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同样不是。</p>
程诺被眼前的景色震慑住，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下意识的想要降落。</p>
挥动羽翼，落在树杈尖端，枝丫上生着浅浅青苔，看不到叶片。</p>
龙爪与鸟爪类似，在青苔上刻着笔画，不再是简单词汇。</p>
“回去吧，我有点害怕。”</p>
“总觉得不是我们这种人该踏足的地方，像是像是”</p>
后面一连串小点，密密麻麻。</p>
岁岁读完文字，看向远处的眼神迷醉，久久没有回答。</p>
她的表情中没有半点恐惧，眼眸如火般炽热。</p>
“仙境。”</p>
“除了仙境，我想不到其他可能，凡间怎么可能会生出如此壮观的巨木。”</p>
“小诺，你怕什么？”</p>
“我们的命运，不可能再差了”</p>
“不会更差了！！”</p>
“我想试试！”</p>
程诺：“试什么？”</p>
岁岁仰起头，视线被云层挡住，她们明明越过了云层。</p>
脚下，雾气翻滚。</p>
头顶，彤云密布。</p>
天之上还是天，再上面又是什么，巨树再高也总会有顶端。</p>
“小诺，我想上去看看。”</p>
“是仙境自然就有仙人，我去求祂，用性命求祂，让祂结束末世。”</p>
“我想让哥哥回来,我想让爸爸妈妈回来。”</p>
“小诺你有没有想见的人，亲人、朋友，死去的人太多了。”</p>
“我想让他们都回来”</p>
程诺没有回答，轻轻低下身子，羽翼如台阶般层层垂下。</p>
怎么会没有呢？</p>
爸爸、妈妈，还有天天缠着她的弟弟。</p>
尿都控制不住的年龄，却会把自己喜欢吃的糖果留给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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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在嘴里，舍不得融化。</p>
脏脏的，又让人无比感动。</p>
月亮掉下来的时候，弟弟才三岁，话都说不利落。</p>
一层，两层，三层</p>
越过五层云海，两个小丫头抵达巨树尽头，说是尽头又不是。</p>
不是尖端，是参差不齐的断层。</p>
巨树尽头宛如被斩断的巨峰，唯一不同的是能看出年轮。</p>
不是假象，真的是一棵树。</p>
岁岁抬头望去，上面仍旧是云层，可惜她们已经无法再往上。</p>
没有落脚点，等程诺体力耗尽，她们会摔死在某一个小世界上。</p>
断层延伸向远处，看不到尽头。</p>
岁岁很早就发现巨树有问题，靠得越近就越大，不是视线错觉。</p>
平日里适用的规则在这里好像行不通。</p>
数十里外，看着巨树大小不过如此，大是大，但有尽头。</p>
用心观察，能看得出边界。</p>
离得越近，巨树越大，当你踏足在上面，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p>
以树干断层为例。</p>
她在远处看时，感觉是一座断峰，踏足在上面，就是一个小世界。</p>
果实亦是如此。</p>
岁岁看不懂，脑海中有个词汇不自觉的冒了出来，顺带说出口。</p>
“混乱。”</p>
程诺回过头，大大的龙眼带着疑惑，没听清她说的什么。</p>
岁岁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说什么。</p>
更不知道怎么解释。</p>
“走吧，下去看看。”</p>
“主人说遗迹里有许多宝物，甚至会有传承。”</p>
“小诺，你知道传承是什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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