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与杜真并肩而行,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白泽身上,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 白泽,如今你来到这里,正好让这里成为你的埋骨地。 心中如此想着,慕容天对着杜真道: “队长,那个站在小胖子边上的那人就是那个新生第一,秦莫舞不知为何,跟这家伙走得很近。” 杜真闻言眉头一皱,他们小队近几个月一直在外执行任务,所以并不了解学府中的情况。 眼下听到那个对自己不理不睬,宛如冰山般的秦莫舞跟眼前这小子走得很近,他心中顿时升起了浓烈的好奇心和醋意,问道: “这小子叫什么名字?” 慕容天眼中寒光一闪而逝,笑着回答道: “他叫白绎。” 而今学府里除了他以外,其他学员都把白泽叫做白绎,所以为了让杜真在日后回到学府能快速了解白泽的事情,所以慕容天并没有说出白泽的真名。 当然,他这样为的只是上一层保险,因为这样一来,哪怕这次白泽没能葬身此地,那等到杜真从学府内的其他学员口中得知白泽的所作所为后,届时杜真一定会有所行动。 不过对于这个保险,慕容天在说出“白绎”这两个字后就后悔了,因为他有十足的信心让白泽命丧于此。 两人来到近前,那名士兵队长便上前向二人说出了找到白泽这一行人地点,同时也将马壮一家的情况一一说明。 至于找到白泽几人的过程,则被他一笔带过。 听完这名士兵队长的汇报后,杜真颔首,随即摆手示意这名士兵带着他的手下在一旁等候。 在这名士兵队长退到一旁后,那几名学员随后上前,上前将他们知道的事情向二人讲述,内容基本上就是将那名士兵队长的话重新讲了一遍。 杜真听完对他们点头道: “你们干的不错。” 得到杜真的夸奖,这几名学员脸上没有丝毫的羞耻,仿佛白泽几人就是他们带过来的一般。 瞧得杜真这前后巨大的差别对待,看得站在一旁的那些士兵恼火不已。 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按照你的吩咐把人带过来了,结果我们队长跟你汇报的时候你连嘴里一个字都没有;现在你自己手下这几个家伙仅仅是将我们队长的话重复了一遍,你就夸他们做得好? 感情你是准备把功劳都推给他们是吧? 不过纵然心中不满,这些士兵并没有开口表露心声,甚至连悄悄话都不敢说。 因为杜真那西院学员的地位,是真的能把他们压死。 而且这么多天下来,他们已经习惯了。 在一旁那些士兵直勾勾的眼神注视下,杜真和慕容天带着身后的学员来到白泽几人面前。 杜真望着白泽,他抬起高傲的头颅俯视白泽,用一种质问的语气向后者问道: “你就是白绎?” 杜真的声音让白泽心中不爽,他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算是肯定了杜真的话。 瞧着白泽如此反应,杜真后方的一名学员忍不住开口道: “杜学长身为西院的学员,年龄不过三十修为就已经达到先天境第五层,你虽然是新生第一,但是在杜学长面前还没资格摆出一副高傲的模样。” 之前杜真和慕容天这两名先天境不在场,所以这些学员不敢对白泽怎么样,但是现在杜真和慕容天来了,那他们的心态可就不一样了。 在这名学员说完后,边上又有一人附和道: “何况你们这支队伍全部都由东院的学员组成,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应该要恭敬一点,至少要有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这样你们才能学到东西,才会进步。” 听到有人这么说,张德胖可就忍不住了,他一步上前站到白泽身旁,口中冷笑连连,道: “怎么,主子来了,一个个狗嘴就开始哆嗦了是吗?是不是肚子饿了?要不要我去趟厕所给你们准备点吃的? 玛德刚才还好好的,这突然就开始来了是吧。” 张德胖的话,听得那几个开口的学员一阵脸红,他们想说什么,但是却被杜真拦下。 杜真望着张德胖,口中轻笑一声,那眼神仿佛是在看蝼蚁,轻叹着摇摇头,让张德胖差点就要忍不住指着杜真的鼻子开骂。 仿佛是没有兴趣跟张德胖说话,杜真再度望向白泽,问道: “听说你跟西院的秦莫舞走得很近?” 白泽闻言,语气平淡地道: “与你无关。” 听白泽这么说,杜真顿时冷笑,他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白泽,微笑道: “既然你们来了,那就在这里和我们一起解决这个镇上的问题吧。 不过要小心些,因为这个营地里虽然看似安全,但是仍然每天会有情况发生,每天都会有人死亡。” 后面这句话,完全就是杜真对白泽的死亡威胁,让得一旁的张德胖皱眉不已。 面对杜真的威胁,白泽只是淡淡一笑,道: “杜学长的提醒我会记下,不过在这之前还请杜学长先给我们腾出两个房间。” 杜真点点头,笑道: “那是自然,你们五人一会儿跟着那边的士兵说一下,他们会带你们去。” 听到杜真这句话,张德胖心中一冷,他知道杜真口中说出“你们五人”的意思 他们五个可以走,但是马壮一家留下。 白泽无动于衷,道: “杜学长,你可能看错了,我这边是八个人。” 杜真摇摇头,道: “死人不算人。” 话落他拍拍手,边上那些士兵立刻将白泽几人围在中间,同时有几个士兵上前,要将马壮一家带离此地。 “我看谁敢!” 白泽冷斥,后天境第六层的灵力波动自体内释放,将那几个士兵逼退。 张德胖、沐小小和夜晴儿将马壮一家人围在中间,李胜独站一旁,没有什么反应。 “后天境第六层,果然有嚣张的资本。” 杜真话落,将自己先天境第五层的灵力波动爆发,他看了一眼李胜,随即嘴角一扬,用自己的神念控制这股灵力波动压向白泽。 他要让白泽当众下跪,要让白泽知道: 在这里,他就是王。 杜真后边的那几个学员见状,他们的脸上皆是露出冷笑。 真是可笑的家伙,不知道在杜真学长面前,你就是一只蝼蚁吗? 就在那几个学员以为白泽要承受不住杜真的灵力威压而跪下之时,只见白泽握拳朝着身前轻轻一挥,那杜真压向他的灵力波动瞬间消失不见。 在那几个学员和周围那些士兵不解的注视下,白泽的目光变得冰冷,问道: “马壮的爹娘,就是你伤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