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真的不能留下？” “我去求江宇，他一定有办法，你相信我。”芊月哪还顾得上尊严。</p>
周梦蓝笑了笑，摇摇头，看女儿的眼神满是心疼。</p>
尸皇的力量不是人类可以抗衡的，一个小家伙，再强又有什么用。</p>
“好，你去吧。”</p>
“多待几天再开口，求人办事总要付出代价。”</p>
“要不要我教教你女孩子必备技能。”周梦蓝玩笑道。</p>
她想让女儿开心一点，没有理由芊月也许永远跨不出枷锁，一辈子守着孤城终老。</p>
芊月必须离开琅市，越远越好。</p>
“好。”芊月点头答应，周梦蓝诧异的抬起头。</p>
她就是随口说说，脸皮再厚再开放，也没勇气教女儿这种事。</p>
傻丫头好像当真了。</p>
三天后，芊月骑着鬼龙离开，城外丧尸退到三十里之外远远围着，并未散去，数量越来越多。</p>
整整三天，她逼着自己熬过来，羞耻心碾进土里。</p>
目送女儿离开，周梦蓝察觉尸皇气息越来越近，知道自己该离开了。</p>
“我要走了。”</p>
“苏河，我在问你最后一遍。”</p>
“跟我走还是留下来等死，下一次尸潮至少几十万，琅市无人能幸免。”</p>
“庇护所被攻破，你会被尸皇凌迟，我说真的。”</p>
苏河依旧拒绝，想着如何说服周梦蓝先离开，还未开口，感觉胸口一凉。</p>
他看到了自己的心脏在眼前跳动。</p>
“对不起，我不能失去女儿，也不想看着你千刀万剐。”</p>
“等确定芊月平安，我就来陪你。”</p>
“不会太久。”周梦蓝声音缥缈，泪水滴在苏河后背上，紧紧抱着他。</p>
许久之后，周梦蓝斩下苏河首级抱在怀里，消失在城墙之外。</p>
琅市外，青衣女孩站在湖边发呆，身边趴着一只异兽。</p>
蛇的脑袋，鱼的身体，身下生着六只脚，怪异滑稽。</p>
“冉遗，噩梦好吃还是美梦好吃？”女孩轻声问道。</p>
异兽晃晃脑袋，嘶鸣一声，与鹿鸣相似，又像是孩童啼哭。</p>
“跟着我委屈你了，我的梦味道都不太好。”</p>
“晚上再送我一段美梦。”</p>
“我给你好吃的。”女孩摸着异兽脑袋，随手扔给它一颗晶核。</p>
冉遗嚼碎吞下，兴奋嘶吼。</p>
突然，远处尸群退散，周梦蓝提着渗血包裹走到青衣女孩身前，轻轻跪下。</p>
“主人，苏河死了。”</p>
“鬼龙也已经离开琅市，求主人垂怜。”周梦蓝低着头，语气平静。</p>
主人对奴隶的承诺，向来没有任何约束力。</p>
“承诺你的事我不会食言。”</p>
“对了，你女儿是江宇养的宠物对不对？”青衣女孩逗着冉遗，并未抬头确认首级。</p>
“嗯，她身上有契约痕迹。”</p>
“芊月很单纯也很笨，不会影响主人计划，求您不要杀她。”周梦蓝头贴着地面，身体发抖。</p>
奴隶没有资格要求主人。</p>
“好，我答应你。”</p>
“给你十万丧尸，三天之内覆灭琅市。”青衣女孩抬起头，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p>
“是，主人。”周梦蓝领命离开。</p>
走远后，周梦蓝转身向湖水对面望去，无尽尸群延伸到天际，望不到尽头。</p>
主人到底想做什么？</p>
不远千里从极西引来尸潮一路向东，不攻城，不屠杀，就为了覆灭琅市。</p>
途经的几座庇护所，每一个都比琅市人口多。</p>
......</p>
时间向前推移几天。</p>
天刚破晓，琴岛庇护所迎来几位客人，衣着打扮都很普通。</p>
领队之人是个中年男子，一袭青色长衫，手拿折扇，典型古代文士打扮，引得路人纷纷围观。</p>
像个戏子。</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