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焰翎振翅高飞,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其双翼展开的瞬间,恰似一道烈焰划破长空,仿佛撕裂了天际的屏障。 焰翎驮着苏尘音和君亦玦,如利箭般朝着落央城的方向破空疾驰而去。 苏尘音心急如焚,如坐针毡地坐在焰翎的背上,任由狂风如利刃般扑面而来,心中充满了疑惑。 上一次,她已将回春丹交于陆晏宸带回镇国公府,按照她给的调养配方,昨天应是他母亲服用回春丹的时间。 可是,为什么陆晏宸的母亲又遭人下毒了呢? 苏尘音眉头紧蹙,究竟是谁如此心狠手辣,非要将陆晏宸的母亲置于死地不可? 而且,能在第一时间给陆晏宸母亲下毒,看来镇国公府中必有内奸啊。 “音音,没事的。” 君亦玦从苏尘音的背后紧紧抱住她,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一阵温暖的春风,吹散了她心中的焦虑。 苏尘音微微点头,将头轻轻靠在君亦玦的胸前,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心中感到些许安慰。 “对了,我得给徐导师发个通讯笺,我们要请假几天。” 苏尘音自言自语道,同时从空间中取出通讯笺,迅速给徐逸导师发送了一条消息。 消息刚发出去不久,通讯笺便震动起来,是徐逸导师的回复: “尘音,发生了何事?昨日你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好好修炼,今天你就告诉我要翘课几天?” 苏尘音赶忙回复:“徐导师,实在抱歉,我们有要事在身,耽搁不得,我们会尽快赶回,落下的课程我和阿玦会努力补上的。” 通讯笺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发来消息:“既然如此,那便批准你的请假。但记住,修炼之路不可懈怠,处理完急事后,要尽快回来。” “谢谢徐导师,我们一定会的。” 苏尘音回复完,将通讯笺收起,重新靠在君亦玦的怀里,焦急地望着前方。 此刻,焰翎的速度快如闪电,风驰电掣般飞离了苍落圣院,眨眼间便已消失在天际。 落央城,镇国公府。 此时,镇国公府已是一片混乱,府内上上下下都忙碌不已,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急。 在一间卧室中,一位美妇紧闭双眼,静静地躺在床上。 她的面容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奄奄一息,唇色发紫,显然是中毒已深,命在旦夕。 床边跪着一位中年男子,正是陆子澈的父亲陆靖霆,陆镇国公,而躺在床上的美妇,正是他的妻子楼疏雪。 陆靖霆紧紧握住妻子的手,双眼布满血丝,悲痛欲绝,脸上挂满了忧虑与无助。 “雪儿…”陆靖霆不断地低声呼唤着妻子的名字,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陆晏宸则是焦急地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痛苦。 他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手心,却无法缓解他内心的焦灼。 此时,府医满头大汗地站在一旁。 他查遍了医书,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却依然无法找出楼疏雪体内的毒素究竟是什么。 他的面色如沉铁般凝重,眉头紧锁,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楼疏雪所中的毒束手无策。 “张府医,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陆靖霆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 张府医沉重地点了点头,声音中透露着无奈和惋惜:“国公爷,我真的已经竭尽全力了,这毒太过诡异,我从未见过。” “若再不解毒,三天之内,夫人怕是…怕是…”张府医吞了吞口水,终究没能说出口那令人心碎的定论。 张府医低下头,不敢直视陆靖霆那绝望的眼神。 陆靖霆听到这话,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被一把尖刀刺中心脏,痛得无法呼吸。 他缓缓转过头,不愿接受这个事实,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痛苦与哀伤,眼中泪水闪烁。 他紧紧握住楼疏雪的手,那双曾经温暖而有力的手,如今却冰冷无力。 他低头垂目,眼眶中泪水打转,却硬生生强忍着未落,低声呢喃道:“雪儿,你一定要坚持住,你不能离开我。” “张府医,你当真没有任何办法了吗?”陆晏宸死死抓住府医的衣袖,急切地追问,声音中充满了哀求。 张府医无奈地叹息一声,缓缓摇头:“大公子,老夫已束手无策。此毒甚是诡异,老夫从未见过,除非能找到下毒之人,或可有解救之法。” “砰!”陆晏宸紧握的拳头,如铁锤般重重地砸在旁边的桌子上。 实木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这足以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是何等的愤怒与无助。 “可恶,究竟是谁,是谁如此狠心,这么狠心给我母亲下毒。” 陆晏宸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愤怒,他的双眼赤红,几乎要喷出火来。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如疾风骤雨般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猛地被粗暴推开,一个身影冲了进来,此人正是匆匆赶回的陆子澈。 他满头大汗,衣衫凌乱,一脸的焦虑。 看到母亲楼疏雪的模样,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慌忙来到床前。 “母亲……”陆子澈的声音哽咽,他紧紧握住楼疏雪的另一只手,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 “母亲,我回来了,您要坚持住,一定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陆子澈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凉。 陆靖霆看到儿子回来,心中稍微安稳了一些,但眼中仍是难以掩饰的绝望。 他强忍住着内心的悲痛,轻轻地拍了拍陆子澈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澈儿,你回来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解救你母亲的办法。” 陆子澈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看着父亲,嘴唇颤抖着,似有千言万语,最终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此时此刻,他必须要坚强,当务之急是为母亲找到解毒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