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点子上了! 赖强眉毛一扬,傲气道: “我那个酒吧跟辖区派出所的距离不足一百米,出警快,当然没人敢闹事。更何况,我跟所长的关系也没得说。” “看来,要想酒吧少出事,还得靠警方才行。” 韩风恍然大悟的样子,又看向了我,试探道:“兄弟,我觉得可以试一下,能震慑楚海龙也行。” 魅丽酒吧是我的产业,彻底做甩手掌柜也不行。 我很不情愿地拿出手机,打给了秦所长。 “周岩!” “秦所长,有件事想跟您讨个主意。”我客气道。 “你说。” “云董把魅丽酒吧给我了,这让我不知所措。” “你们的关系还真好。”秦所长羡慕的口气,又问:“是不是酒吧有什么问题?” “我非常担心,酒吧重新开业后,会有打架斗殴的事件,这也是给所里的工作添麻烦,非常过意不去。”我切入正题。 秦所长明白我的用意,直言道:“周岩,派出所不可能经常派人去酒吧,这不符合纪律要求,要想减少打架发生,我给你出几个主意吧!” “谢谢,请讲!” “总的来说,防患于未然。” 秦所长难得对我有耐心,谈了三种处理方式,可以同时进行。 首先是张贴宣传画,提醒打架的坏处。 被人打伤住院,打伤别人坐牢。 派出所就提供这种宣传画,每张售价二十。 其次是实行会员制,不登记身份不许进入,就能杜绝很多故意闹事者。 最后一条。 在门前安装监控,允许派出所这边,随时查看实时监控内容。 我向秦所长由衷表示感谢,忽然觉得他这人也不错,怎么就生了秦少虎这个孽种,到处惹是生非,拖累父亲的形象。 大家对秦所长的建议,非常认可,起码可以让楚海龙有所忌惮。 赖强接手,全面管理魅丽酒吧。 大家商议后决定,先给魅丽酒吧转过去三十万,作为初期的经费,安监控、招工、广告宣传等等。 不够还可以追加。 赖强非常高兴,拍着胸脯表示,一定要让酒吧赚钱,否则就改姓! 我觉得,他很愿意改姓,甚至改头换面,重新来过。 但愿酒吧不会赔钱! 我更不想用周顺公司赚来的钱,去贴补这种地方,不值得。 一个电话打进来,正是许久不联系的于晴曼。 我来到走廊接通,笑道:“曼曼,大学生活非常开心吧?” “嗯,学校很大,景色也好,还认识不少新同学。平川市喧嚣繁华,充满了活力,我真想让你也过来。”于晴曼道。 “对我来讲,除了努力赚钱,就不该想别的。”我不免酸溜溜道。 “哈哈,对,赚一个亿娶我。” 于晴曼半开玩笑半是认真。 这让我觉得她的脸皮挺厚的,一个亿,真正的天价彩礼,怎么好意思张口。 “会有那么一天。”我随口敷衍。 “我爸对你的事情也很上心,已经在东安县购买了一块地皮,正在规划晴阳大厦,最多半年,就能开工了。”于晴曼兴奋的语气。 盖晴阳大厦,怎么会是我的事情? 买地、规划,哪件事也没知会过我,分明是强行送人情。 “多谢林先生。” 我佯装客气,对这对父女的纠缠,厌烦至极。 “周岩,我们一定有美好的未来,携手游人间,看红尘万丈,风光无限。”于晴曼浪漫的幻想,真伪难辨。 “令人期待。” “抽时间来平川,我想你了!” “抽空吧。” “爱你!” 话筒里,传来于晴曼的亲吻声,然后就挂断了。 随便她怎么样吧! 反正我也赚不到一个亿。 即便赚到了,我也不会迎娶她。 我觉得自己变了,学会了逢场作戏,也是被他们逼出来的。 傍晚时分, 一辆大摩托停在了ktv门前,李威顶着一头绿毛,走了进来。 “威哥!” 我客气地打招呼。 “周岩,你要是一直对我这种态度,咱们就不会打架了。” 李威傲气地背着手。 “不打不成交。” 我借用韩风的话,自然不想得罪他,又说:“威哥,马上给你安排个最好的包间,随便玩!” “不了,我就是路过这里。” 李威摆手,又探头问:“晓雅干什么呢?” “她在楼上安排客人。” “那就不打扰了,明天中午,东安酒店,我请你跟晓雅吃饭,必须去啊!”李威板着脸。 “这太客气了!” “本人说话向来算数,说过请客就必须请。”李威抬着下巴。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明天中午见!” 李威说完,转身就走,我连忙送出门外。 他抓了抓头上的绿毛,又跟我互加了手机号,这才跨上大摩托,呼啸着远去。 随后,我把此事转告了付晓雅。 她对此不以为然,李威挺有钱的,既然愿意当冤大头,必须成全他,不吃白不吃。 夜半,我们离开喧嚣的ktv,回到家里。 付晓雅情绪不佳,秀眉紧锁,坐在沙发上抽闷烟。 “姐,怎么了?” 我关切地问道。 “徐丽确诊了,抑郁症。” 付晓雅还是说了,无奈地叹了口气,继而发狠道:“没完没了的破事儿,她怎么不去死!” 我沉默了! 被毁容,被诈骗。 徐丽这段时间备受打击,精神压力巨大,得抑郁症并不奇怪。 想起上次在县四院遇见她,那时就露出了苗头。 “小岩,我很累啊,管不了她。”付晓雅抱怨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管。” 我无奈地摇摇头,“或许,她跟我爸应该早点离婚,就不会纠缠出这么多的是是非非。” “可你爸不同意啊,他就是在报复。” 付晓雅憎恶的神情,她对我爸没有一丝好感,对我爸的生与死更没有感觉。 这些都是徐丽自找的,破坏别人家庭付出的代价。 我还是忍住没跟付晓雅吵架,劝说道:“抑郁症也能治,估计她还是初期,劝她多想开些!” “家里没有进项,用不了几个月,就踏马地揭不开锅了。” 付晓雅气恼道。 我可以养家,却不心甘。 一切始作俑者,就是那个坏透的律师张义,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