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长家。 旅长还没回来,陈非也已经返回东北。 林致远也不好干坐着,索性拽住想出去玩的小陈建,给辅导学习。 小学知识,没难度,轻松拿捏。 直到天色渐黑,旅长满脸疲惫走进门。 看见林致远和小陈建,一个耐心教,一个认真学,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 里屋,陈夫人听到响声,来到客厅,关心道:“老陈,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旅长没有多说,简单回了声,“嗐,工作上的事。” 林致远忙问了声好,“陈伯。” 旅长笑问:“嗯,今天怎么过来了?” “歌曲已经写好,这不是来交任务嘛。” “你可少扯淡,你要搞清楚,是让老子帮忙。” 旅长笑骂一声,挥手示意,“走,到院里说。” 二人来到门外。 林致远准备的歌曲是《铿锵玫瑰》。 旅长看完歌词,又听林致远唱了一遍,颇为满意,顺手从口袋摸出烟嘴,塞好烟,叼在嘴上。 “过几天,我要出差,你没事多来家转转。尤其是像今天这样,辅导老二学习。” 林致远没敢多问,点头应道:“成。” 闲聊一会儿,蹭了顿饭,陪着旅长喝了两杯,林致远提出告辞, 旅长爽朗笑道:“等我一下,我去书房给你拿个好东西。” 林致远不明所以,静静地待在客厅。 不到一分钟,旅长拿着一个画筒,走出来,随手一扔,“拿着吧。” 林致远下意识接住,嘿嘿一笑,“您的墨宝么?” 旅长挥了挥手,“滚吧,回去自个看。” 林致远背着画筒,回到家。 和秦淮茹等人,没说几句话,迫不及待钻进书房。 打开画筒,从里面抽出一卷纸,小心翼翼放在桌上,展开一看。 上了百姓日报,教员评论,约等于接到圣旨。 现在,这可是名副其实啊! 足足两个小时,林致远待在书房,强迫自己忘掉这一切。 最后,发现根本做不到,干脆回里屋躺着去。 辗转反侧,到底几点睡着,没人知道。 反正第二天,林致远整个人无精打采,萎靡不振。 轧钢厂现在基本上是一言堂,四合院也没人能翻起浪花。 上班轻松,下班悠闲。 陪媳妇,下象棋,偶尔去旅长家,辅导小陈建。 美好生活,林致远过得不要太爽。 眨眼之间,来到4月份,秦淮茹预产期马上就到。 吸取上次教训,林致远果断把秦淮茹送到医院。 一天又一天,肚子里的小孩儿,迟迟没动静。 眼瞅着预产期就要过去,终于在4月13号,也就是农历三月初三,林家老二降生。 又一个儿子,林致远的女儿梦,再一次破灭。 看着满脸憔悴的秦淮茹,林致远弯腰附身,悄声道:“淮茹,你赢了,又是个大胖小子。” 秦淮茹双眼半睁,嘴角微弯,声音很低,也有些沙哑。 “我就知道。你快给老二起名字,之前让你准备,你一个劲说是闺女,现在能起了么?” 林致远温柔地笑了笑,试探性问了句。 “书尘怎么样?《楚辞》有云,闻赤松之清尘兮,愿承风乎遗则。希望小家伙恬静愉快,悠然自得。” 秦淮茹默默念了几遍,莞尔一笑,“好,就叫林书尘。” 说了几句话,秦淮茹累了,缓缓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林致远侧目,看着小家伙眯眼睡觉,心中不禁嘀咕一声。 三月三的猴子,这不得闹翻天? 又在医院住了两天,秦淮茹和小书尘,终于出院回家。 小跨院,里屋,挤满了人。 小书凡从人缝中钻进去,踮起脚尖看了几眼,有些惊讶。 “这是我弟弟?他好小,而且好丑。” 说着,想伸手去戳。 秦淮茹双眼一瞪,轻轻一拍,将小书凡的手打开。 “你小时候还不如他呢,还好意思说。还有,你洗手了么,就碰弟弟?” “我比他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小书凡狠狠摇头,紧接着抬起右手,把食指塞进嘴巴,嗦了半天,掏出来一比划。 “妈妈,现在可干净了。” 林致远不禁笑出了声,“平安叔叔说过的话,你给忘了?” 小书凡嘟囔道:“平安叔叔是大骗子,指头能嗦掉,就是骗小孩儿呢。” 吴霞也被逗笑,忍不住打趣道:“小书凡,那你也是大孩子,嗦指头多丢人啊。” “是么?” 小书凡眼珠滴溜溜一转,“那我不嗦了。” 几位妇女同志,越说越往前凑,林致远无情的被挤了出去。 客厅。 王全有父子,秦满仓父子,六个人围坐茶几,说说笑笑。 林致远一出来,秦满仓老脸喜出了褶子,笑道:“给你说了,屋里你待不住,你还不信。” 王全有也附和一声,“就是,坐吧,喝杯茶。” 秦淮武啧吧着嘴,羡慕道:“小雪到现在还没动静,姐夫你就有了两个儿子,可羡慕死我了。” 王爱军点了点头,显得极为认同,“可不是么,养儿防老,这是双保险。” 王爱民嘿嘿一笑,“还好我家晓莹争气,给生了个大胖小子。” …… 听着几人的话,林致远撇撇嘴,有心反驳,最后没说出口。 就想要个闺女,咋就这么难呢? 失落,郁闷,家人们,谁懂啊? 聊了几分钟,烟瘾犯了,有人带头,齐刷刷全都来到院里。 妇女同志们,在里屋陪着秦淮茹待了一会儿,开始准备红鸡蛋。 流程不能少,包括院内人,凡是上门,总要让尝尝的。 抽着烟,聊着天。 突然,月亮门传来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致远,家里有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