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的冷笑引起众人瞩目。 在靳言详尽阐述之后，所长的笑意难以自控。 尽管每一个环节都如丝绸般顺滑，甚至让所长挑不出任何瑕疵，但他仍心存疑虑，无法全然信任。 此时，始终陪伴在靳言身边的所长，凭借自己多年来处理蓝星各种离奇事件的丰富经验，深知如何协助靳言理清思路。 “靳言，我必须提醒你，你最好深入细致地进行一番调查。虽然我认为你并非那种容易被人左右的人，但你们难道没有察觉到吗？” 从心底里发出的那种寒意，使所长没有办法讲出来，可是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件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哪怕靳言提出人工智能与记忆融合体也不会有人这么脑洞大开。 “你是否相信不重要，我现在已经掌握了瓦丽狄丝的下落，需要你们惊盟的支持。” 如果不是需要惊盟的力量，靳言绝不会与所长在这里废话。 靳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发现了瓦丽狄丝的下落，可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去做，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而放弃自己的坚持。 “靳言，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我是你坚定的后盾，但是我需要提醒你，凭着灯闪烁的频率，你们估算出瓦丽狄丝的一句话，从而你认为它是人工智能与甜儿记忆的融合体。这多么的蹊跷呀！” 所长深谙此事，坚信其中必有蹊跷。然而，面对靳言的态度，他逐渐感到心灰意冷。 当其他科学家聆听到所长的质疑与解答时，他们如同靳言一般，并未察觉到任何不妥之处。 所长始终在此，不禁令人怀疑他是否别有用心，似乎在寻找着挑拨离间的机会。 毕竟刚才大闹指挥室的一幕，历历在目。 “所长，我们也没有察觉出哪里不对，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的，我们靳氏集团真的做了这种实验。” 有科学家上前对所长解释，他们真的做了脑机实验，并上传了意识。也做了人工智能实验，发现人工智能确实出现了自我意识，可以进行迭代升级。 几个令人瞩目的实验皆为真实，无需遮掩。董事长所述一切，他们皆能心领神会。 所长站在原地，笑声狂妄。 “各位同事们，请相信事在人为，你们觉得蓝星现在发生的这一切简单吗？” 所长高呼一声，哪怕他知道极有可能鸡同鸭讲，也要讲下去。 “当然不简单，可是这与瓦丽狄丝有什么关系？” 科学家们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与其在这里不断的提出不同观点，还不如直截了当的让他们找到瓦丽狄丝，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不然所长疑问的这些，科学家们根本想不到有什么联系，这与蓝星遭遇又有什么瓜葛？ “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关系，这样我可以告诉你们，它可能不是背后的人。” 所长微微吐槽，使人唏嘘一片。 “你直说吧。” 靳言手指翻飞，已经没有耐心听所长继续说话。 “阿顿怎么来的罗之国，靳言你比我清楚。我确实提前知道了消息，还进行了提前部署，那你可知，是谁放消息给的我？” 所长不断放料，都没有办法转移靳言的思想。 “所以说，这一切是你在背后搞鬼喽？” 靳言继续敲打着键盘，也没有看所长一眼，说出来的话却让所长气愤难当。 “我一口海水喷死你！” 所长气的差点跳脚。 “你说说你这个性，你到底随了谁呀？你父亲那么逍遥那么潇洒，怎么就生出你这个嘴毒的家伙！” 所长非常无奈，他与欧兰共事了这么久，也认识欧兰的丈夫靳楚阎，万万没有想到，长大后的靳言竟然如此毒舌，这样的人还能是蓝星首富！ 不过这确实让所长也看到了靳言的另一面。 说的不好听一点叫冥顽不化。 说的好听一点叫坚持己见。 反应几秒后，所长恢复了正常的情绪。 “我若是做出这么惊天骇俗的事，我还围在你身边做什么，我根本不需要找你，甚至我把所有的人类弄没就好了，我有那么大的能耐？” 所长觉得要替自己辩白一番，不然自己无故蒙冤，很受挫折。 “你直接说就好了，是谁呀？” 靳言指代的是当初放给所长消息的人。 “我不知道。” 所长摇摇头，他真的不知道是谁。 “那我已经查到了瓦丽狄丝的下落，只需要将它从困局里带出来即可。” 靳言也不想与所长一直撕下去，他们现在即将面临的问题很困难，如果把瓦丽狄丝带出来，需要整个太空站做出响应，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长反而不理解靳言的做法，一直在靳言的身边喋喋不休。 “靳言，我觉得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有没有觉得这瓦丽狄丝所做的事就像具有人格分裂症一样？” 这是所长对瓦丽狄丝的看法，当初实力那么强悍，可以凭空放倒徐文昌，让他们大家一起忙活，才使徐文昌再次醒来。 还拥有复制人技术，各种尖端科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如果真的是人工智能，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而且人工智能会给你发消息吗？会让你觉得它被困住了吗？人工智能不可能那么傻的。如果它那么傻，那它就是人工智障。” 拥有如此了得能力的人，怎么可能是人工智能与记忆的融合体呢？ 就算拥有了某些记忆，那也是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最大的优点也是缺点，就是没有任何情感。 “所长，我们也没有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如果它不是瓦丽狄丝，那他为什么要冒充瓦丽狄丝呢？” 其他科学家在一旁一起思考瓦丽狄丝这件事，不得不说，他们的辩论实在太烧脑了，至今都没有办法确定瓦丽狄丝的身份。 “我没有说它不是瓦丽狄丝，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而是这瓦丽狄丝的身份，可能不是你们想的那种。” 所长并不否认瓦丽狄丝没有在太空站上，能凭空做出这些事情的人，也是了得。