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在洞里，他们推测的一样。</p>
魏长明背后那块带点黑的肉，成分里有火药。</p>
送去省厅检查的弹头也出了结果：92式手枪所用的子弹，直径9。</p>
根据弹头的痕迹，厅里专家给出结果：弹头非原厂弹头，应是小作坊‘出品’的子弹。</p>
这和第二具尸体，刘家民左腿膝盖上的贯穿伤为同一个型号的子弹。</p>
基于两具尸体上的子弹一致，在全民禁枪的夏国，范世谙觉得这两个案子可以合并处理。</p>
自然保护区，深山老林里，携带枪支在里面穿行。</p>
无非就三种可能：盗猎、走私和贩毒。</p>
这三个都需要避开人群，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悄悄进行。</p>
但92式子弹…</p>
“盗猎就可以排除了。”曹斌掸了掸弹头报告，“这枪，十米外连纸都射不穿。”</p>
“用它打猎，那是给猎物送自助餐。”</p>
枪响，除非挨着射一枪，才能要了猛兽的命。</p>
隔了一段距离，连皮毛都射不穿，万一猎物不跑，反扑。</p>
两条腿可跑不过四条腿，更何况在这密林中，动物本就具有先天优势。</p>
这点在场所有人都非常赞同。</p>
92式手枪，他们都摸过，比起54式，那是一点手感都没，还卡手。</p>
领枪时，万一配的是92式，他们是能不开枪就不开枪，生怕手疼。</p>
也就那些不能从正规渠道买枪的人，才会将一把92式手枪当宝。</p>
“范队，曹队，你们都在呢！”李法医推开办公室的门，见所有人齐刷刷看他。</p>
他也不卖关子，举起刚出具的报告，“死者身上证实有火药。”</p>
这是第一个死者涂美丽的补充尸检报告。</p>
李法医还没等范世谙提醒，就抽出了装有涂美丽的停尸格，等尸体软化后，做进一步查验，果然在被撕咬的其中一个孔洞，也发现了异常。</p>
见范世谙淡然地接过报告，李法医悄悄松了口气，总归是他工作失职，如果当时一个个洞都仔细看过去，而不是只顾着数数，恐怕三个案子早就并案了。</p>
现在…</p>
只求案子能破，可以还死者一个公道。</p>
“谢谢！”范世谙看过报告后，冲他点头，“辛苦了！”</p>
“不辛苦。”50多岁的李法医连连摆手，“都是我应该做的。”</p>
“你们忙，我再回去仔细找找那三具尸体上，还有什么错漏。”李法医实在是怕了。</p>
他平时干活是散漫了点，但一直自诩慢工出细活，在验尸上还是认真对待的。</p>
如今过他手的尸体，居然出了那么大的错漏，真是有愧于死者对法医的信任。</p>
其他人可不知道李法医如此复杂的心理活动。</p>
各自搬了把椅子，围坐在一起。</p>
这间县局临时腾出的办公室就成了暂时的‘作战室’。</p>
刑警办案讲究灵动，悬案负责人只是简单问了句，也就批了范世谙的请求。</p>
范世谙看一眼仍在涂涂画画的汪淼，没强求他加入。</p>
“曹队，人员分配…”</p>
“你安排。”曹斌也豁达，大手一挥，“你带队，我们都听你的。”</p>
“好。”范世谙也不客气，现在三个案子基本可以确定合并成一个案子处理，那线索就明朗许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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