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私人住宅，神圣不可侵犯，没有钱先生邀请，谁都不能不能随意闯进去。”赵志国说。 赵志国不是不想变通，大冷天，他也想找个暖和的地方，舒服一分钟是一分钟，但他又怕跟钱先生错过。 卫兵告诉赵志国，可以进入钱先生的住处，等待钱先生回来。 但赵志国明确的告诉卫兵，他必须要以身作则。 走到钱先生住宅门前，虽然不至于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但这儿随时是一个涉及到华夏重大机密的地方，必须要做到任何人没有准许不得进入院子之内。 赵志国宁愿在寒风中苦等，也绝不能在这儿打破规矩。 否则将来一个科学家的住所，涉及国家机密的地方，他人想闯进来就闯进来，还有什么机密可言。 “我告诉你们，你们在这儿站岗，不只是为了保护钱先生的安全，也是在保护这座院子安全，你们也是在为国家机密站岗。”赵志国态度非常严厉。 钱先生手中掌握随时会成为世界顶尖的飞机技术，不容有失。 华灯初上，又悄悄归隐。 一辆汽车的声音闯入了赵志国他们的耳膜，赵志国眼神中有些期待。 “赵司令？” 钱先生下车，即惊喜又好奇。 赵志国是第一军分区的司令，也是一个大忙人，如果有事情来找他，应该先打一个电话，钱先生必然会留出时间来。 “你去工厂了？”赵志国问。 “跑了一天，车都没停下过，第一军分区的工厂建设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我对下一步工作更有信心了，尤其是一些图纸，我都搞不到，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数据，图纸，这些都是赵志国花了大价钱购买的。 “这个说来话长，花的钱比我打造一个装备齐全的陆军师都贵！”赵志国说，“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产生价值。” “走，我们进房间说。”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钱先生把赵志国邀请进了书房。 “不错，这书房够宽敞，是我梦寐以求的。”赵志国也想有自己的书房。 可南征北战，赵志国在一个地方根本就待不长，书房早晚也要变成灰尘的温暖小窝。 “来了很久了吧？” 赵志国随意翻着一本关于航空学方面的书：“没，刚到不久。” 钱先生自然不相信，但他也没有追问：“你来之前就不能先打个电话，而且你身边有这么多人，派人来传个信儿也行。” “我记得你有个堂哥，在麻省理工，对不对？”赵志国问。 钱家出了两个不世出的人才，羡煞旁人。 “对，如果要是细分，我们两个研究的方向还是有所区别的。”钱先生说，“当年我以他为榜样，几乎是跟着他的脚步走的，你从前线赶回来，不会是跟我聊家常吧？” “你哥会回来的。”赵志国说，“我想跟你聊聊飞机的事情。” “你说这个，我可就有兴趣了，今天晚上不睡觉都行。” “我了解的少，但是我想给你定一个方向。” “洗耳恭听！”钱先生笑着说。 “在研究出我们的第一款飞机之后，我想直接跨一步大的，直接研究喷气式飞机。”赵志国说。 钱先生也非常惊讶地看着赵志国：“赵司令，莫非您在西洋留过学？” “我没有出国经历。”赵志国说。 钱先生更震惊了，一个几乎没有接触过飞机的人，怎么可能会接触到喷气式飞机？ 喷气式飞机的理论虽然已经诞生了三十多年，但至今为止，西方科技最先进的国家也没有试飞成功。 “那您一定读过《利用喷气工具研究宇宙空间》！” “对，我只会偶尔看过一眼，印象深刻。” 赵志国从未看过这本书，但他这个从未见过多少世面的人，总不能张口就提出了喷气机的事情。 “那就不奇怪了，”钱先生说，“喷气式飞机最基础的原理可以追溯到宋朝时期带火药的火箭，当然用在飞机上，会更加复杂。” “飞机还要装备雷达。”赵志国继续说。 “雷达，你说的是地面雷达吗？” “不，飞机自己的雷达，也可以称之为机载雷达！” 钱先生看着赵志国的眼神逐渐变得惊恐，他在某一刻感觉到，似乎赵志国是留学归来的高材生。 “我现在问一句，您是从哪儿了解到的这些东西，我在西方都没有看到过关于这方面的研究。”钱先生小心翼翼地问。 在这时，钱先生已经把赵志国当成了一个怪胎。 似乎他掌握着人类科技发展的方向，他熟知科技下一步向哪儿发展，只不过他没有足够的能力去研究。 一个能够规划方向的人，就能够为研究提供准确的方向，避免误入歧途，浪费资源。 “喷气式飞机的速度会越来越快，未来的空战会在视距之外发生，雷达就是飞机和飞行员的眼睛。” 现在的飞机，飞行速度慢，飞行员可以通过观察来寻找敌机所在位置。 但喷气式飞机一旦登场，速度之快，人的眼睛难以捕捉。 “我泡一杯茶，咱们慢慢聊！” 钱先生已经来了兴趣。 他从未想过，在华夏的北方，竟然能够有人在他专业知识上提供方向，并给他答疑解惑。 虽然雷达技术并不是钱先生研究的方向，但雷达用在飞机上，这可比很多飞机的设计思想要超前。 如果真的按照赵志国说的防线走，别看西方国家现在有几千架飞机，也不够看的。 弯道超车，虽然容易翻车，但现在有了方向，有了路况，就看驾驶员的技术了，而技术就掌握在钱先生手中。 这一夜钱先生问了很多问题，就是没有问赵志国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我们自己制造的第一代飞机可以跟西方的没啥区别，甚至可以落后一些，但我想第二代就要变成喷气式，第三代装备雷达，这个计划暂定为十年之期如何？”赵志国说。 若是五年之内造出了喷气式飞机，其他国家再也不敢随意飞入华夏领空进行侦察。 “赵司令，您的理想很远大，我听到这些新东西也很兴奋的，但我得给您泼一盆冷水，我们需要更多的科研人员，这个数量庞大到无法想象。”钱先生告诉赵志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