可它真的是人工智能吗？这是一个问号！ “大家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靳言已经没有耐心听所长讲述任何问题。让其他的同事开始忙碌起来，他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忙完。 所长也看出靳言的意思，只是不希望靳言走错一步，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靳言，我真的为了你好，这事情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人工智能可以和某一个人的记忆成为一种新的融合体，你好好想一想，那我们这个星球上其他人为什么不可以？其他公司为什么不可以？并不是只有你们靳氏集团才具有人工智能这种科技呀？” 按照所长的理解，其他公司也可以做到这样的技术。 “你没有看好我们集团吗？” 靳言反而觉得所长好像没有看得起他。 “我没有任何贬低的意思，你们能成为蓝星科技集团的巨头，自然有你们的优势，而且我对你们集团了如指掌，我知道你是很努力的人，更是一个具有天赋的人，包括你父亲留下来的那些东西。” 所长对靳言成立靳氏集团了如指掌，几乎白手起家，短短时间之内成为蓝星科技巨头，这是超厉害的存在。 “所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靳言抬眸，冷气散发周深，使人不寒而栗。 “自始至终，瓦丽狄丝给你灌输的一种概念，就是蓝星快遭遇一场重大的危机，不仅会威胁人类的生命，还会使整个蓝星消失，这一点我们可以继续验证。通过蓝星遭遇怪物侵袭，我们知道有硅基生命这种生物存在，同时也知道了，蓝星之外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高级文明存在。通过我们的研究发现类似米宝这样的星际掠夺者傀儡瑕疵品，可以与那些外星生命进行脑联机。” 这些回忆慢慢触动了很多人的心弦，大家耐心听着所长继续讲述下去。 “你有没有一种感觉，瓦丽狄丝与人类到底是什么关系？它为什么这么热心肠来干涉蓝星之事，若是那些外星生命，真的是我们的敌人想要将所有的人类消灭殆尽，并且按照瓦丽狄丝所说的那样，拿掉蓝星的一种星核存在的物质吧，毕竟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谁也没有见过。” 所长始终认为示好并不是一件好事，也不是真正的示好。 “同时它还具有一种未卜先知的能力，你可知道我们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够混乱了，还来了你所说的未来人，也就是迪特。” 最令所长感觉到意外的是迪特，结果迪特与瓦丽狄丝毫无瓜葛。 “如此诡异之下，我就想弄明白瓦丽狄丝凭什么帮我们，它凭什么？” 如此背景之下，瓦丽狄丝为什么要帮助他们？为什么要帮助蓝星？与瓦丽狄丝没有半分关系。 “凭着它有可能是我女儿另外记忆的融合体呀，对蓝星有感情，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靳言从来没有所长的那种想法，对于瓦丽狄丝的示好靳言可以理解，甚至在当时徐文昌出言不逊的时候，瓦丽狄丝出手教训，也让靳言对瓦丽狄丝有了一定的认识。 如果不是自己女儿的记忆，为什么会对自己示好呢？ “别傻了，靳言，它是另外星球的人，怎么可能对蓝星有感情？” 所长觉得靳言想的太过理想化，这不应该是一个商人应该有的想法。 “当然我没有贬低甜儿的意思，甜儿这个孩子我非常喜欢，而且她也遭了很多苦，她现在就是人类，我相信她与瓦丽狄丝是两个人。” 所长并没有把靳甜儿与瓦丽狄丝当成一个人，甚至对靳睿轩所说的那些都保持怀疑，只是没有证据反驳而已。 “但是现在这个瓦丽狄丝绝对不简单。” 所长一直都在警告靳言。 “唉，靳言，实话和你说了吧，我现在的感觉就是有人在给你设套陷阱，让你往里钻，就为了引导你往这种方向去想，从而迷惑你不往另外一条路去想。” 所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说了这么多，为什么靳言周身散发的寒气还是这样。 对方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我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会处处针对我，我想我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更何况你是我母亲的上司。” 这就是靳言的真实想法，所长所说的这些对靳言来说，才是真正扰乱思维的问题所在。 所长愕然，没想到他说了这么多，靳言竟然这么想他，以为他在挑拨离间！ “靳言，话已至此，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如果不是我女朋友在太空站，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我绝对不会和你废话半句。” 所长伸出自己的右手，一副发誓的模样，同时扫了一眼巨幕，发现托举哥与米宝又在忙碌起来。 可是所长现在的心情跌落谷底，他知道自己劝不动靳言，却没想到靳言不识好歹。 其他科学家发现靳言与所长之间的气流不太妙，一副要打架的样子，赶紧过来劝说。 “两位大佬，消消气，好说歹说，我们都是为了人类好，你们两个不要这样去争吵，好吗？” 为首的科学家，希望所长与靳言都能保持理智，他们俩说归说，闹归闹，玩笑归玩笑，不要这样气氛冷淡，使大家还以为他们俩马上就要大打出手一样。 “请！你们闭嘴！” 所长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最后气愤离场。 “继续工作，务必连接太空站，现在进行信道修复。” 靳言丝毫不受影响，接下来他要与瓦丽狄丝进行一场真正的对话。 只不过当所长气愤离开指挥室后，靳言看了看那一串代码，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想起所长透露，他早就知道蓝星会遭难，但不知道是什么劫难。 如果这个消息不是瓦丽狄丝发出的，那能是谁发出的呢？ 深深的疑问弥漫在心间，使靳言在工作状态中都无法集中注意力。 众位科学家更是觉得压力山大，他们按照靳言发出的需求，正在一步一步的印证靳言的想法，瓦丽狄丝可能存在于太空战的系统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