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棉衣，富人是多叠几层绢布或丝绸，然后在内层层缝上一层又一层紧实的动物绒毛。</p>
再次些的就是木棉花花絮。</p>
普通人家，有点底子的就用芦花或碎布之类。</p>
再没条件的，就用稻草。</p>
一层布，一层草，中间再撒上一层沙土，再一层草一层布，缝成巴掌大的小方块，也能当棉衣顶过去。</p>
大家伙有条件自然不用这么苛刻，棉衣虽用不上木棉或者毛皮内胆，芦花内胆还是用得起。</p>
沈婼送来最多的就是整张整张的兽皮，其中最便宜的兔皮居多，还有提前收集的芦花之类。</p>
沈婼闻言乖巧走过去，跪坐下来。</p>
老太太把帽子给她戴上试试，左右瞧了瞧，“哎哟，好像有点大了。”</p>
沈婼忙道：“没事，挺好的，大点不闷。”</p>
老太太却拿下来一脸严肃，“那不行，大了容易进风，我再改小点。”</p>
说完拿起剪刀就开始拆。</p>
沈婼还想劝，旁边的老太太就把一件坎肩给她披肩上，四处抚平后，得意一笑。</p>
“还是我眼睛利索，刚刚好。”</p>
又有老太太招呼她去试衣服，显然大家伙这会手上正在缝制的衣物都是要给她的。</p>
沈婼以前的孤儿院旁边就是敬老院，也是官方慈善机构建的。</p>
收容的都是一些无处可归的老人。</p>
福利性质的普通敬老院，条件自然有限。</p>
所以他们一群孤儿经常会被院长带着过去帮忙，也算互相陪伴。</p>
因此沈婼不止对小孩习惯性照料，对老人也如此。</p>
她很乐意看到这些小人老人并没有被厄难打倒。</p>
虽然也不乏有老人至今还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更多的还是稳定下来了。</p>
陪着几位老太太唠嗑一会，沈婼便也挽着袖子出去帮忙。</p>
差不多忙到下午三点，就提前吃上年夜饭了。</p>
三院所有人都集中到中院这边。</p>
男人们用拼接缝起的铜油布，一边系在屋檐下，一边往院门口拉展开，然后用一根根竹竿绑好固定住。</p>
油布下方可以放上四大桌。</p>
每桌都是用四张八仙桌拼起来的大桌，稍微挤挤也能坐上。</p>
还用木板和凳子，在旁边搭了简单的小桌给小孩儿们当独立桌子。</p>
基于户外气温已经低到滴水成冰的程度，所以没做什么不到两分钟就凉透的炒菜。</p>
而是干脆打火锅。</p>
食材五花八门，蔬菜不用说，都是沈婼拉来的，一直放地窖里，这会还翠绿着。</p>
肉类除了鸡鸭羊，还有鱼虾等海货。</p>
鸡皮剥下来切小块，鸡肉也片成薄片。</p>
然后把鸡肉骨架和切成块的鸭肉一起放进锅里炖上个把时辰，丢进几颗红枣。</p>
吃饭前先喝上一碗汤，简直暖和到心底。</p>
羊肉同样也片成薄片。</p>
鱼部分切块或片薄片，部分剁成鱼茸。</p>
虾也是或整只或剁成虾滑。</p>
汤锅里还煮上几十斤饺子，捞起来一口饺子一口肉菜，简单鲜美又热闹，吃得一个个心情舒畅，暂时什么烦恼都忘光了。</p>
而就是沈婼安逸的陪家人过年时。</p>
距离北疆一千多里的一处江边大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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