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振雄看着妧一,越说越起劲起来: “听说那丫头一直寻你的紧,你都消失八年人家一直未放弃打探你的消息,你回来了不去看看老相好?说不定哄得人家开心帮你把账平了,后辈子大把钱,你还缺这一两千?” 妧一神色自然,一点也不为所动,随和说:“早就没有关系了,八年寻找不过是弥补当年愧疚,或许会帮我把账还了,但我这人对金钱没什么概念,我不还你们还能咬我?” 妧一此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狠狠刺激到了肖振雄。 “你…”肖振雄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妧一轻哼一声,义正言辞:“这笔债又没规定时间,没准十年百年,还得看我心情。” 柔声宽慰道:“老肖,你难道不知道欠账的才是大爷?” 肖振雄一时间感觉气血躁动得不行。 “老肖别气着了,多大点事,是不是想我滚,把钱转我我立马滚蛋。”说完这番话,甚至故意笑嘻嘻的一副欠揍样。 肖振雄那叫一个憋的,手指环节敲在桌上,声音沉重,掏出手机冷冷道:“这最后一次,你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一条转账交易成功 “好的老肖,两天后见…”话落,办公室空荡荡的,只留下肖振雄的喘气声。 看着空落落的办公室,肖振雄粗重的喘气声渐渐平复,摇头一声苦笑。 似有所感,神情一阵恍惚,这小子不会真谈恋爱了吧?和那女娃! 随即又看向桌面上的信封,神情渐渐严肃,轻飘飘的一纸书信此时如重千钧,肖振雄不知妧一葫芦里卖什么,竟然要主动联系它们。 这不是他能接触的范畴,无法揣测,自己做好份内之事其他事自有高个顶。 下午时分,南部一辆专车前往东南境祁连山脉。 妧一此时正从纺市提着一个精美的木盒子出来,腋下挎着太阳能板,正一脸肉疼的模样。 “杀千刀的,破线都要999…” 从军部离开后妧一就来到最大纺市,准备买一组绣线,便宜的质量颜色又对不上,对得上的价格又高,还好从肖振雄那捞了一千块,否则就他两位数的存款还真买不起。 瞥了一眼那精致的浮雕木盒,知道的是买绣线,不知道的还以为卖是艺术品呢。 随着人流涌动,妧一来到商店,将东西寄存柜台后,买了点粮油葱姜蒜等。结了账两位数存款变成了一位。 出了商店,提着自己东西,看着眼前这片似锦繁华的城市,汽车轰鸣,人声鼎沸。妧一暗暗叹了一口气,世间虽繁华,自己却是与之格格不入,就像一异类,无法融入其中,也不想融入其中。 行走在盲道上,闭上眼睛顺着脚感而行,心无所想,心境如明,不知不觉天色渐变,路边霓虹灯闪烁,妧一却感觉索然无味,一切都是那么的无趣。 路灯昏黄的光打在他脸上,带着几分晦暗不明。这时妧一脑海中闪过姚清莹憨憨的模样,这会儿要是有她在自己身边多好。 想到这,妧一身影渐渐扭曲,在没人察觉的时候已经消失在原地,路过行人对这突然消失的人似无所觉,似无所感,或者说根本不在意这么一个人。 妧一眼中景色变幻,星光流转,一步踏出竹林依旧。 淡淡微光照在他脸上,耳边虫鸣伴奏,一股舒畅由心而生。 目光穿过竹林,那里一束火光依旧是那么显眼,像是指引自己回家的明灯。这似乎是就在上半部分,以这妮子的学习进度中午就能翻到,真期待憨憨看到那玩意儿会是啥表情。 一无所知的姚清莹,不屑的撇撇嘴:“生物很难么?科学世界动物世界我可都看完了呀,只剩下这个了。” “那你看吧,不懂的问我哈,生物我最会了。” 姚清莹挑了挑眉,为什么总感觉怪怪的,跟叫男女朋友一样的感觉。 带着疑惑姚清莹翻开了第一页,是关于生物的介绍,姚清莹一字一句的默念着,渐渐的沉迷于生物海洋,仿佛打开了新世界。 妧一配色完毕,看了一眼认真看书的姚清莹嘴角微微上扬,收回视线正式点开刺绣内容,有样学样的开始下针补线,开始还并不熟练,认真看了几遍关键手法后也渐渐熟络起来,针线在其手中如鱼得水,在破损的图腾周围来回穿梭,灵活自如。 而这一幕一直持续着,男织女看,沐浴阳光里,恬静如画。天上的太阳像是爬楼梯一般,渐渐升到头顶。 而就在此时,一声厚重的闭书声打破气氛,姚清莹面红耳赤,呼吸也变得急促。 妧一放缓手中的针线,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了?看到哪儿了。” 姚清莹闻声一眼瞪了过去,厉声道:“你这混蛋,这书怎么有那样的插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画面在她脑海中抹都抹不掉,像是牢牢刻印在记忆深处一样,这让她无比的想抓狂,这个世界怎么能…怎么能撰写出这样的书! 妧一放下针线,活动着手腕,淡淡的说:“这个内容我们十三四岁那会儿就开始学习。” “生理启蒙教育并不羞耻,要用平常心去看待。” “生物质上就是描述生存与繁衍的学说,人本身就是生物,因灵智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