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笑问：“文强，怎么耷拉着脸？”</p>
唐文强长叹一口气，低沉道：“致远哥，周老爷子病重。”</p>
“什么？”</p>
林致远噌的站起身，“病重？”</p>
唐文强揉了揉脸，“估计就这一两天，现在基本已经神志不清了。”</p>
“年也挺不过去？”</p>
唐文强点了点头。</p>
林致远双眉紧锁，脑海闪过一组画面。</p>
“一天二两，不能多？”</p>
“那不能够，喝多了不成蛤蟆泡酒了么？”</p>
……</p>
“老爷子，马上四世同堂，得劲不？”</p>
“得劲，相当得劲。”</p>
……</p>
“那就叫周芷若吧……”</p>
“好好好，这个好！”</p>
……</p>
想起周老爷子风趣幽默，慈祥温和，林致远不觉间喉咙发痒。</p>
“好，我知道了。”</p>
下班后，骑着自行车，匆匆前往周家。</p>
周立平和周父二人，坐在客厅抽烟。</p>
小芷若也没了活泼劲儿。</p>
唐文芳和周晓敏在厨房忙活。</p>
简单打完招呼，林致远问道：“老爷子在里屋？什么情况？”</p>
周立平叹道：“嗯，迷迷糊糊，醒一阵，睡一阵，任老来瞧过，说是大限到了。”</p>
林致远点了点头，“我进去看看。”</p>
“去吧！”</p>
里屋。</p>
周老爷子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p>
脸色惨白，基本没什么血色，黝黑的皮肤，也没了光泽。</p>
林致远缓缓上前，坐在床沿，絮叨起来。</p>
“老爷子，我是致远，陪您说说话。”</p>
“您老也是没赶上好时候，我曾经做过一个梦。”</p>
“梦里，大家伙可喜欢听相声呢。”</p>
“相声演员呢，也从街头走进室内，当然，这也有您的功劳。”</p>
“有些知名相声演员，甚至专门开了剧场，就像茶馆。”</p>
“想去听相声的人，都得抢门票。”</p>
……</p>
林致远自顾自说着，突然一道沙哑声音传来。</p>
“后来呢？”</p>
低头，看见周老爷子微眯着眼，噙着笑。</p>
林致远唇角不禁一勾，稍稍有些哽咽。</p>
“后来啊，他们更是全国巡演，场场爆满，少说也有几千人……”</p>
周老爷子轻笑一声，声音很低很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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