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担心,而是事实如此。这光是城墙高也就算了,还十分的光滑,根本没有办法在上面踩稳,更别提借力。” “再有就是,这座城池的四周,并没有与林子相接,就算想通过树木来借力,也是毫无机会的,故此自然需要令寻他法。” 卓鹏按照他以往的经验说着。 景安平这时在一旁早就看透了一切的样子:“卓将军,你所说这些,本王倒不见得,你就等着瞧好吧。” “沐将军,还等什么呢,本王还着急进城吃点好的呢。” 绯樱瞟了他一眼后,仍然是那一副手持双剑的装配,直奔福新城城墙而去。 她的速度之快,等快跑到城墙下时,才有人注意到,匆忙拿起弓箭纷纷射向她。 她一边曲型路线躲避,一路到了墙根下,也不停顿,手脚做攀岩状,实则则是用上了一丝不会影响小世界的灵力作为辅助,在脚连蹬了两下墙后,呈现借力般,一跃翻到了城楼上,又是一如既往的大杀四方。 “不亏是沐大将军,就知道她没问题!” “我要是也有这功夫,家里都得把我供起来。” 那些将军见状,毫不意外地夸赞着,完全没注意到,卓鹏神色上的变化。 本次夺城的结果,自然没有任何意外,守城的敌军被全部歼灭,被放出来的丰昌国兵士有两千余人。 将士越来越多,自然是好事,只不过绯樱发现了个极为严重的问题,粮草不够吃了。 原本他们这次出发就没带多少粮草,只够五万大军勉强吃三个月的,如今大军数量翻倍增长,自然是粮食短缺,算了算,也就再够吃半个月的。 景安煜那边说运送粮草,又迟迟没有消息。 现如今只能想办法自行筹集。 至于办法也简单,既然是因为敌军的关系,才导致没有粮草,那就抢敌军的好了。 六位将军在听了绯樱这个提议后,都一拍即合,热血沸腾的非常赞同。 唯有卓鹏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这招抢夺粮草太过于冒险了,万一一个不小心,很容易被敌军反伏,我看看不如多修书几封,将十分缺乏粮草的信息,飞鸽传书传回皇城,让陛下尽早将粮草运输过来。” “信要写,粮也要抢,俗话说,凡是要有两手准备,如果陛下的粮草能够尽早顺利运输还好,如果中途出现意外,咱们这十多万的将士,难不成要饿着肚子打仗?” 卓冉这时也在旁边劝说着:“父亲,我觉得这粮草该抢,只要成功了,不止咱们不缺粮食了,还能顺便重创敌军,一举两得的好事,就算冒点风险也正常。” “可是……” “父亲大人,我自小就很钦佩你的果断,做事决绝,不拖泥带水,为何如今变得如此优柔寡断?” 卓鹏自嘲笑笑:“可能为父上了年纪,胆子没有你们这群人大了,算了,为父不管了,丰昌国的未来,都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他表露出一副,不再打算继续参与的样子。 之后就是绯樱同其他的人一起,继续详细的计划,这粮草具体该怎么截。 最终,他们打算提前埋伏在敌军周围,给敌军来个措不及防。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将弓箭上都绑上了能自燃的东西,射进了敌营中。 不过瞬间敌营的帐篷连片地燃起了火焰。 待见火势差不多时,他们按照计划兵分两路,一路如同敌人厮杀,吸引他们视线,另外一波人则是借机抢夺粮草。 绯樱自然是持剑一起跟着冲了进去,可很快发现这里没有一个敌军人影。 她不信,将神识蔓延出去,观察到整个军营里,确是空有营帐,毫无一个敌军。 可这怎么可能? 昨日他们探查到这里时,还有敌军照常活动。 难不成他们的行动,被敌军发现了端倪,提前撤退了? 她利用神识发现整个营帐都没有敌军的事情,自然没有声张。 她继续同着另外三位将军,还有卓冉一起在军营里穿梭着。 他们忍受着火烤,走上了大半圈,卓冉先一步发出了疑问:“这、这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就算都被咱们杀死了,总该还有尸体在啊?” 其他几位将军也发出了类似的同样疑问。 这时,那些原本负责去抢夺粮草的人也都回来了,说是放置粮草的粮仓里面都是空的,没有一粒粮食。 不管真相如何,绯樱知道这次抢掠粮草的行动失败了,只能率兵回到了福新城,再做打算。 “听说你们今晚的行动失败了?” 绯樱正坐在屋中,思考着今晚的敌营为何会无人时,景安平端着两壶酒走了进来。 “的确,被敌军摆了一道,你要是来看我笑话的,出门左转,慢走不送。” 景安平自说自话着,将酒壶放在了桌子上,给各自的酒杯倒上了酒后,坐了下来。 “本王像是会落井下石的人吗?” “我看挺像的。” 景安平抬手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还是忍住了。 “算了,本王今天不想跟你贫嘴,来,怕你心情不好,跟本王喝几杯,正所谓一杯解千愁。” 他将一个酒杯递到了她面前。 绯樱看了一眼,接过一饮而尽,随后又给自己连续倒了几杯。 “你慢点喝,没人跟你抢,这城中酒管够。” “本王跟你碰一杯,影兰,今日的事情,权当是意外,别放在心上,下次,下次一定能成功。” “借你吉言了,王爷。” 不知为何,今日绯樱感觉还没喝上几杯,这身体就醉了。 她软趴趴的倒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景安平抬手顺着轻抚过的头发:“辛苦了,影兰,你近来太累了。” “不过你究竟是谁,原来的沐嫣的又去了哪呢?” 坐在桌旁,盯了会她的睡眼,他这才将她抱着放在了床上,又为盖好掖好了被子,这才关门离开。 绯樱因醉酒的关系,一觉睡到天亮。 这些天来,她这具附身的身体,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 她走出门,下了楼,一股仿佛许久未闻到,美味的饭菜香气,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