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看了眼蹲旁边自闭的温迪,真切询问了下旁边的小伙伴:“宝,你是不是生气了?” 珩淞面无表情,继续做菜,“没有,我已经默念一百遍不生气了。” 荧默默把珩淞手里的奶酪拿走,然后把她从锅前请走。已经被珩淞用奶酪祸害好几道菜了,做披萨放奶酪可以,甜甜花酿鸡还想放奶酪就太过分了。 生气可以,但是别祸害食物,派蒙要哭的。 旁边的派蒙面前是一盘加了奶酪的冷肉拼盘,小心尝了口,虽然口味有点怪但是还能入口。 刚准备夹第二口,那盘冷肉拼盘就被荧端走了放到珩淞面前,派蒙的食物则是换成了正常版的甜甜花酿鸡。 荧又端了盘加料版中原杂碎给珩淞,“你自己做的,你自己吃,别浪费粮食。” 看着面前的两盘菜,珩淞陷入长久的沉默。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吗? 在珩淞手下幸存的水煮黑背鲈还有松鼠鱼,以及唯一一份正经食谱里就有奶酪的烤蘑菇披萨都被荧带进尘歌壶里给可莉她们了。 可莉刚睡醒,洗了把脸清醒一下就和琴以及芭芭拉吃起了晚饭。 送饭回来的荧又做了一份风神杂烩菜给温迪,一份黄油煎鱼给自己。 自闭完的温迪看到有吃的,像是忘了刚刚报酬缩水成十分之一的噩耗,吃得有滋有味。 尤其是看到珩淞苦着脸吃下自己的“杰作”,温迪就吃得更香了,甚至还跟荧加了份菜。 “你们还真是互相伤害啊。”荧吐槽着去给温迪加餐。 “朋友就是用来互相损的。”尤其是这些认识几千年的老朋友。 荧洗干净食材,重新生火做饭,“我以为只有珩淞坑你们的份。” “这次是我自己坑了自己。”珩淞面无表情地夹起特制版冷肉拼盘放嘴里。 温迪拍拍珩淞肩膀宽慰:“别嘴硬了朋友。”嚼了没两下,脸都快皱成苦瓜了。 珩淞没理他,继续吃着这些变了味道的菜,心里发誓下次绝不祸害食物了。 吃完这顿自己做的晚饭,珩淞去了岛屿边缘吹着海风消食。 荧收拾好餐具,也走了过去坐在珩淞身边。 “派蒙呢?”没在金发少女身边看到熟悉的白色小精灵,还有点不太习惯。 “吃饱睡觉去了,你今天真的生气了吗?”感觉不太像呢。 “你是指珩淞生气还是冬尼亚斯生气?” 金发少女一脸不解,“不是一样吗?” 珩淞就是冬尼亚斯,冬尼亚斯就是珩淞。 珩淞摸着吃得有些撑的肚子躺到草地上,看着浓雾散去后的满天繁星,笑眯眯地开口:“给你提个醒,这两个名字代表的人可不一样哦~” 荧也躺下,有些无奈地说:“你越来越像谜语人了,不过我也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了,其实你没生气,只是想逗逗温迪。” “哼,我是真生气了。” “傲娇退环境了,伙伴。” 温迪探出一个脑袋挡住了珩淞看星星的视线,“朋友,我的酒还有救吗?” 珩淞抬手揪住温迪的辫子,轻轻扯了两下然后推开他的脑袋,“再挡我看星星就没了。” 也就是六十瓶酒还有咯? 这趟血赚。 被扯扯小辫子什么的跟六十瓶酒比起来完全不是个事儿! “你的钱可真好赚。”看温迪喜滋滋离开的背影,荧吐槽道。 从初次见面,珩淞就大方地请了她和派蒙两个去吃琉璃亭,晚上住客栈的钱也是她出的。 准备送仙典仪的时候,买房子还考虑了她和派蒙的房间,三百万的永生香眼睛都不眨就付了钱。 送仙典仪结束后,给小辈的见面礼是各五十万摩拉,海灯节发红包也是几万摩拉一个。 据不完全统计,钟离现在的账单百分之三十是寄到往生堂,百分之六十寄给珩淞报销,还有百分之十是老爷子带钱了。 这出手阔绰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创造了摩拉的岩王爷。 除了养璃月的亲朋好友,还包了温迪的酒钱,可莉在猎鹿人的饭钱,雷电影的甜品,八重神子的油豆腐,纳西妲的枣椰蜜糖。 覆盖范围上到尘世执政,下到朋友女儿,简直离谱。 珩淞只是微微一笑,陈述起自己的理由:“我对朋友向来如此,我不希望跟我关系不错的人过得苦,当然,从他们身上收获到的情绪价值就是我的报酬。” “在我看来,摩拉能买到无法创造情绪价值的死物,购买这一行为,短时间内会有满足感,但单纯的花钱行为带来的满足感是不长久的,重复做着这一件事,谁都是会腻的。而将这些死物赠予他人,从中获得的情感与羁绊却是真正长久且宝贵的,这也是证明一个人存在于世的最真实的东西。” “这就是我的金钱观念,只要能给我提供正向的情绪价值,我并不介意花费多少摩拉。这一点,温迪钟离都很清楚,所以他们花我的钱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因为他们知道我收获了什么。” 荧听完,沉默半晌,终于偏过头,看着她开口询问:“所以你从我们身上收获了什么?” 毕竟珩淞从一开始认识就在给她们花钱。 珩淞也偏过头看她,勾起唇角,“乐子。” 荧:…… 为什么要指望珩淞煽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