎么能要报酬呢。” “傻了吧，兄弟情是兄弟情，钱是钱，这是两码事。况且，你今天也见了，你哥哥我，今天一天挣了往常一年多的钱。 这钱就当是哥哥高兴，跟你分享高兴呢，你必须得收下。而且，我只给一次，下次就不给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亮只得收下。 “该给你和虎子准备过冬的衣服了，棉被盖了多年了，该换的就换了，再买点便宜的木炭，让虎子冷了可以取取暖。” 陈亮回道:“正这么打算呢，把虎子安顿好，我就踏踏实实地给小东家办差。” 送走王牙人后，陈亮去街上找虎子，找到虎子后，交待了一声，就朝着他杨叔家走去。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分布图这事儿能干，杨尚书府的人，坏的就差人神共愤了。 不论小东家拿来自用，还是给别人用，若能让杨尚书府倒霉，单从心里上讲，自己还是很高兴的。 他想拉着杨叔，一起干分布图的事儿，他杨叔人仗义不说，人面更是广，三教九流的，没有他不认识的。 这事若成了，杨叔也能赚笔钱，自己顺便还还人情。 若不成，以杨叔的为人，也不会把这事儿透出去。 更何况，以杨叔的见识和经历、能耐，这事儿说不定是个小事呢。 即使杨叔最终觉得这事儿没法干，至少他能分析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出来。 也好让自己死心，毕竟明天就得给小东家回复结果。 顺便把小东家交待的其他小事儿，找合适的人安排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