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我觉得主神大人不太对，他好像看了你逼供后，就一直紧绷着。】</p>
锦辰眉眼稍动，等两具尸体都融化消失，才出门洗了个手追出去。</p>
他并不觉得慕淮之不对劲，是因为两个人的死，黑衣人虽然不是主谋，但却亲手杀了这么多孩子，本就罪该万死。</p>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手段？</p>
锦辰摸了摸鼻尖，早知道背着慕淮之审问了。</p>
找到慕淮之时，他正在后院练剑。</p>
剑花挽得漂亮又凛冽，但招式间转换阻塞，像是彰显着此时执剑人的心情。</p>
锦辰站在一旁等他练完。</p>
这么热烈的视线看着，慕淮之本就有些心神不宁，这下彻底练不下去。</p>
他收剑，眸中划过复杂的神色，晚风吹过，扬起几缕发丝。</p>
锦辰走近，替他整理好乱了的衣襟和头发，“怎么了这是？刚哄好又不开心了。”</p>
“不知道。”</p>
慕淮之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p>
分明知晓锦辰是魔教中人，手段残忍本就是应该的，和他路数不同也不奇怪。</p>
可看到锦辰审问时的残忍嗜血，慕淮之又觉得他格外陌生，和平时在自己面前插科打诨的模样完全不一样。</p>
出了云书小镇，他们就会回到各自属地，此后见面还是正邪不两立的死对头，就连朋友这个身份也并不能改变什么。</p>
“慕淮之，你觉得我很残忍是不是。”</p>
锦辰勾着他发侧一缕头发把玩，垂眸与之对视，距离极近。</p>
“你不想和我做朋友了？”</p>
“不是…”</p>
慕淮之下意识否定，本就不善言辞，当下更是说不出心里的复杂感觉。</p>
他握住锦辰的手臂，深吸口气。</p>
“我没有不想，但你是九幽少主，明明以前不会这样……可现在我觉得不好，你这样会让正道的人越来越讨厌。”</p>
长串的话出来显得有点语无伦次，锦辰听得发懵，梳理了两遍才明白。</p>
“啊…你在担心我，你不想让我被正道讨厌？可是慕淮之，正邪不两立这话，从来都不是我们九幽的人所说。”</p>
锦辰叹气，摸着慕淮之的发顶轻抚，“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好，那我以后收敛点。”</p>
两人的身份，终究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大问题。</p>
慕淮之看向他，神情平缓下来，抿唇道：“你这样，出了小镇之后，还怎么做朋友。”</p>
如今和付知远的误会解开，等查出幕后之人，他恐怕还是得回天剑盟，继承父亲的衣钵。</p>
届时两人又回到了对立面。</p>
可现在他不想这样……</p>
锦辰终于明白他在担忧什么，放软了语气，带上安抚意味。</p>
“我不会再和你是对立面，慕淮之，不要担心。”</p>
捧着脸颊的手指在眼尾轻抚，慕淮之觉得脸有点痒，拿开他的手嗯了声。</p>
“还有桑宁。”</p>
慕淮之定定看着他，“你在他面前逼供，不怕他猜测出你的身份吗？”</p>
“不怕啊。”</p>
想到原剧情里桑宁的官配，锦辰无所谓笑了笑，“没事，他或许早就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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