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天与汪雪结束通话后,收拾了心情,准备前往与她约定的地点。 夜幕之下,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但他的思绪却仍然沉浸在之前的对话中。 车行至中途,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车厢内的寂静。 赵长天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曹兵。 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长天,是我。” 曹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虑,“我想请你帮个忙。 能不能帮我把销售处处长吴大伟请出来?” 赵长天挑了挑眉,他知道曹兵和吴大伟之间的矛盾,已经越来越大。 或者说,曹兵的处境日益艰难。 而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曹兵越是悲惨,赵长天心情越爽! 绝不会有丝毫的同情。 出手相助,就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在愉快的心情中,赵长天淡淡地回应道:“曹兵,我跟吴大伟的关系也比较普通,恐怕帮不了你。” 曹兵似乎没料到赵长天会这么直接地拒绝。 声音中带着一丝失望:“长天,我知道我们之前有些误会。 但现在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吴大伟对我太过苛刻,我想私下里跟他谈谈。 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下关系。” 赵长天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明白曹兵的艰难处境,但也坦诚地表示自己确实无能为力。 他语气委婉地说道:“曹兵啊,不是我不想帮你。 实在是我也没有办法啊。 我和吴大伟的关系没有那么好,不好意思开口请他出来啊。 你还是找找其他人想想办法吧!” 曹兵听了赵长天的话,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好吧,我明白了。 谢谢你,长天。” 赵长天挂断电话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他深知,曹兵应该是走投无路了。 才会在自己上次拒绝借钱给他之后,放下尊严再次打来电话求助。 赵长天的心情轻松而愉悦,他继续驱车前往与汪雪约定的地点。 车窗外的风景在夜幕中渐行渐渐远。 另一边,曹兵结束与赵长天的通话后。 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 他愤怒地摔下手机,仿佛想要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在这无辜的物品上。 上一次向赵长天借钱的经历,如同尖锐的刺,深深扎在他的心中。 那时,曹兵急需五万块钱来应急,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赵长天。 然而,赵长天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曹兵无法理解,他们曾经是那么亲密的朋友。 为何在关键时刻,赵长天却如此冷漠无情。 的确,曹兵曾经做过对不起赵长天的事。 但曹兵自认做得很隐秘,赵长天不可能察觉。 况且,即便赵长天知道实情。 但曹兵觉得,他的所作所为,又没有给赵长天造成多大损失。 在这种情况下,赵长天应该大度的原谅他。 而不是小肚鸡肠的记恨他! 上次。因为赵长天不肯借给他钱—— 当时,走投无路的曹兵。 只好将刚贷款刚买了没多久的房子做抵押。 去借了高利贷。 他深知高利贷的利息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但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 他急需这笔钱来解决问题,只能硬着头皮承受这高额的利息。 如今,曹兵再次遇到难题,他不顾尊严的再次向赵长天求助。 本以为赵长天会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伸出援手。 能帮他私下里调解与吴大伟的矛盾。 这件事对赵长天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然而,赵长天再次让他失望了。 曹兵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觉得赵长天不仅毫无人情味,还故意看他笑话。 不只赵长天,公司内的同事们,也都狗眼看人低—— 一个个对他避而远之。 这些人全都是王八蛋! 曹兵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双眼赤红,心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他发誓要找回失去的尊严和地位,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刮目相看。 夜色渐深,曹兵心中的怒火却丝毫未减。 他知道,自己必须振作起来,面对眼前的困境。 至于赵长天,他心中已经划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他发誓,早晚有一天,要让赵长天为今天的行为后悔。 赵长天驾车行驶在夜色中,车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他的心中却一片平静。 对于曹兵的破口大骂和怨恨,他毫不知情。 就算知道,也毫不在意。 自从曹兵背叛他的那一刻起,赵长天就已经将曹兵视为仇人。 在赵长天心中,曹兵的倒霉和困境只会让他感到高兴。 他甚至期待有合适的机会,能够对曹兵落井下石、或者进行打击报复,以解心头之恨。 思绪起伏间,赵长天的车抵达目的地。 他停下车,深吸一口气,然后走下车门。 赵长天迈步走进与汪雪约好的清吧。 清吧内灯光昏黄,营造出一种暧昧而神秘的气氛。 赵长天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汪雪。 她正低头搅拌着手中的鸡尾酒,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宁。 赵长天走过去,直接坐在汪雪对面。 开门见山地问道:“汪雪,你找我有什么事?” 汪雪抬起头,目光躲闪,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就是想和你谈谈。” 