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到汪淼时，她故意拿着药，抬高，目光在他周身逡巡了一遍后，递给他，“我看你没什么症状了，等医生来，让他帮你看看。”</p>
“医生？”</p>
汪淼接过药，“我以为这里没有医生。”</p>
“哈哈…”高歌芝掩唇笑，“怎么会没有医生呢？你们的药过一段时间，医生会根据情况，重新定制新的治疗方案。”</p>
“放心。”她斜睨一眼汪淼，“肯定优先给你治疗。”</p>
“是吗？”汪淼有一点高兴，“那太好了。”</p>
他一口吃了药，张开嘴巴让她检查后道，“其实换其它药也可以，这个…”</p>
他指指空了的药盒，“有点苦。”</p>
高歌芝愣了一下，笑得更大声，“好，好，我跟医生反馈。”</p>
这爽朗中带娇的笑声惊得所有人都侧目相向。</p>
那个还是铁娘子护士长吗？</p>
“看什么看？”</p>
她双目圆睁,拿出电击器,将电流按得滋啦滋啦响，”紧着你们的皮。”</p>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众人将头转回去，目测暂时不会成为病友。</p>
汪淼跟往常一样，取了本书坐在离关佳明不远的地方。</p>
难得，关佳明没在看书，而是盯着汪淼看。</p>
“我脸上有东西？”</p>
汪淼看了几页，还是放下书，歪头问，“在哪里？”</p>
“你有什么计划？”他盯着汪淼的脸，试图从上面找他想要的答案。</p>
昨晚虽然混乱，但一开始的惊慌过后，关佳明就发现不对。</p>
再仔细观察人群，其他人都在，唯独汪淼不在其中。</p>
便秘？</p>
这个借口他不信，哪有那么巧合的事。</p>
就像之前他杀了四个，全都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并不像警方一开始推测的那样：狂风暴雨的夜晚，随机找一人宰杀。</p>
随机是最容易出错的。</p>
汪淼神色不变，只是多了点惊讶，淡然摇头，“什么计划？我说了，唯一的计划，就是为了进来见你。”</p>
熟悉的狂热爬上他的脸，“你能将过程说给我听吗？”</p>
“过程？”</p>
关佳明眼里浮现骄傲，“时间太久，细节不太记得了。”</p>
汪淼却是知道，他不想说，他在忌惮。</p>
他怎么会忘了细节，根据警方口供里记录，为了让‘鳞片’在皮肤上呈现最好的状态。</p>
关佳明的书桌上，画有各种草稿，以及标注了不同年龄段的皮肤参数。电脑里也建了相关模型。</p>
可以说，为了实现他引以为傲的杀人方式，他进行了全方位调查。</p>
“忘了。”汪淼有些可惜道，“要是我早一个月来，是不是就能看到了？”</p>
白墨进来后，‘有幸’目睹过一具身披‘血鱼鳞’的尸体。</p>
据他说吐了一天，才缓过来。</p>
比起他追寻一刀毙命的方式，这个凶手简直是个变态。</p>
“呵…”关佳明不屑地撇嘴，“那种模仿的货色也配跟我的杰作相提并论？”</p>
“铛铛铛…”</p>
锣再次响起，打断两人的对话。</p>
这次不是提醒早餐时间到。</p>
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锣旁，高歌芝绷着脸道，“徐医生来巡诊，你们准备一下。”</p>
徐医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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