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被抓到今天，他面部表情最丰富的一次。</p>
震惊——厌恶——愤怒——无奈。</p>
情绪递进非常丰富。</p>
那么多天，唯一一次看着像是会喘气的活人。</p>
“瞿翼不是个例，说不定已经有人成功了。”</p>
范世谙推过一张照片，瞿翼指认的那个人，魏翔的手下：钱式昧。</p>
“他是牵头人，现在正关在z市局的拘留室里。”</p>
就着米图愤然看照片的目光。</p>
范世谙收回，“魏翔对你很在意，为了你，一度想要杀我们，你不知道吧？”</p>
米图收起愤怒的神情，对他说的这件事，却是毫不在意。</p>
看他的态度，这是理所应当发生的事。</p>
“我们还知道一个人，闫峰。”范世谙又推出一张照片。</p>
陈武善找机会，利用罗莉改造的设备拍的侧面照。</p>
虽然没有抓拍到正面。</p>
但因为他很具有个人特色，棱角分明的脸，冷峻严肃。</p>
只要看过一眼，单单一个侧脸，也会印象深刻。</p>
米图的目光，不由自主往照片上飘。</p>
迅速收回视线。</p>
但还是被汪淼捕捉到了。</p>
他示意范世谙收回照片。</p>
站在审讯桌前，以上位者的姿态，俯视米图。</p>
笑容仍然平淡，眼里的清冷却变成了洞察人心的了然。</p>
“你是苍鹰集团的太子。”</p>
米图握紧拳头，再次恢复入拘留室后的沉默。</p>
不需要承认，汪淼已经确认心中猜想。</p>
只有上位者，才会关注整个集团的运行方向。</p>
不然只要根据命令行事就可以。</p>
不管用的是女人，还是男人，亦或是小猫、小狗，只要能达到目的。</p>
底下的人都喜闻乐见。</p>
只有上层决策者，才会将目光放在是不是会影响集团整体运行上。</p>
“你们的人在各方面留了眼线。”</p>
“我们的人，也可以在你们那安插人。”</p>
米图迅速抬头，又马上低下。</p>
汪淼还是看见他眼里的嘲弄，他不相信。</p>
看来继范世谙后，苍鹰集团对人员进入拥有非常严格的标准。</p>
不否认自己的身份，那就是承认。</p>
汪淼举起一张照片。</p>
地上摆满琳琅满目的古董，大部分是欧洲国家的精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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