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凌晨高速上没车，身为警察该遵守的交规还是要守的，120码是高速限速规定，不是他的速度。</p>
范世谙一个猛踩刹车，车在距离青叶商场一个路口停下。</p>
这里就是押解车来过的地方。</p>
他率先下车，甩上门。</p>
史泰倒还好，汪淼的脸色却是有点苍白。</p>
“副驾车兜里有水。”范世谙头也不回提醒了一句，开始站在路口朝四处张望。</p>
喝了水，汪淼这才觉得翻腾的胃好受了些。</p>
他跟上范世谙的脚步，顺着他看过去的角度，将目光投在一片新楼盘上。</p>
“怎么了？”</p>
“我在想，凶手把尸体放在哪，方便他搬运？”</p>
现在已经可以排除在物流仓库动手的可能，罗莉再三跟两面员工确认过，都说礼物盒搬进商场的时候重量没有太大差别。</p>
那尸体只可能是放在商场候场的时候被调换的。</p>
“尸体离得太远，不好操作。”</p>
这点汪淼非常赞同，他也将目光投在新楼盘上，“要想证明，确认一下就好了。”</p>
确认涂卢毅两夫妻有没有在这个小区买过房？有没有租过房？</p>
这种记录都会在系统里留下痕迹，查起来不难。</p>
范世谙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段信息发给罗莉。</p>
“走吧，我们走走。”</p>
走着，几人就到了那个新楼盘处。</p>
值守的是个大爷，打瞌睡间朦胧看到三个人影。</p>
立马惊醒，警惕地看着三人，“你们是干什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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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警察。”范世谙掏出警官证递过去。</p>
大爷摸出老花镜，仔细看过后，才递回去，“原来是警察啊，我还以为是小偷呢？”</p>
“小偷？”</p>
“大爷，现在治安好了，市中心难得见小偷一次，他都偷什么了？”</p>
一说到这，大爷就遏制不住满腔的愤怒，“偷什么了？偷垃圾了。”</p>
“那种包瓷砖的防磨损膜，偷也就算了，还扬了一地，小的不要，专挑大的。”</p>
“这楼盘是新开的，没几个人，卫生、门卫全都我一个人做。”</p>
“这小偷要累死我就直说，何必做这么恶心人的事。”</p>
大爷越说越气，单手叉腰指着门外骂还不解气，“为了这事，小区里都装上摄像头了，下次再来，我直接打断…”</p>
意识到警察在场，大爷改了口风，“扭去警察局，让警察评评理。”</p>
等大爷气顺了，范世谙又问，“之前都没装摄像头吗？”</p>
“没。”大爷摆摆手，“就住了几户人家。”</p>
“原本是安排月中装，现在提前装上了，该死的小偷，害我又多了看监控的活。”</p>
“我们能进去看看吗？那个小偷偷膜的地方。”</p>
大爷也不拦着，指转角的位置，“你们自己去看，我就不陪着了，现在我活多。”</p>
说话的功夫，他帮忙开了门禁，背着手走回去，目不转睛盯着无人的监控看起来。</p>
还没走到那个地方，电话响，范世谙接起。</p>
罗莉的声音传来，“老大，两夫妻在那里没房，也没租过房。”</p>
“不过我看登记，涂卢毅的父母在这里买了一套，在1幢201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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