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p>
傅沐辞已经站起来正对着他，在傅振华惊讶又愣怔的眼神里，说得坚定。</p>
“你，不是妈妈。”</p>
“傅沐辞！你太让我失望了！”</p>
许丽似乎是气急了，竟然也想一巴掌甩到他脸上去，被锦辰抓住甩开。</p>
傅沐辞在她扬起胳膊时，脑子里突然闪过许多画面，下意识瑟缩脖子，锦辰放在前面时才缓过来呼吸。</p>
“坏人！”</p>
傅沐辞瞪着许丽。</p>
“够了！”</p>
傅振华突然站起来，表情已经冷到极致。</p>
他问傅沐辞，“沐辞，告诉爸爸，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妈妈？”</p>
〖难不成许丽她真的……〗</p>
傅振华已经不忍心细想下去。</p>
“她是坏人。”</p>
傅沐辞只是这么说，“做鉴定。”</p>
许丽还想闹着什么，就听见傅振华沉声，“好，做亲子鉴定。”</p>
“傅振华？你不信我？”</p>
许丽连连摇头，显然已经是失望至极。</p>
“你这段时间，太异常了……”</p>
傅振华又不是木头，他只是愿意相信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妻子，可到底也不想再三当做什么都不知道。</p>
“如果沐辞真的是你生的，我让他给你下跪道歉，以后再不提起。”</p>
“但如果不是，”傅振华眼神微变，在商界凌厉的气质此刻锋芒毕露，“你会付出代价的。”</p>
这件事就算这么定了，他也没有让宅子里任何的佣人来做收集头发的事，而是让他的秘书过来。</p>
不管许丽再怎么闹，锦辰也没了看戏的心思。</p>
新一轮的冥想回忆，傅沐辞在纯白空间里看见的画面，却不再是十岁时出现的危机。</p>
是他在确诊自闭症后的时光里，经历过的点点滴滴，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回忆。</p>
傅沐辞倏然惊觉，自己居然忘记过这么多的东西，而这么多年过去，竟然毫无察觉。</p>
以前三楼的书房还是玩具房，小时候隔着门板，经常听见妈妈对着门外的佣人和颜悦色，走进门来就是另一个样子。</p>
“怎么又是这副死人脸，你做给谁看！”</p>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p>
有时候骂得急了，还会抓着他掐，大腿肉掐得最疼，但是不会留印子。</p>
或者是拍打脑袋，也疼，傅沐辞最不喜欢这样，这意味着他接下来会晕好几天。</p>
傅沐辞想过问为什么，但许丽始终告诉他，因为他害死了一条人命。</p>
他知道，是因为多多。</p>
可妈妈是他的妈妈，为什么会因为多多而讨厌自己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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