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精锐的侦察兵都无法将敌军阵地都侦察的清清楚楚。 每一场战斗，都需要派出先头部队，用脑袋去撞一撞敌人部署的防线。 “对了，让新兵去！”岗村提醒。 岗村手中最精锐的部队已经撤离了交战区，并给他们补充了最好的士兵，紧要的物资也优先供给。 谁都清楚，在危急关头，只有这支部队能够让岗村做到十足的放心。 清晨时分，日军的试探开始了。 前线两军交战，并没有日军大炮的轰击，更没有日军装甲车掩护。 日军百年不变的三角阵型在日军新兵光环的加持下，也变得松散，甚至日军的机枪都打不出像样的压制火力。 第一军分区的老兵看一眼日军的进攻就知道日军这次进攻不是来拼命的。 “机枪不要开火，陪他们玩玩！”连长下令。 正如阵地上的士兵所料，小鬼子士兵在距离他们还有三百米距离的时候就开始发起了冲刺。 就算是阵地上的第一军分区士兵一枪不开，这些小鬼子新兵冲上阵地也没有多少力气拼刺刀。 “砰砰砰” 枪声不断，小鬼子新兵显然是没有看到目标，他们就先开枪了，目的自然想用枪声来给自己壮壮胆子。 “这小鬼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两百多米开外就开枪，而且这子弹都打到天上去了，他们跟老天爷有仇吗？” 老兵们躲在掩体里镇定自若。 这些久经沙场的华夏士兵从未见过如此松散的日军。 “连长，我们打一个反冲锋吧，不用十分钟，掩护日军进攻的重机枪就是我们的。”一个班长提议。 从进攻的队形和日军慌张的枪声中，老兵认为，一个反冲锋就能够将这支日军给打得丢盔弃甲。 “不着急，这是今天日军的第一次进攻，我们先看看这支小鬼子要做什么，免得他们是故意诱敌的。” 连长自然要考虑全面。 以前跟他们交过手的日军从没有如此不堪。 现如今，日军竟然派如此货色的一支部队来进攻他们，第一，要么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第二，就是故意当诱饵。 岗村知道第一军分区的部队有多能打，肯定不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小牛，把我们这儿遇到的情况上报团部，如果我们要打反击，可能需要侧翼部队的掩护。” 连长也清楚，进攻时不能冒进，防守的时候不能太保守。 只要搞清楚了这支日军的虚实，连长认为，只需要两个排的兵力，一个迂回包抄，就能够将进攻他们的日军打得丢盔弃甲。 把小鬼子放到阵地前的时候，阵地上的士兵才突然开火。 结果下一幕却让防守的华夏士兵傻眼了，阵地上还没有火力全开呢，一部分小鬼子士兵直接逃了回去，还有一部分日军士兵趴在阵地前，枪丢在一边，头埋进土里，屁股撅得老高。 “这……” 连长都惊呆了，他们在战场上可从没有见过这种姿势。 “连长，这……这不会是伪军装扮的吧？”班长问。 打了这么多仗，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就算是伪军部队也不至于如此离谱。 “缴枪不杀！”一个士兵大喊一声。 日军新兵一动不动，仍旧撅着屁股，似乎他穿着铁裤衩能够保住他的屁股。 “所有人掩护，一班长你们弄两个活的回来，我倒是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货色。” 连长也好奇，日军他打过，伪军他也打过，就没有见过如此这般。 “砰砰砰” 阵地上的火力对着日军开始火力压制，一班长带着两个士兵冲出战壕，直接对着日军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脚，然后绳子一套，把两个小鬼子绑回了阵地。 “连长，这肯定是小鬼子，属狗的，绑他的时候，被他给咬了一口。” 日军新兵虽然怕死，但被一班长他们绑的时候，还是在不断挣扎地。 他们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两个小鬼子给拖回了阵地，一路上小鬼子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士兵也不懂。 “我们阵地上也没有懂日语的啊。”连长看着两个小鬼子。 两个小鬼子因为紧张和害怕，嘴里还在不断说着什么。 一个士兵突然冲上去，用枪托狠狠地砸在了一个小鬼子的下巴上，小鬼子的牙都被砸碎了，然后才安静下来。 “把他们送到团部去，或许能够问出一些什么来。”连长决定。 后方负责指挥的日军中队长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部队竟然出现了如此丢人的一幕。 战场上，无论是华夏军队还是他们自己人，都看到了他们的士兵撅着屁股等着阵地上的华夏士兵来俘虏他们。 日军中队长可不想在此地继续丢人下去，不得不下令，让部队后撤，不是他不想为他们的天皇尽忠，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连长，团部的消息，他们是最近补充来的日军新兵，这两个日军新兵入伍不足两个月，第一次上战场。” “有说多大吗？刚刚俘虏他们的时候，看着他们想孩子。”连长问。 “一个十五岁，一个十四岁。”通讯员说。 “看来小鬼子把他们自己人都当成炮灰了。”连长说，“要是支援来的日军士兵都是这种货色，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继续防御了，应该主动出击。” 在补充给岗村的士兵中，有相当一部分不足十六岁的士兵。 小鬼子这些士兵在国内受到征召，刚刚换上军装，还没有训练，就这样被拉来了华北，然后送上了战场。 “您不心疼他们吗？” “心疼？想什么呢？心疼他们，他们会放下武器吗？”连长问，“别把你的仁慈浪费在没用的地方。” 连长希望自己的士兵能够怀有仁慈，但决不能滥用自己的仁慈。 战场上的仁慈比枪炮更有杀伤力。 “记住了，恶魔最善于伪装，狰狞的敌人不可怕，伪装在幼小下的恶魔才是要命的。”连长告诉自己的士兵。 连长想带着更多的士兵活到战争胜利，不想因为士兵在战场上愚蠢的仁慈丢掉自己的性命。 “连长，团部还说，我们或许立功了，从这两个日军新兵身上能够获得日军援兵的情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