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头咬了咬牙，强忍着害怕，轻声道：“哥哥，我想留下来，留在岱宗。”</p>
“我不想再变成小宝宝。”</p>
江宇取下毛巾，看着小鬼头空荡荡的眼眶，皱起眉头：“我就知道圣母心泛滥绝不会有好下场。”</p>
“既然你不想轮回，那就不去。”</p>
幽绿色火焰凭空燃烧，小鬼头困在火焰中。</p>
他静静站着，没有挣扎，也没打算逃走。</p>
山茶坐在旁边看戏，这一刻仿佛看到自己的结局，低头抿了一口奶茶，香浓顺滑。</p>
女孩笑了笑，露出满足的表情。</p>
既然无力改变结局，那就享受当下。</p>
小鬼头看到火焰后，反而没有之前那么害怕，解释道：“我想留下来照顾他们。”</p>
“他们有的没有手脚，有的没有眼睛舌头，靠自己活不下去。”</p>
“我不会再杀人。”</p>
“也不喜欢杀人...”</p>
火焰散去，江宇沉默不语，再次把毛巾敷在脸上，毛巾早已凉透，并不舒服。</p>
心情却好了很多。</p>
小鬼头没听到命令，不敢动。</p>
山茶拿起茶几上的点心咬了一小口，甜的眯起眼睛。</p>
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小鬼头，露出难得的笑容：“走吧，我送你出去。”</p>
“小家伙，你要做圣人吗？”</p>
小鬼头看了江宇一眼，见主人没有阻止，这才敢离开，好奇的问道：“姐姐，圣人是什么？”</p>
山茶打开门，摸了摸小鬼头的脑袋：“圣人啊...”</p>
“就是很无聊又很无趣的大好人，说了你也不懂。”</p>
“真是好笑，活人采生折割，厉鬼要做圣人，你真的很勇敢。”</p>
“姐姐很羡慕你。”</p>
小鬼头一个字也没听懂，嘴里念叨着：“厉鬼...”</p>
“圣人...”</p>
“姐姐，我想做圣人，我想把他们聚在一起，保护他们。”</p>
“我们都是些破破烂烂的鬼娃娃，队伍叫鬼圣行不行？”</p>
山茶掩嘴轻笑，院子里阳光明亮许多。</p>
鬼圣？</p>
听起来像狗剩...</p>
不知为何山茶今天特别开心，嘴角怎么也压不住。</p>
“喂，小家伙，你不会打算把名字挂门口吧？”</p>
小鬼头点点头：“是不是很霸气。”</p>
山茶帮小鬼头整理好衣服，拍拍胳膊腿上的灰尘，经常掉在地上，脏得很。</p>
女孩夸赞道：“嗯，很霸气。”</p>
“以后你就是他们的大树，有没有信心庇护他们？”</p>
“会很累很辛苦。”</p>
小鬼头再次点点头，语气认真：“只要他们能吃饱饭，有暖和的衣服穿。”</p>
“我不怕累。”</p>
“辛苦些没什么...”</p>
......</p>
下午，又有人敲响房门，最近江宇住处访客多的很，不过都是在院子里驻足。</p>
放下厚礼拜帖，自觉消失。</p>
这次不同，没有礼物，或者来的本身就是礼物。</p>
冬冬跪在客厅地毯上，低着头不说话，露肩衬衣小短裙，黑丝撩人，礼物包装的很亮眼。</p>
打扮比目的更刻意。</p>
女孩跪了很久，江宇只当没看见。</p>
不驱赶，也不招呼，慢慢消磨她的心气。</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