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愣了一下,把瓶子递给他,眼里也不慌:“我也不是生下来就长这么大的吧,虽然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总有人教我吃饭走路穿衣说话,还有一些必备技术吧,脑袋里就有的。我知道你们一直怀疑我是不是无锋派来的细作,没事,我不怪你们,我这样来历不明之人,谁不怀疑呢。但是吧,不管我以前是哪里的,反正他们弄丢了我,就是他们的损失。” </p>
说完,她把匕首丢了,换了一把小刀,拿了放在一边早准备好的碗,比了比自已的手,又看向宫尚角:“你把脸转过去。” </p>
作弊可不能被旁观。 </p>
宫尚角疑惑:“怎么?” </p>
“我不想被人看着割手。” </p>
宫尚角深深看了她一眼,背过身去。 </p>
银月快速把主系统买来的解毒剂倒了进去,然后把袖子里的人工血浆慢慢倒进去,滴滴答答也像自已的血滴下去的声音,而且,手缩在袖子里,其实看不见。 </p>
倒完了,银月收好东西,装作手心有伤,涂了金疮药,将纱布缠了一圈后道:“好了。” </p>
宫尚角转过身来,看她自已给自已包手,不知是因为热,还是放血身体虚,她额头的汗淌了下来,黏住了几缕头发,而茶几上放着一小碟血。 </p>
他第一时间没想着去端药,而是掏了手帕替她擦汗。 </p>
她转脸看他,他也不退怯,正好擦了她另一边脸,还问:“疼吗?” </p>
他眼里一改往日的凌厉与黑深,噙着几许压抑不住的柔情。 </p>
来的一路上,银月举一反三了三四个小时,觉得这个世界的男女主感情线又得崩坏了,她也已经决定不死撑着逃避男主男配们的感情,打算顺其自然,但是,她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在男主们已经爱上她的基础上,能不能让主线顺利进行下去。 </p>
毕竟,这个世界的主线是武林正邪对抗与权谋之争,感情线只是其中的调剂品。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安排还未出现的女主们,让她们不会成为感情线崩坏的牺牲品。 </p>
不过,对于宫尚角的示好,银月也没有立马回应。 </p>
宫尚角想帮她包扎,但她看向谷主:“先喂他吧,不然真死了,我们白来了。” </p>
于是宫尚角端了碗,捏开谷主的牙关,想将碗里的血一点点倒进去。因为吞咽不了,他只得另一手捏开他的咽喉,习武之人自然熟知人体的基本结构。 </p>
银月端了碗去倒,两人配合,这才把血喂完了。 </p>
主系统的药自然是百试百灵,谷主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白了不少,不再黑得吓人。 </p>
银月的手还没包扎完,宫尚角替她将纱布一圈圈细致地缠好。 </p>
银月看着包扎老道的手,不禁道:“上回我就发现了,角公子包得挺好,同远徵学过吗?” </p>
宫尚角给她打了个结:“久病成医,受伤多了,自然会包了。” </p>
十七岁,父母兄弟都死在无锋刀下,和宫远徵一样,是个可怜的娃。但是,宫远徵那时年纪小,情感没那么深刻,而宫尚角正是青春年少与家人羁绊浓烈的时候。可见,他的内心承受了多少煎熬。 </p>
已经后半夜了,神鹰谷留宫门的人过夜。以往,若非迫不得已,宫尚角绝不会留宿在外,但是,银月刚刚放了小半碗血,脸色很差,他不忍让她再奔波跋涉,于是答应了。 </p>
而银月呢,既然决定不再旁观,决定参与搞事业,那么她要弄清楚无锋这个只有她血能解的毒是怎么回事,就怕对方不来。因为这是还没进主线的前传,雪胖子也查不到无锋的动向。 </p>
随后,很快就印证了宫远徵的猜测,当然,宫尚角从来没有在这方面放松了警惕——刺客突袭了神鹰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