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上马了?”绯樱微蹙下眉头。 “大将军,你什么意思,打算卸磨杀本王?现在没有闲马,你总不能让本王在地上走着给你牵马绳吧?” “这哪里敢,我还是多谢好意,下马走路吧。” 绯樱说着就要腾跃下马,结果她的两个肩被景安平按住,往怀中一拉圈了起来。 下马,失败。 “景安平,你放开我。” 景安平故意将声音压到了嗓子眼发声,还专门靠近了她的左耳:“太晚了。” 随之他操控着缰绳,加快了马匹的速度,追上了行进的大军。 任务、任务一切为了任务。 绯樱她忍了。 一定是景安平的人格崩坏的更严重了,兴许还分裂了,不然从未在影兰记忆中出现过的,怎么在他身上如今出现了多次了。 并且她并不觉得是原主影兰的记忆出了问题,要是以前的景安平也是这样,兴许她人格崩坏的方向,也不会演变成了只会盯着他颜看的花痴。 大军继续进发的途中,又遇上了三伙流民,在让他们自行选择后,都跟在军队的后方行走。 当日晚间,照常安营扎寨,次日上午大军正走着时,突然打着前路的斥候,骑着马向他们狂奔了回来,来到绯樱面前后下马汇报。 “禀告将军,前方发现大量敌军,正往东南方向进发。” 绯樱立马警惕:“有多少人?” “约有十万万人马。” “十万?” “是咱们人数的一倍啊。” “这可怎么办?” “这不是必输嘛!” 军中的其他人,一听人数的差距,都低声泛起了嘀咕。 绯樱脸色一黑:“还没开打,就失了胆气?谁要是再敢扰乱军心,别怪本将军军法处置!” 她这一声喊完,大家闭嘴是闭嘴了,但脸上还是写着不满与不屑。 就算不扰乱军心,谁又不是傻子,五万对十万,从数量上看都是必输的结果。 看来这次真是时运不济,要把小命交代在这里喽。 在他们内心复杂,思绪乱飞时,绯樱已经从袖中掏出了舆图。 根据斥候的汇报的,敌军出现的具体位置,她迅速在舆图上寻找着,并且迅速研究着对策。 五万人马对十万人马,如果不采用灵活敌对策略,胜利希望渺茫。 “看来敌军下一处要进攻的地方是沪滨城。” 景安平这时也探过身来看着:“沪滨城,算是丰昌国相当重要的城池,它是座调配资源物资的重要枢纽,是丰昌国征税的主要来源之一,光是常年居住人口就有八万余人。” “也就说,如果被敌军攻下,丰昌国必然会元气大伤。” 这么重要的地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守下来。 绯樱继续观察着舆图,最后她发现了一处,想要从他们那个方向经过,就必须通过的一处峡谷。 看见这地方,她眼睛都亮了。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于是她当即下令,现在就提前到峡谷做好准备,等着埋伏他们。 大军绕路而行,用最快的距离,来到了峡谷处。 绯樱将五万大军拆分开,一万大军负责在两端峡谷上面设置落石、箭雨,两万分别埋伏在两端峡谷口,在他们进入峡谷后再出现,切断他们所有的退路。 至于那些百姓,也都安排在最安全的峡谷顶上。 在检查过,一切都准备好了后,绯樱与景安平并排趴在峡谷上面,隐蔽着身形,同时观察着敌军的动静。 许是敌军一路直捣破占据几座城池,都没有遇到多大力量的阻拦,这时瞧着他们也十分闲散,毫无戒备的模样,顺利的按照她的计划,进入了峡谷中。 待十万大军全部进入,企图通过时,绯樱持剑高举:“动手!” 她一声令下,提前准备的落石,纷纷投了下来,它们或顺峡壁而下,又或腾空砸下。 这一时的变化,让峡谷下的敌军,马匹受惊,慌了阵脚。 “有埋伏!” “大家小心,注意防范!” 待落石投掷的数量差不多了,箭雨漫天从峡谷上面射下。 这一来二去的,敌军有了不少损伤。 “形式不妙!” “快撤退!” 他们后撤着,这时提起埋伏在峡谷口的两万人,起了作用,正好将他们退路拦住。 交手一番见状不好,他们又下令一股脑儿地冲出峡谷。 结果他们的人一到那,又是迎面的两万人。 前也不通,后也不通,很快峡谷下面混战一团。 绯樱见状,让留在这里的一万兵士,继续进行干扰作战。 她站在了峡谷边缘上。 “景安平,下面危险,你在这别动。” 说罢,她眼睛都不眨一眼,纵身一跃而下。 不止是峡谷上面的兵士,就连下面混战中的,有看见她,就这么直勾勾地从数百米的大峡谷跳了下来,连喘气都一时忘了。 绯樱在快到地面时,将身体的角度与峡壁呈现个垂直的角度后,两脚蹬在峡壁上,借力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稳稳落了下来。 她刚落在地面上,手持着两把锋利的长剑,如同月下舞者,每一次挥动剑身,都精准无误地命中敌军要害,一剑又一剑利落着收割着敌军的性命,动作优雅又致命。 她看着时间也到了临近傍晚,敌军这次也算是重伤,短时间内沪滨城应是安全了,将士们的体力应该也快耗得差不多了,毕竟有人数上的差距,也该见好就收,于是她主动示意收兵。 其他将士们看见都不约而同的,在之后的交战中,刻意留出了一些间隙,让那些敌军有地方可逃脱。 在敌军都落荒而逃跑走后,他们这群将士才后知后觉,他们竟然以差了一倍的人数,将敌军击溃? 这可是曾经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他们竟然做到了。 当然无论是其他的将军,还是众将士,心中都很清楚,能有如今这种成果,主要还是因为绯樱这位护国大将军的安排谋略。 再加上刚才在交战时,也有注意到她高超的武功。 对此,他们看向她时,再没有起初那般轻视,多了份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