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p>
他家族之名，也会被打上草原叛贼的骂名，被草原儿郎世代唾弃，永世不得翻身。</p>
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荣誉，都会在一朝尽数丧失。</p>
“哈剌章”</p>
“陛下！”</p>
见爱猷很是动容的看向自己。</p>
哈剌章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略带随意说道：</p>
“等陛下掌控草原各部的兵马，草原便又是铁板一块。”</p>
“届时即便依旧不敌明军，陛下也可收拢各部，返回上都。（今蒙古锡林）”</p>
“能以微臣之命，换陛下您今后无忧，微臣性命何足挂齿？”</p>
“可是若你不在朕身旁，满朝文武，朕又能信的过几人？”</p>
爱猷低语一声，随即将视线转到一旁。</p>
似对哈剌章的这个提议有所不满般，不去看他。</p>
只是哈剌章却很清楚。</p>
自家陛下虽是不忍，可眼下</p>
若此战不能生擒朱标，那以他哈剌章之名，换所有贵族一道赴死，这便是最好的法子。</p>
“陛下可还记得，当年臣奉命进宫，与陛下一同蒙学。”</p>
“闲暇玩闹时，陛下言说要背着臣嘻闹，臣当时说了什么？”</p>
“当然记得！”</p>
听到哈剌章提及童年往日，爱猷似想到当年那无忧无虑的稚童时光般，转头笑道：</p>
“当时你说，朕是使长，你是奴婢，奴婢不敢由使长来背。”</p>
“为此，我当时恼火，甚至还拿起鞭子，把你好一顿打。”</p>
“甚至还惊动了正殿的父皇和母后。”</p>
“没错！”哈剌章脸上同样满是笑意，继续说道：</p>
“只是陛下，您当时一边用鞭子抽微臣，一边告诉微臣。”</p>
“臣与您一同长大，虽有尊卑，更是兄弟。”</p>
“此番话，臣一直铭记在心，终不敢忘。”</p>
“而今日！”</p>
哈剌章收起脸上笑容，郑重说道：</p>
“若此战生擒明太子不成，臣只能与那些部族首领一道赴死。”</p>
“此举不仅是为了报效陛下大恩，更是为兄弟赴死。”</p>
“以臣之命，换陛下今后无忧，臣无憾矣！”</p>
不等爱猷继续开口，哈剌章恭敬再拜后，起身便朝门外大步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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