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念生出来，就不可能再驱散。</p>
好想变成她啊！</p>
“小诺，以后我尽量早点收工，下午过来帮你做事好不好？”</p>
“我有力气，学东西超快，不用工钱，不用管饭。”</p>
“你什么都不用给我。”</p>
程诺侧过脑袋，痛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吐出嘴里的毛巾。</p>
“死丫头，你是不是打算弄死我。”</p>
“真的好痛哇”</p>
说完，呜呜咽咽哭了起来。</p>
岁岁吓得手足无措，只好抱着她，让她把委屈全都哭出来。</p>
许久许久，程诺止住哭声，趴在岁岁身上一抽一抽的哽咽着。</p>
“你、你来就是。”</p>
“每天剔下来的碎肉也够你吃饱，不过要小心些，别让主人碰到。”</p>
“被捉到有可能会死，你怕不怕？”</p>
岁岁开心的笑起来，狠狠亲了程诺一口，满嘴药味。</p>
她下嘴的位置有点不好。</p>
两只小耗子打闹成一团，享受着奢侈的温暖。</p>
互相依赖也是依赖。</p>
此后，岁岁干脆全职在卤肉店帮忙，从处理食材到配料卤制全程参与。</p>
她不怕累，不偷懒，学什么都很快。</p>
不过十几天，岁岁就可以独立操作所有工序，卤制的菜肴甚至比程诺还要美味。</p>
入夜，后院小房间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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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丫头抱着聊天，又累又困却舍不得睡觉，睡醒了就是明天。</p>
白天的时间不属于自己，只有夜晚才能享受片刻自由。</p>
早晨困得生不如死，晚上熬得不人不鬼。</p>
底层老鼠的悲哀。</p>
程诺想起了什么，突然起身，拿起床头上的日历翻着。</p>
看着日历上鲜红标记，脸色逐渐苍白。</p>
“主人后天轮休，你自己躲好。”</p>
“一般情况下，他待一晚就会走。”</p>
“我明天去给你换几张饼子，再给你夹上肉，不会让你饿着。”</p>
程诺猜测，主人应该不止拥有一间店铺，否则不会待那么短时间。</p>
每次回来，发泄完戾气，简单查查账本，拿了钱就会离开。</p>
不要说多待几天，过夜都很少。</p>
岁岁紧紧抱着她不说话，越来越紧，头埋在胸口磨蹭着，逗得小丫头‘咯咯’直笑。</p>
“小诺，等我觉醒了异能，我就把你偷走自己养着。”</p>
“把你养的香香软软，白白胖胖”</p>
程诺翻了个白眼，伸手推开她不老实的小脑袋，轻轻扭着她的耳朵。</p>
心里温暖，却装作生气的样子。</p>
“什么白白胖胖的，我又不是猪。”</p>
“大晚上做什么白日梦，普通人就是普通人，怎么可能觉醒。”</p>
“就算你觉醒，肯定要去养小奶狗，早把我忘了”</p>
岁岁没有闹，掰过她的脑袋，表情认真。</p>
“小诺，我的命是你的，你不要也得要，不值钱也得要。”</p>
程诺无语，我要你的命做什么？</p>
弄死做魂环吗？</p>
两天，眨眨眼就会过去，岁岁躲在柴房里，抱着膝盖发呆。</p>
院子外，声音凄厉如飞鸟折翼。</p>
没事的。</p>
没事的</p>
小丫头不停地安慰自己，程诺又不是第一次被折磨，这么些年都熬过来了。</p>
绝对不会有事！</p>
绝对不会有事！！</p>
她会死吗？</p>
如果她死了，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取代她，拥有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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