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吃着肉的雪影适时“嗷呜——”了一声,把这震惊给打破了。 玛禄反应过来,赶紧蹲身告罪:“小孩子童言无忌,不知道太和殿是什么地方,还请皇上恕罪。” 康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说道:“罢了罢了,温宪喜欢和家人亲近而已,朕又怎会怪罪。” 他干脆让奶嬷嬷把温宪抱过来,放在怀里后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接着说道:“你真是调皮啊,怎么觉得太和殿好?” 温宪眨了眨眼睛,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语有些不妥,小声说道:“皇阿玛,我知道错啦,以后不会再乱说话了。” 认完错,见康熙没有真的生气,才回答康熙的问题:“温宪去太和殿,每次都觉得安心。更何况太和殿地方大,母妃再有弟弟妹妹,才住的开。” 康熙听了这话,更高兴了,不愧是小棉袄啊!每一句话都挠在了康熙的痒处。 太和殿是用来举行各种典礼的场所,明清两朝的帝王都在太和殿举行盛大典礼,如皇帝登基即位、皇帝大婚、册立皇后、命将出征等。 此外,每年万寿节、元旦、冬至三大节,皇帝还要在此接受文武官员的朝贺,并向王公大臣赐宴。 不管是建筑规制还是装饰等方面,太和殿都处处彰显着皇权的至高无上。 若说这话的温宪是个阿哥,康熙绝对不是今天这个态度。 同时康熙也有些啧啧称奇,毕竟太和殿庄严肃穆,去那儿的人无不战战兢兢。 哪怕是自己,也要小心谨慎,不能在太和殿失礼。。。温宪一个公主,居然在那儿会感觉安心? 真是稀奇! 温宪还要更多的弟弟妹妹,这个话康熙也爱听。温宪。。。是龙凤胎,她说的,肯定是吉利话,说不得还很准呢! 康熙笑了笑,对温宪说道:“你这想法倒是独特,不过那太和殿可不是随随便便能住人的地方。但你希望有更多弟弟妹妹这个事,朕准了。” 说着暧昧地看了一眼玛禄。 玛禄听惯了他说的骚话,已经学会了下意识装害羞了。可四阿哥,这个看着听不懂,实际上已经是二世为人的老司机,简直快要坐不住了! 救命啊—— 四阿哥,胤禛,雍正帝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九龙夺嫡他都没有这么紧张。 皇阿玛,额娘,你们就不知道要避一避人吗? 四阿哥恨不得把温宪抢过来捂住耳朵——这不是孩子应该听的。 康熙和玛禄两个人眉来眼去,简直可以拉丝的时候,我们的温宪又开始不顾其他人死活,似懂非懂地看着四阿哥,小嘴一张就问四阿哥:“四哥,你怎么啦?为什么脸这么红呀?” 玛禄和康熙赶紧看四阿哥, 四阿哥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有些热。” 玛禄也反应过来,意识到刚才可能有些失态,便清了清嗓子,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温宪,你带上小七,跟你四哥去玩吧。” 温宪乖巧地点点头,从康熙怀里跳下来,拉着四阿哥的手跑开了。 康熙见孩子走了,干脆挥退了所有人,直接一把搂住玛禄开始动手动脚。 玛禄按住他的手,娇嗔道:“皇上,这大白天的,如何使得!回头,臣妾要被打成妖妃了。” 康熙却不以为然,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怕什么,以前我们何曾顾及过?温宪都催朕了,朕不得不上心。” 玛禄红着脸看向旁边:“皇上,还是要注意些体统,万一等会儿温宪回来了,臣妾还活不活了。” 康熙这才稍稍收敛了一些,笑着说道:“好吧,那朕就先放过你,不过晚上你可不许再推托。” 玛禄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的红晕更甚。 见玛禄点头,康熙反而想起自己一开始过来看玛禄,就是因为她身子不适,不能侍寝的。 他随即开口,让梁九功请个太医来给德妃看看。 玛禄尚未来得及阻拦,梁九功便已然转身出门去吩咐人,将永和宫一直以来用惯了的容太医给请来。 玛禄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叹这梁九功动作也太快了些,还是试图把人叫回来。 “皇上,昨日方才诊视过呢,怎的今日便又需劳动太医了。。。” 康熙却不容置疑地说道:“太医本就是侍奉你的臣属,怎可言劳烦?朕不过是因放心不下你,亲自过问罢了。” 未几,容太医匆忙赶来,瞥见门口的皇上仪仗,心中既紧张又惆怅。 不过他仍沉稳自若地向皇上和玛禄行了礼,而后询问道:“微臣斗胆,请问皇上、娘娘,今日传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玛禄略带无奈地瞧了一眼下方的容嵇,接着说道:“其实并无大碍,只是皇上忧心本宫,期望你能再为本宫诊一次脉。” 容太医听闻,便静心凝神开始为玛禄诊脉。片刻后,容太医起身恭敬地说道:“启禀皇上、娘娘,娘娘之脉象与昨日相较并无二致,不过是阴平阳秘偶有失和,乃熬夜所致气血稍紊,阴阳微有失调之象。只需稍加调养,注意休息,便可恢复。” 康熙微微皱眉,追问道:“那依你之见,今日德妃的身体,能否侍寝呢?” 此言一出,玛禄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容嵇听康熙这样问,简直心如刀割。 难道,姐姐是为了自己才抱病拒宠的? 他想到这里,心里又甜又涩,悄悄抬头,试图看看玛禄有没有给自己指示。 但玛禄此时哪里顾得上看他,见一无所获,容嵇只得低头道:“娘娘身子无大碍,略微调养就可以了,只是皇上。。。皇上龙精虎猛。。。还需。。。” 康熙压根不愿意往下听了,直接点头:“朕知道了,会小心的,你下去吧。” 说着就抱起玛禄往内室走。 室内旖旎风光,不足为外人道也。外头的容嵇则只能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提着箱子,寂寞地往外走。 第二天一早,胡闹了一夜的康熙兴冲冲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抓走了琴谱,又给了一串赏赐作补偿。 这可是他和胤礽一起完成的,要好好收着。德妃反正听过了这曲子,到时候她自己再弄一个便是。 只留下玛禄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想着今天怎么哄哄容嵇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