赵长天眉头一皱,语气中透露出不满:“谈谈?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是不是和钱晓慧有关?” 汪雪闻言,脸色一白,似乎被说中了心事。 她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赵长天说道:“赵长天,我希望你能和钱晓慧分手。 你们真的不合适!” 赵长天愣住了,他没想到汪雪会如此直接地提出这个要求。 他冷笑一声,说道:“汪雪,你以为你是谁? 凭什么要求我和晓慧分手?” 汪雪急了,她急忙解释道:“我……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 只要你愿意离开钱晓慧。 只要有钱,你还怕找不到漂亮女人吗? 何必祸害晓慧呢!” 赵长天愤怒地站起身来,他指着汪雪的鼻子骂道:“汪雪,你真是太可笑了! 你以为钱就能解决一切吗? 我和晓慧的感情不是你能用钱来衡量的!” 汪雪被赵长天骂得一阵狼狈,她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说道:“我……我只是不想看到晓慧受伤害。” 赵长天怒不可遏,他大声质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找王斌来对付我? 居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虽然王斌没有说出是受汪雪所托。 但除了汪雪,赵长天实在想不出,还有谁非得拆散他和钱晓慧。 汪雪被赵长天凌厉的气势吓得浑身一颤,她结结巴巴地辩解道:“我……我没有想伤害你。 我只是想让你离开钱晓慧。” 汪雪的反应,证明赵长天的判断是准确的。 赵长天愤怒地打断她的话:“汪雪,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你不仅自私自利,还如此不择手段! 我告诉你,我和晓慧的感情是不会受到任何外界影响的! 你应该庆幸自己是一个女人。 否则,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是痛不欲生!” 说完,赵长天转身离开了清吧。 如他所说,如果汪雪不是一个女人。 他绝对会动用暴力手段,发泄心头的愤怒。 但对女人,赵长天却委实下不去手。 赵长天刚刚把车驶出清吧停车场,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他瞥了一眼屏幕,发现打来电话的是老二。 他迅速按下接听键,耳边传来了赵长江焦急的声音。 “大哥,有个案子我想请教你一下。” 赵长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我接手了一个非常恶劣的凶杀案。 昨天晚上,一对住在城郊的新婚夫妻被杀害。 而且女方生前还遭遇了长时间残忍的侵犯。 我去勘察现场时,都有不忍目睹之感。” 赵长天闻言,眉头紧锁。 他知道这种案子的复杂性和敏感性,也明白老二此刻的压力。 赵长天大脑飞速转动。 依托强悍的记忆力,赵长天脑海中很快浮现出相关记忆。 在赵长天的记忆中,他确实听说过这起性质恶劣的凶杀案。 他记得,这起案件是由几名刑满释放不久的小青年犯下的。 然而,关于这些人的其他情况,他的记忆并不清晰。 无法为弟弟提供具体的破案线索。 他沉声问道:“你现在有什么头绪吗?” 赵长江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还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案发现场被清理得很干净,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而且,这对夫妻的社会关系也比较简单,没有明显的仇家或矛盾点。” 赵长天继续向弟弟赵长江询问案件的具体情况。 以便更好地了解案情并为他提供建议。 “老二,这个案子具体是发生在城郊的哪个位置? 能详细说说吗?”赵长天问道。 赵长江回答道:“大哥,案子是发生在阳平区城乡结合部。 被害人是一对年轻的新婚夫妻,昨晚是他们新婚的第二天 他们的婚房是一栋平房,相对比较偏僻。 案件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多发生的。 据邻居反映,他们听到了一些异常的动静,但当时并没有在意。 直到今天早上,才有人察觉到不对劲,报了警。” 赵长天听后,眉头紧锁,思考着案情。 他意识到这个案件发生在城乡结合部。 这种地方往往治安状况较为复杂,人员流动性大。 给案件侦破带来了一定的难度。 “老二,你们现在有什么进展吗? 有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赵长天继续问道。 赵长江叹了口气,说道:“目前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我们已经对现场进行了勘查,提取了一些物证。 但还需要进一步的分析和比对。 同时,我们也在调查被害人的社会关系,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赵长天点了点头,他知道这种案件的侦破需要时间和耐心。 赵长天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老二,这种案子确实棘手。 你需要从多个方面入手,一方面要仔细勘查现场,寻找可能遗漏的线索。 另一方面要深入调查这对夫妻的生活背景和社交圈子。 看看有没有什么隐藏的矛盾或秘密。” 赵长江听了大哥的建议,深以为然。 他回应道:“谢谢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挂断电话后,赵长天的心情有些沉重。 他知道这种凶杀案对于受害者家庭来说是一种巨大的打击。 也明白作为办案警察的弟弟,肩负着多么重要的责任。 他默默祈祷着弟弟能够顺利破案,为受害者讨回公道。 结束与弟弟的通话后,赵长天驾车在道路上疾驰。 同时他的思绪也在飞转。 虽然他拥有前世的记忆,这使得他具备了非凡的洞察力和预知能力。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万能的。 关于这起案件,尽管他能够回想起一些相关情况。 但他所知道的信息仍然是有限的。 因此,他不能像以前那样轻松地协助弟弟屡次侦破大案。 此刻,他甚至对那几位犯案的年轻人的身份一无所知。 他努力调动自己的记忆,试图寻找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然而,凶徒究竟人在何处? 是还留在阳城,还是已经逃离了这座城市? 这些问题在赵长天的脑海中不断盘旋,却仍然没有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