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夔猛然意识到,超梦诞生并不久,依托梦幻的遗传基因,拥有与生俱来的强大力量,虽强于绝大多数传说中的精灵,但心智还未完全成熟,这才闹出痛击队友的乌龙事件。 当然相对的,靠着幼年培育时刻入的记忆,他才能无需借助超梦身上的特制装甲限制,就能如臂指使地指挥其进行战斗。 可嘴上却是不认错地傲然开口:“聒噪,我有自己的战斗方式,解决这些联盟天王,不过是手拿把掐一样容易!” “明白,粱夔博士,这次行动一切以您为主!” 有些憋屈的“倒吊人”,只得恭敬应下。 要是换作以往时刻,就算粱夔是“救赎会”奉为上宾的博士级研究员,他身为天王级的高等干部,亦是准神精灵训练家,心底里是瞧不上这种孱弱不堪的存在,也无需忌惮对方。 但现在却是不同,以实力为尊,能够指挥这位拥有恐怖实力的超梦,粱夔就有凌驾于在场“救赎会”高等干部之上的话语权。 正是清楚这一点,其他“救赎会”高等干部,哪怕是最为嚣张的“魔鬼”,才会老老实实地低垂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与此同时,联盟一方。 拉帝欧斯与拉帝亚斯奋力联手,以一加一大于二的实力,才勉强挡下超梦随手一发,还是扫清三首恶龙等精灵后,削弱的“精神强念”攻击。 本就对于超梦媲美一级神的实力了然于心,郑烜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敌强我弱,以退为进,大家暂时撤离!” 尽管借助z神基格尔德与黑龙捷克罗姆一级神的力量,能够较为轻松战胜如今还未成长至巅峰,又被特制装甲限制实力的超梦。 但克希马、加尔卡等欧洲联盟天王级在场,郑烜并不打算暴露这两位存在,哪怕是以“龙”先生这个马甲身份。 甚至可以说,不到万不得已,在自身实力成长至真正强者,或是拥有足够话语权之前,郑烜都不打算在世人面前,展露掌握一级神这种级别的宏伟力量。 况且此行最为重要的任务,解救被“救赎会”掳走的拉帝欧斯,已然达成。 所以,眼下最佳的选择,就只能是逃之夭夭了。 超梦的实力虽然强大,但要比拼飞行速度这一方面,拉帝欧斯与拉帝亚斯却是丝毫不惧,这毕竟是它们的强项。 另一边,见识超梦随手之威的克希马,二话不说便骑乘上超级比雕,以极快的速度跟在郑烜身后。 就连郑烜这位“龙”先生都落跑了,他更没有对抗超梦的勇气。 “快走……!” 另一位联盟天王倒也仗义……但不多,在提醒一句后,也翻身骑乘上飞行精灵远去。 只余加尔卡呆滞在原地,恨不得高呼:“我还没上车啊!” 实际上却是高举双手,再也顾不上天王级的尊严,连声喊道:“投降,我投降了,千万别杀我!” 大难临头各自飞,说得就是眼前这一幕。 “跑?” 目睹郑烜等人离去,此刻膨胀到极点的粱夔,却是不屑一顾道:“跑得了和尚,可跑不了庙!” 接着睨了一眼下方几人,命令道:“我去追其他人,你们这些家伙将这名联盟天王拿下,是死是活随意!” “明白,粱夔博士!” 几名“救赎会”高等干部连忙回应,虽有对粱夔漠视、放走敌人的不满,但也只能强压在心底。 …… 教皇国。 “咳……咳咳,蒂安希告诉我,它感知到远处的瑞什分盟,出现了凌驾于绝大多数传说精灵之上的强大存在。” “这件事情,我们教皇国决不能置身事外,否则流失一部分信徒是小,丧失天主与教皇国的颜面是大!” 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老者,身着华贵的服饰,手握一柄镶嵌珍贵宝石的黄金权杖,极为虚弱地开口。 “霍尔特马里奥教皇冕下,您还生着重病,此事就交给我,还有欧洲联盟去处理吧!”身旁侍奉之人,正是此前的马尔萨斯红衣主教。 “咳咳……不可,马尔萨斯,这种级别的存在,你们恐怕都不是其对手,就连我……也没有能赢的把握!”老教皇摆手拒绝。 “教皇冕下,如果您执意前往瑞什分盟,我必须侍奉在您左右,否则天主与枢机主教团都会责怪于我!”马尔萨斯红衣主教诚恳请求。 老教皇喟叹一口气:“唉……好孩子,我已经老了,能够帮助教皇国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旋即,郑重道:“马尔萨斯,答应我,等我退任以后,你要带领教皇国走向更远!” “教皇冕下,我答应您……!” …… 瑞什分盟。 首都伯尼市。 万千市民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依旧沉浸于精灵潮退去的获胜之喜中。 然而瑞什分盟的高层,尤其是联盟长约翰斯顿,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只因为从阿卑斯山脉侥幸撤离出来的克希马,如实讲述了超梦这位能够压制传说中的精灵拉帝欧斯与拉帝亚斯的恐怖存在! 这才导致四位天王级的豪华队伍,为首还是传说精灵训练家,结果仅有两名天王级战力成功返回。 好在,就在众人心生绝望之际,得到了教皇国领袖霍尔特教皇冕下,与有望成为下一任教皇的马尔萨斯红衣主教来援的利好消息。 “奇怪,以超梦的实力,就算追不上拉帝欧斯与拉帝亚斯,再放低一些,没能捉住超级进化后的比雕。” “但也不至于只留下加尔卡与另一人后,这么长时间都离不开阿卑斯山脉,这‘救赎会’究竟想做什么?” “按照以往的残忍手段,在掌握了超梦的力量后,少说也要屠戮瑞什分盟,甚至是推翻整个欧洲联盟的政权!” 在这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氛围中,郑烜却嗅到了一丝不对劲与不合理。 这才让他原本打算抽身后,在四下无人之处释放z神基格尔德或者黑龙捷克罗姆出手的计划选择了推迟,只得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