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你真的还好吧?” 躺在树下躺椅的珩淞嫌弃地将凑过来的少女推开,“这两天你都问了我十遍不止了,最后一遍,我好得很,赶紧的,把锚点放好。后面来也尽量别出城,真出事了我也不一定能保住你。” “好吧。”荧也不再继续问这个问题了,反正自家小伙伴跟钟离回来的时候看起来是没有半点事儿了,跟平时一样嘻嘻哈哈的,只是不放心才多问了几遍,现在再问就有些不礼貌了,不过…… “你这锚点还真是你自己雕的啊?”看到这个上了颜料跟正常锚点几乎没什么区别的锚点石雕,荧啧啧称奇。 “这东西不难雕,放好就在这等一会儿,我让大布耶尔把这个锚点也连入地脉网络。”说罢抬手打开虚空终端,不一会儿,这个新放置的传送锚点就悬浮了起来,然后发出淡淡蓝光,“试一下能不能用。” 在荧兴致勃勃玩着新锚点的时候,完全不知道珩淞已经给她准备了个小惊喜,也不排除对荧来说是惊吓。 反正对珩淞来说是乐子就对了。 大慈树王:“你的神像也已经连入地脉网络,神之心可以拿回去了。不过这位置正经人不会去,你家小荧这个不正经的也不太会去。” 珩淞:“不用管,她要是常去才没意思,就是要她猝不及防看到才好玩。” 尤其是在荧已经忘了珩淞在雕锚点的同时还有可能雕神像之后,乐子的效果会翻倍,更让她满意。 大慈树王:“你最近真没什么问题吧?感觉你的情绪波动有些怪。” 珩淞:“没问题,最近不定时发疯的次数少了些,剩下的这些负面情绪需要发泄一下,不然就算有混沌权柄在也迟早被磨损找上。” 大慈树王:“那就行,不打扰你了,记得拿走神之心。” 珩淞:“好。” 跟大慈树王对话完,珩淞终于舍得从她那张躺椅上起来了。 “玩够了吗?玩够就过来,有个委托要拜托你。” 听到有委托,正在研究这个新锚点是什么运作原理的荧立马蹿了过来,眨着星星眼,“多少万摩拉?” 珩淞竖起一根手指。 荧刚想拒绝,珩淞就出声,“一百万,帮个忙,去须弥拿一下我的神之心,然后交给时玉保管。” 荧:!!! 天降横财! “不过你不怕我把神之心拿去给我哥建设深渊教团吗?”这么信得过她?连神之心这种东西都让她去拿?而且以珩淞掌握的力量,去须弥再回来不是很简单吗?怎么还要她代劳? 珩淞戏谑地看她,“你敢吗?” 荧缩缩脖子,“不敢,不过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珩淞将虚空终端从耳边摘下,直接丢尘歌壶里,顺手从里面拿出来留云送的好梦留影神机放躺椅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又躺了回去,“找借口给你送钱,你不要?” 听到这个理由,荧还是没放心,“当真?没有附加条件吧?” 自家小伙伴什么德行她也很清楚,坑不坑她全看珩淞心情,可能真的是给她送钱,也可能是在给她挖坑,不问明白这一百万摩拉真不敢拿。 躺回躺椅上的珩淞闭着眼睛,像只慵懒的猫一样在树荫下躺着,“没有,你要觉得拿着不安心,可以拿神之心回来后让时玉给你点活儿干,这两天你们自己玩吧,我要睡一觉。” 上次没躺成,现下没什么事了,可得好好休息几天了。 荧没有管珩淞说让她去找时玉给活儿干的事,而是注意到珩淞这次睡觉是要睡上两天,“你身体不会真出什么问题了吧?” 不然怎么会休息这么久? 珩淞眼睛睁开一条缝,“没有,就是有点累了,这一觉早该睡的,结果最近破事太多,一直没能歇下来,趁着现在天气不错,适合睡觉,该睡了,晚安。” 荧抬头看看正挂在头顶上的太阳,实在不明白珩淞这句晚安是怎么说出来的。 “珩淞?伙伴?朋友?宝?这么快睡着了?”走过去戳戳珩淞的脸,没反应。 看样子是完全不想理她了。 “好吧好吧,那我先去做委托,还得回去喂派蒙呢!” 说完就用锚点直接去须弥城了。 等荧离开,时玉才走进来,“人都走了,别装了老大。” 珩淞懒懒睁开一条缝看她,“没装,真困,神之心帮我保管几天,这几天我就在这休息,有事叫醒我就行。” 打开好梦留影神机,然后又闭上眼睛,也不理时玉了。 “好吧好吧,你好好休息,我会让人离这里远些的。”说罢时玉也离开了。 院子内只剩下了树叶的沙沙声还有好梦留影神机传出来的轻缓琴声。 “珩淞?醒醒,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感觉到好像有人推了推自己,珩淞睁开眼睛,就见到归终正坐在她旁边,笑盈盈看着她。 “是你啊?”珩淞勉强笑了笑。 归终点点头,“嗯,我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所有人都挺好的。”珩淞伸出手,变出一株琉璃百合,“给,野生琉璃百合,前几天办送仙典仪时特意摘多了两朵。” “谢谢~”归终接过,嗅了嗅花香,脸上笑容更加真切,“味道没有变。” “呵……是吗?”珩淞笑得有些讥讽,“野生琉璃百合经过不同的水土环境培养,早不是以前那个味道了。” 归终很是疑惑,歪歪头看她,“为什么这么说?” “唉,为什么不能陪我演久一点呢?”珩淞幽幽叹了口气,手中断衡出现,一剑刺穿归终的心脏。 “为……为什么?”归终看着贯穿她心口的断衡剑,眼里惊恐疑惑交加,却仍旧是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珩淞,落下泪来。 “别用她的脸做出这种表情。”珩淞用另一只手轻轻擦去“归终”脸上溅到的血渍,笑得温柔极了,“这张脸上的表情应该一直是活泼灵动的,而你,演得太不像了。” 话音刚落,珩淞就将断衡拔出来,又狠狠刺了一剑。 “呵哈哈哈,冬尼亚斯啊冬尼亚斯,你还真是比我想象的要狠心啊!”见被拆穿,“归终”也不跟她演戏了,任凭心口血液流出,也完全没有要止血的意思。 她笑得肆意,“对着这张脸都能下得去手,我还以为你的愧疚能让你心软,果然还是低估了你的心狠程度。” 珩淞懒得听她逼逼,把剑拔出,将“归终”往地上一推,断衡又指在了“归终”的脖颈处,语气冷得像是要掉冰碴子,“我说了,别用她的脸做这种表情。” 一手握剑,一手还不忘拎起自己的衣服,嫌弃地看了眼上面被溅到的血液,“又得换衣服了。” “哈哈哈哈哈,这次是我失算,下次再来陪你玩。” “吵死了。”被这个笑声吵得头疼的珩淞直接解决了她,笑声戛然而止。 世界清净了,珩淞睁开了眼睛,就对上了时玉担忧的目光,“老大,你还好吧?” 珩淞眨眨眼,意识回笼,淡定开口,“敌袭,让所有人警戒,守住心神,是幻兽打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