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的尘羽，或许还会傻傻相信。</p>
但他现在已经深知尘宁是什么德行。</p>
“哥哥，不要狡辩了。”</p>
尘羽袖口甩出匕首，锋利刀刃在他的脸上来回游走。</p>
他语气低喃，仿佛和尘宁说什么兄弟蜜话。</p>
“你把我丢下乱葬岗的时候，那冷漠的表情，可不像是无奈伤心的样子，都这样来了还要撒谎，你这个人嘴里真是没有半句真话。”</p>
提到当时的事情，尘羽眼神冷厉，当即就在脸上狠狠刺下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p>
不顾尘宁往后躲的惨叫声，尘羽抓起尘宁的头发，逼迫他抬头看自己。</p>
“哥哥如果实话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让你痛快点死。”</p>
尘宁忙不迭点头。</p>
又感受到刀刃在另一边脸颊游走。</p>
“尘家是妖王和尘殊杀的，我知道。”</p>
“但你为什么会被他放走，母亲的死又是怎么回事？”</p>
整个尘家还值得尘羽念着的，也就只有母亲了。</p>
“是……是尘殊，啊！！！”</p>
又是一刀下去，半边脸颊肉都被刮下来，尘羽狞笑着，把那块肉塞进尘宁嘴里，抬起下巴逼他咽下去。</p>
“说实话！”</p>
“呕……呕！咳咳咳咳……”</p>
尘宁痛哭起来，肉腥味在他嘴里蔓延，显然已经痛苦到极致。</p>
“真的是尘宁……他举起爹娘，问我选择他们谁死，还是……还是都死，换我独自、独自坐马车离开……”</p>
眼泪流到粉红的肉上，又引起一阵刺痛，肌肉在空气中跳动，像是被拔了所有毛的肉兔。</p>
“啊……”</p>
尘羽听懂了，“所以你选择了自己活着。”</p>
他眼神发狠，抓起尘宁的头就往盐水盆里按。</p>
“你还真是自私呢哥哥。”咬牙切齿。</p>
“啊啊啊啊！！”</p>
尘宁惨叫声越发凄厉。</p>
“我错了……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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