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许久,她身上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那轻薄贴身的衣服被打湿了,彻底贴在了身上,肤色都透了过去。 正当纳兰容若看得出神时,也许是因为夜色太深,他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鼻血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纳兰容若心中一惊,连忙捂住鼻子,感到一阵慌乱。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久留,必须立刻退到更远处,以免引起注意。 但就在他准备悄然退去时,却听见德妃低声呵斥:“谁?出来!”声音虽低,却如同寒冰刺骨,穿透了夜的宁静,让纳兰容若的心跳猛地加速。 纳兰心中更绝望了,完了!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他真的只是想来看看德妃娘娘是否安好,却没想到会陷入如此窘境。 自己也知道刚刚的事情非君子所为,真出去了,以后哪里来的脸再见她? 见外头的人还没动静,玛禄又开口了:“再不出来,我就闹起来了!我倒要看看你跑得过禁军吗?” 不得已,纳兰只能从阴影中走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害:“娘娘,是微臣,容若。” 玛禄的身影出现在窗口,此时她已经披上了衣裳,把之前的春光遮得严严实实。 见是他,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纳兰容若。她的目光落在他捂着鼻子的手上,那里已经沾染了些许血迹。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玛禄直接劈手打了过去;“流氓!” 纳兰容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愣在原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他知道自己的行为确实不妥,但绝无半分亵渎之意。 “娘娘,微臣……”纳兰容若想要解释,但话语在喉咙中打转,不知如何开口。 他很想说自己不是流氓,自己有家有产,还识字,不是流氓。。。 此时外头当值的白夏听见声音,隔着纱橱问玛禄:“娘娘怎么了?” 她知道娘娘不喜欢别人进自己的房间,没有娘娘许可一般她不乱闯,只敢先问问是怎么回事。 玛禄侧头看了一眼,见白夏似是没看见,才清了清嗓子说道:“没事,似乎是有只蚊子,应该是我花了眼,你去给我备水吧,我要沐浴。” 白夏应了声是,两人便听见她走远的脚步声,才继续说话。 玛禄愠怒道:“纳兰大人,好大的胆子!深夜潜入后宫,窥视本宫,这等行为,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纳兰家好教养!” 纳兰容若心里和脸上如同火烧一般:“娘娘,微臣知错。今夜之事,确实是微臣。。。娘娘可还好吗?容若听说了四阿哥过继之事,心里实在是担心。” 听了这话玛禄只觉得纳兰容若此人太滑稽!我的儿子,关你什么事? 她冷冷笑道:“怎么,你这样关心后宫的事,是把后宫当自己的家了吗?难道你也这样去关心惠妃的?” 纳兰容若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的关心在玛禄看来可能显得多余甚至有些可笑。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解释:“娘娘,微臣并非有意干涉后宫之事,惠妃只是臣的族姐。。。我的心意,你竟还不明白么?” 玛禄冷冷地看着他,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纳兰大人,后宫之事自有皇上和本宫做主,还轮不到你来操心。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越俎代庖。” 纳兰容若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已经触及了德妃的底线。他低下头,不想让玛禄看见自己红了的眼眶:“娘娘教训得是,微臣知错了。微臣只是出于对娘娘和四阿哥的关心,绝无其他意图。今日之事,纯属巧合。。。” 一阵冷风吹过,玛禄打了个寒战,她的身躯在风中显得格外单薄。 纳兰容若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冲动,他干脆跳进窗内,把窗户合上了。正想问她还冷吗,却被她用力推开:“滚!” 纳兰容若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力后退了几步,不过他是习武之人,自然不会因此受伤,轻松两步就把力道卸掉了。 “娘娘,微臣。。。”他稳住身形,纳兰容若想要说些什么,但话语在喉咙中哽咽,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歉意和关切。 玛禄的神情冷冽如冰:“纳兰大人,你的关心本宫心领了,但现在,请你离开。” 纳兰容若的心只觉得剧痛无比。为什么她要这样无情? 但他的心中仍有一股不愿放弃的执拗:“娘娘,微臣知道今夜之事让娘娘不快,但微臣绝无半点冒犯之心。微臣只希望娘娘能够安好,若娘娘有何需要,微臣愿效犬马之劳。” 她淡淡地说:“纳兰大人,你的本事,本宫知道,但本宫不需要。今夜之事,就当是一场误会,今后不要再提,更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听到这样的话,纳兰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难道他所有的热情和关心,在她眼中就这么不值一提吗?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情绪,激动地上前抓住她的手:“娘娘,微臣不明白,为什么你不能对微臣好一点,只要一点点?” 玛禄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她用力挣脱了他的手,退后一步,保持距离:“纳兰大人,你逾矩了。你听不懂人话吗?滚字,都不认识了吗?” 纳兰容若的手僵在半空,心里却越发难过,他知道今天这件事已经破坏了他们之间原本就微妙的关系。若不能让她把这件事放下,之后可能真的永远见不到德妃娘娘了。 他开始脱自己的夜行服,露出了夜行衣里头的太监服,这一举动让玛禄一时间愣在原地。见她不再斥责自己,纳兰干脆豁出去了,开始脱太监服,以及里头的亵衣。 纳兰容若跪倒在地,颤抖着说:“娘娘,微臣今夜之举,确实冒犯了娘娘。微臣不敢求娘娘原谅,只愿以此卑微之躯,领受娘娘的责罚,只求娘娘不要不理微臣。” 啊? 玛禄和系统都愣住了。这什么和什么啊? 这人,是在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