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满母亲的。</p>
时间在她办理身份证前。</p>
“是不是因为她母亲的死，让她突然感悟到生命的意义？”</p>
不管因为什么，都没有意义了，苏满的生平经历，跟三个死者间没有重叠。</p>
唯一巧合的是，她现在租用赖艺芬的房子谋生。</p>
“这个是什么？”</p>
汪淼指隐在角落的图片—一个厂区。</p>
罗莉调出图片：小满菌业有限公司。</p>
她看一眼之前自己做的备注，“这个是苏满父亲破产后创办的，主营各种可食用菌种，生意还不错。”</p>
“哦…”汪淼舔嘴唇，“听起来就很鲜美。”</p>
“有问题吗？”范世谙问盯着电脑屏幕看的汪淼。</p>
以他对汪淼的了解，他不会无的放矢。</p>
“没有啊。”汪淼揉肚子，“叫我叔叔，我饿了。”</p>
不过，他现在是汪妙，孩子思维发散。</p>
范世谙叹一口气，道，“今天就先到这，一起去吃个夜宵。”</p>
吃完夜宵后，已是凌晨12点，范世谙背上已经断电睡着的汪淼进酒店。</p>
“老大，妙妙和我睡吧。”罗莉按下电梯，“6岁的小姑娘有性别意识了。”</p>
光洁的电梯，能清楚看到罗莉坦然的脸，她真的没有想占汪淼便宜，只是考虑该怎么跟一个6岁的女孩相处而已。</p>
可换做他，无论汪淼切换成什么人格，他私心里只认汪淼。</p>
另两个人格，他一直只觉得他们是附属品，总有一天，汪淼会将他们整合或隐藏。</p>
“老大？”</p>
门开，罗莉疑惑地看没有应声的范世谙。</p>
“不了。”他将汪淼往上背了背，“第一次和这个人格过夜，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还是留在我身边吧。”</p>
“嗨。”罗莉懊恼轻拍自己脑袋，“忘了，这是汪淼的身体。”</p>
“那老大，晚安。”</p>
闹了个乌龙，她尴尬地拉上史泰往房间跑。</p>
他们两人的房间在反方向。</p>
“你也不提醒我？”罗莉锤一拳史泰，“刚才多难为情。”</p>
“我不是一时也没转过弯嘛。”史泰低声应和她的话，“我一心只想着，一个小姑娘一个人在房里睡，怕不怕了。”</p>
“都怪曹队，让妙妙绑了一晚上小揪揪，不然我不至于分不清，以前我分得清的。”</p>
“是啊，奇怪了，现在…”</p>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p>
范世谙刷开门卡，将汪淼安置在床上后，再折返回去关门。</p>
就着晕黄的灯，他看一眼已经睡得发出细微鼾声的人，走到床边的沙发上，躺下。</p>
两个大男人，睡一起也没什么。</p>
不过，他可不想在尖叫中醒来。</p>
跑了一天，实在太累，范世谙闭上眼睛，也跟着睡着。</p>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鼾声。</p>
“痛，妈妈，救我。”</p>
啜泣声突兀地在房里响起。</p>
已经睡熟的范世谙睁开眼。</p>
只不到一秒愣神，他就将目光投在床上那个睡不老实的人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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