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p>
客厅的门被风扑上。</p>
梁云辞心头一悸，别过脸，想要避开梁西臣穿透力极强的视线。</p>
男人目不斜视，定定地看着她，又往前一步。</p>
她下意识后退！</p>
两步之后，他皮鞋的鞋头抵上了她高跟鞋的鞋尖，她退无可退，跌坐在了单人沙发里。</p>
头顶，是他极力克制的脸。</p>
她试图冷静，抬头看他，却叫不住往常那样官方的称呼“大哥”。</p>
“哥……”</p>
梁西臣闻声，喉结上下滚动，冷冽的脸上才稍有放松。</p>
他胸膛没有过度起伏，显然是还处在巨大的震惊中，并没陷入狂喜或是盛怒。</p>
对峙良久。</p>
他唇瓣掀动，声音平静，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动。</p>
“梁昌刚才说了些事。”</p>
梁云辞垂下了头，双手攥紧。</p>
“他说下午找过你了，你承认的。”</p>
“我……”</p>
“他有录音。”</p>
梁云辞瞳孔一震。</p>
梁昌……死梁昌！</p>
她紧绷的肩膀，彻底耷拉了下去。多年商场上历练下的沉稳，全都崩盘，一下子就回到很多年前，做错事，被他教训的样子。</p>
看到她的反应，梁西臣心里翻墙倒海，万分震动。</p>
他张了张口，再次问：“他说的都是真的吗？”</p>
“……”</p>
梁云辞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跟他说，当年跟他闹成哪样，事后竟然没吃药，跟有病一样，竟然允许那种有可能的事发生。怀了孕，每天担惊受怕，却在知道不是他的孩子以后，大失所望。</p>
她低头不语。</p>
梁西臣闭了下眼睛，罕见地叫她全名。 “梁云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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