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在曹宅主厅，六根金丝楠木柱都被褪去了斑驳的褐色漆，露出里面淡金色，如丝在涌动的木质内里。</p>
又有一张照片从一堆照片里掉落，汪淼面色自若地捡起。</p>
虽然他捡的很快，但半透明的橙红色玛瑙杯还是入了他的眼。</p>
曹明亮搭在桌上的手，蓦然收紧。</p>
没错了，这个光泽似玉又似玻璃的羊头玛瑙杯正是他翻遍曹家所有文献记录的那个。</p>
它居然被挖出来了。</p>
汪淼无视他变得铁青的脸，将所有照片放在文件袋中。</p>
他取出五份验尸报告，翻到心脏那一面。</p>
“现在我们来说说，这五个人又是怎么死的。”</p>
丁桥受雇佣于曹家夫妇，除了主人的卧房，曹家角角落落他都清扫过。</p>
梁上那行字又怎么会看不到呢？</p>
终于曹家夫妇走了，他有探查的机会，又恰巧被弟弟看见。</p>
于是，弟弟就起了杀心。</p>
牛奶里加地高辛，多么简单的办法。</p>
哪个辛苦一天的劳动人民，能拒绝这份美意。</p>
再给他精心准备一份恐怖盛宴，他果然如弟弟想的那般，去的很迅速。</p>
汪淼说着留意曹明亮的表情，他明显没有刚才那么紧绷，而是变得有些心绪不宁。</p>
他继续讲述其它故事。</p>
祁连那个流浪汉，连续几天翻进曹宅避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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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观察的弟弟以为他已经知道了其中的秘密，一个温馨大礼包，感动的他泪流满面，殊不知，这是他最后的晚餐。</p>
曹勇一次偶然跟同事换班，巡查到曹宅，碰巧曹宅电路大检修，他爬梯子帮忙，看到了那行字。</p>
正当他以为获巨宝时。</p>
也被在暗中观察的弟弟逮个正着，多好的理由，带队到老街，正好碰上，请他喝瓶奶，神不知鬼不觉要了他的命。</p>
至于木莲，她只是曹勇的附带品。</p>
汪淼说到这，观察曹明亮，明显他神色一点点萎靡，下面要做的就是攻破他的心理防线。</p>
五年，弟弟没有动老宅里的宝物。</p>
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努力，解决了父亲债务问题。</p>
另一方面，他的事业也蒸蒸日上，卖巨宝有风险，犯不着为了这份风险毁了现在的生活。</p>
可惜，人有祸兮旦福，旅行社突遭合伙人撤资，他再陷财务纠纷里。</p>
于是他开始找买家，这时候况野以中间人的身份找上了他，但他要抽成。</p>
本来一切都谈好，只等卖家来。</p>
巨富动人心，况野改主意了，他想独吞。</p>
于是弟弟也动了，同样一瓶‘合伙人’牛奶，要了况野的命。</p>
“弟弟，我说的对吗？”</p>
汪淼突然两手撑在审讯椅上，以上位者的姿态俯视他，“跟你做的有出入吗？”</p>
曹明亮猝不及防他会突然施压，颤了一下，咬牙道，“这都是你的猜想，你没有证据。”</p>
“证据吗？”</p>
汪淼笑了，笑的轻蔑又冷酷，“这些可都是证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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