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念醒来时,看到一屋子的人,脑子突然宕机了,什么情况?她这是在哪里?! “醒了?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沈夫人第一个看到姚青念醒来,走过来关切的问道。 “你是?”姚青念刚醒来,头还有些晕。 “我是娘啊,念然。”身旁一个身穿华服的妇人正在迫不及待的凝视着她。 娘?她娘不是林巧凤吗?眼前这个贵妇人怎么成她娘了,发生了什么? “当初在我怀里那么一点儿的小人儿,都长这么大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陈氏看着姚青念,抹了一把泪。 “……”姚青念想要解释,可是她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姚青念并没有开口,她回想了晕倒之前发生的事,自己现在处在尚书府,被当成了那个被丢在乡下的尚书府大小姐,那眼前的这些人是沈念然的爹娘了。 江念然的娘看上去还算不错,这个爹是怎么回事,满眼的嫌弃,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么久没有见,不应该当很激动关心吗?但是他的脸上看不见丝毫的喜色,看来是一点儿也不喜欢沈念然这个女儿啊…… “姐姐,你在乡下这么多年,受苦了,你刚回来,东西都还没来得及准备,妹妹也不知道你穿多大的衣服,想来和我差不多,于是挑了些自己喜欢的衣服首饰给你送来,都是些城里时兴的,还请姐姐莫要嫌弃。” 姚青念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听这妹妹一口一句乡下城里的,让人很不舒服。 看着她递过来的包袱还有盒子,姚青念直接打开,露出里面的衣服还有首饰来。 里面的衣服颜色鲜亮,面料看上去也很一般,虽然姚青念没来过京城,但是想来京城的人品味也不会差到这样吧?再看几个夫人小姐穿着华丽,不像是会穿这样衣服的人,再看看旁边的丫鬟,衣服好像也要比这更好吧? 看来是故意想要她难堪,于是她起来,当众将衣服摊开:“娘亲,京城流行这样的衣服啊,女儿自幼呆在乡下,粗布衣衫的习惯了,还没有见过这般鲜亮的衣服呢!咦,怎么跟妹妹穿的不一样呢?妹妹的衣服可真好看!我穿上是不是也能和妹妹这般好看,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江悠然顿时僵在原地,她没想到这乡巴佬居然敢当众将衣服拿出来,她本来想着,江念然从乡下回来,没见过世面,随便找点儿衣服羞辱她,等她把这衣服穿出来,肯定让人笑掉大牙,到时候她再找个借口出来解释拿错了就行,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拆穿了。 “悠然!怎么回事!你拿过来的都是些什么破烂玩意!”陈氏看到衣服,向来平和的脸色沉了下来。 “娘亲,我也不知道啊!我准备的都是时兴的衣服,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肯定是下头的丫鬟不小心拿错了。”沈悠然给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回禀夫人,那衣服是奴婢的,奴婢失职,还请夫人责罚!” 沈悠然身边的丫鬟扑通跪倒在地。 “夫人,下人不小心拿错了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让人重新送来就是。”沈文廷在一旁替丫鬟求情。 “是啊,姐姐,你就饶了冬梅这一次吧!”姚青念一句话责怪的话都没有说,这妹妹有意思,不求父母长辈,先求到她面前,这是一来就要要给她安一个苛待下人的名声啊。 “哎呀!娘!” “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果然是乡下回来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有话不会好好说!”沈文廷被她这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 “你们看,这簪子怎么掉色呢?” 姚青念拿起一根金簪子,俗气就不说了,还是“镀金”的,这是打开看了,要是没看,拿回去可就说不清了。 陈氏拿起一看,果然,全部都是假的:“悠然,你就是这样给你姐姐精心准备见面礼的?你太让娘失望了!” 她对这个女儿一直喜爱不起来,但是老爷偏疼,也就没有说什么,今天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来,当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爹!冤枉啊!我放的可都是真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一脸无辜,楚楚可怜的站在一旁挤出两滴眼泪。这该死的沈念然,居然那么快就发现了,还当众让她难堪。 “妹妹,不会又是丫鬟干的吧?”姚青念一脸冷笑的看着她。这尚书府的小姐,心思也太多了吧! “难道还是你妹妹干的?你怎么那么多事,一回来就搅得家里鸡犬不宁,看来当年方丈说的一点儿也没错,你就是个灾星。” 这亲爹,简直了,姚青念都被她这话整无语了,明明是她们拿来劣质的东西,难道要一声不吭才叫不多事? 此刻,众人看见沈悠然身穿华服,再看看衣着简陋的姚青念,这么一对比,都不禁在心里腹诽起来:“大小姐在府中锦衣玉食,夫人亲生的丢在乡下吃尽苦头,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几件破衣衫就想打发,这悠然小姐做的未免太过了吧?” 再说了,悠然小姐精心打扮,只算得上是清秀可人,这念然小姐不愧是真血脉啊,虽衣着朴素,眉宇间却能看出那绝色的五官,颇有夫人年轻时的风范,不过他们都只是下人,只能在心里想想,明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陈氏看着沈文廷,他不但不斥责悠然,还怪起念然来,心里不悦,到底谁才是亲生的:“老爷,这事本就是悠然做错了,你怎么反过头来把错归到念儿的身上,这未免太偏颇了吧?” 她不再看沈文廷和沈悠然,直接拉着姚青念的手心疼的说道:“念然,娘早就为你准备了许多的衣裳首饰在你的房中,这些年你受苦了,以后娘定然会为你加倍的补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